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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夸我身材好的話都沒有?!?/br> 他愣了一下,眼底攀附上淺淡的笑意,抱著她的手略微緊了一下。 剛睡醒的她,身上都帶著一絲軟意,就連責怪的聲音也是。 就像是一只小貓,在他面前亮起了利爪,偏偏撓下去的時候,卻又不痛不癢。 淺灰色的毛巾沾了濕意,暗了一塊,他低頭,在她眼角留下一個吻。 能感覺到,她的睫毛顫了一下。 在他吻上去的那個瞬間。 “想說的?!毙烨遄屛罩氖?,指腹輕掃過手背,“可是怕你害羞?!?/br> “又怕你因為害羞躲我?!?/br> 走廊里,安靜的不行。 她的呼吸逐漸變的平穩(wěn)。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緊閉著的雙眸,和卷翹的睫毛。 徐清讓抱的更緊了一些—— 何愈起床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水。 因為時間的流逝,熱氣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昨天好像沒有倒水啊。 從床上坐起來,剛準備換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昨天…… 好像抱著徐清讓撒嬌了? 還埋怨他睡了自己還不夸自己身材好? 這是什么讓人想自殺的羞恥經(jīng)歷啊。 她埋頭重新鉆進被子里,自我嫌棄了一會。 又從被子里出來。 安慰自己,往好里說,至少她算是和徐清讓說開了。 自從那天晚上以后,她一直在想自己和徐清讓是什么關(guān)系。 酒后亂性的一夜情?還是炮友? 不管哪種,她都沒辦法接受。 今天周末,幼兒園放假。 陳林為了飯館的事去鎮(zhèn)上了,紀月也跟著去了。 家里沒人,陳林就拜托白悠悠他們照顧一下小盈。 小盈顯然還沒從前幾天的運動會里出來,非要拉著他們一起玩游戲,她來做裁判。 何愈打開窗戶,往下看了一眼。 顧晨在北城也是一家世顯赫的富二代,公司高層,總是一身名牌高定,不茍言笑。 來這里以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短袖花褲衩,和他們小區(qū)看門的大爺挺像的。 就差沒給他配一收音機了。 白悠悠看到她,沖她招了招手:“二白,下來?!?/br> 何愈打了個哈欠:“我先洗個臉。” 等她洗漱完下樓,小盈站在那,抱著個比她頭還大上不少的球,奶聲奶氣的講著游戲規(guī)則:“兩個人一組,球砸到誰誰就輸了?!?/br> 開場熱身,周然試了下手。 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何愈看著顧晨,眼睛都亮了:“牛逼啊老哥?!?/br> 顧晨挑唇笑道:“還湊合吧,主要是對面太弱雞了?!?/br> 看著周然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周然氣的脖子都紅了,他問白悠悠:“我哪得罪他了嗎,他這么針對我。” 白悠悠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墨鏡下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 “你得沒得罪他我不知道,但是我這句話說完以后,你的爪子還沒從我的肩膀上拿下去,我會讓你親眼見一見,你的后背長什么樣?!?/br> 周然頓時嚇的收回手,小聲嘀咕道:“這么兇干嘛?!?/br> 比賽開始,何愈和顧晨一組,白悠悠和周然一組。 何愈這個人,玩起游戲來六親不認。 比賽輸了對她來說,比上斷頭臺還痛苦,所以她不管玩什么,都要玩的最好。 顧晨全程只砸周然,像是泄私憤一樣。 雖然何愈并不清楚他們兩個私下能有什么聯(lián)系。 就連當事人周然也不知道。 他哪里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小盈進去喝水,正巧碰到從樓上下來的徐清讓。 小孩子沒什么分別善惡的能力,外貌是最直觀的判斷。 所以她很喜歡徐清讓。 跑過去抱著他的腿撒嬌:“叔叔,我渴了?!?/br> 領(lǐng)口的扣子還沒來得及完全扣上,猝不及防的被抱住。 他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等叔叔一會。” 早上喝涼的對腸胃不太好,徐清讓用奶鍋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試好溫度以后,倒進她的奶瓶里。 外面有點吵,偶爾傳來何愈的聲音。 夾雜在其中,聽的不仔細。 小盈悄悄告訴他:“他們在比賽呢。” 她坐在椅子上,腿不夠長,就這么吊在空中,晃來晃去的。 徐清讓笑了一下:“什么比賽?” “就是玩球比賽,小姨和顧叔叔是一組的,顧叔叔好厲害,比老師還厲害,小姨還抱了他一下?!?/br> 其實只是慶祝的一種方式。 徐清讓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他瞇了下眼,神色變的陰沉:“是嗎?!?/br> 小盈點頭:“對呀,叔叔要不要也去,周然叔叔太笨了?!?/br> 她喝的到處都是,徐清讓用方帕給她擦干凈:“慢點喝,別嗆著?!?/br> 然后他把帕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解開袖扣,邊卷袖子邊往外走。 何愈不知道在和顧晨說什么,笑眼彎成月牙。 一些不太好的情緒涌上,他微抬下顎,靜靜地看著她。 后槽牙無意識的被咬緊,又松開。 眼底攀上一抹暗色。 心臟像被什么擰住,在她尖叫著朝顧晨沖過去的時候。 清晨的陽光不算濃烈。 有風吹過,腦后的馬尾被吹動。 嘴角的笑容染上日光。 短褲下的長腿筆直而白皙。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膝蓋骨上。 像是很多年前一樣,他是球場邊的觀眾,而她則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個。 這種感覺很不好。 讓他有摧毀一切的沖動。 想把她關(guān)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地方。 沒有什么時候,情緒比現(xiàn)在還要強烈。 他是一個病人,他一直都知道。 不光身體和心理,甚至連情感上也是。 可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藏著,就是怕她會害怕,然后遠離。 他那么處心積慮,她才開始對他笑的燦爛了一些。 可為什么,她對每一個都能笑的這么燦爛。 周然累的沒力氣了,剛剛還想著一雪前恥,這下徹底放棄了。 他揮了下手:“換人換人,我不來了。” 他拖著精疲力竭的身子往回走,看到徐清讓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記得幫我報仇啊。” 何愈皺了下眉,有些不放心徐清讓的身體。 “算了,要不還是……” 她話才說了一半,徐清讓點了下頭。 “好。” 何愈沉默了,剛才她的目標全場都是周然,可現(xiàn)在…… 白悠悠雖然個子高,可現(xiàn)在徐清讓身旁,還是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