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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的解釋:“就是普通朋友,這才是第二次見面。” 說她對徐清讓有點企圖都勉強能接受,對季淵,她是實在下不了手。 他雖然比自己大個幾歲,可何愈總覺得他就像個孩子一樣。 要不是因為認識他哥,何愈可能真的會相信他只有十九歲。 李尋嗑著瓜子,探頭往客廳里看:“才見兩面你就敢把人往家里帶?不過長的挺帥的,而且一看就是富二代,你看他那袖扣,絕對不低于七位數(shù)?!?/br> 李尋就住她家對門,家里是拆遷戶,四舍五入也算是個富二代了。 何愈皺著眉頭把他往外推:“行了行了,我要休息了,廢話怎么這么多?!?/br> 好不容易把他們打發(fā)走,何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季淵:“他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br> 季淵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br> 何愈看著那兩排大白牙,心一軟。 乖乖,都是一個媽生的,都長了同樣的臉,怎么季淵就這么可愛啊。 雖然季淵一再強調(diào)他真的是十九歲,何愈也連連點頭說知道了。 可他到底多大,何愈又不傻。 能長的一模一樣,除了雙胞胎就只能是克隆人了。 后者基本上可以排除了,那就只剩前面那個了。 “你今天就睡我隔壁的房間吧,那里的被套和枕頭都是干凈的?!?/br> 季淵點了點頭:“謝謝?!?/br> “不用?!? 他回房以后,何愈把電腦拿到客廳,關(guān)了燈玩游戲。 安靜而幽暗的環(huán)境里,只有電腦屏幕發(fā)出的光亮,她戴著黑框眼睛,嫌劉海礙事,用皮筋扎了個揪揪,歪在一旁。 身上穿著寬松的睡衣,圖案是粉色的圓點點。 她玩的入神,也忘了家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開門聲從身后傳來,何愈嚇了一跳。 她起身打開燈,看著從房間里出來的男人:“你怎么還沒睡?” 徐清讓頭發(fā)有些亂,眼神晦暗,就連唇色也很淡,衣領(lǐng)微垮。 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 “是不是我聲音太大吵到你了?”YY還沒關(guān),不時有人喊何愈,“何愈你怎么回事?” 隊長是學播音主持的,他的聲音很好聽,平時說話也是一股播音腔,這會因為著急語速稍微快了一些。 正好在打團,何愈這個主要戰(zhàn)力突然沒了動靜,也不怪他會著急。 何愈把耳機插上,看著徐清讓:“你去睡吧,我小點聲音。”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何愈說話的聲音的確小了很多,安靜的夜里,他離的這么近都聽的不太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唯一能解釋通的似乎就是何愈帶他過來的。 她帶的是季淵,不是他- 何愈打完那局游戲以后關(guān)了電腦,輕手輕腳的起身去關(guān)燈,卻發(fā)現(xiàn)徐清讓還站在那里。 客廳旁邊的一條走廊,有些狹窄,他站在其中,仿佛是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的脊背似乎也不那么挺直了。 何愈疑惑的走近:“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他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透過不算太明亮的燈光,他的眼睛暗的像是一片被污染過的水源。 沒有光,也沒有生機。 什么都沒有。 何愈皺眉,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沒燒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仍舊不說話。 何愈又喊了一聲:“季淵?” ——季淵。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眼睫顫了一下。 他其實一點也不討厭季淵,對于徐清讓來說,他就是自己最想成為的那種人,沒有任何不好的回憶,熱愛生活,對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充滿著善意。 他不會在夜里看著暖黃色的臺燈發(fā)一晚上的呆,也不會反復做著那個噩夢,更不會經(jīng)常聽到有人罵他瘋子。 他多好啊。 好到每一個人都喜歡他。 很多時候,他甚至想要一睡不醒,讓他代替自己活下去。 黑夜就是一個可怕的修羅場,他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放大。 舊日的傷又隱隱發(fā)痛了起來。 外面下起了雨,滴落在窗戶上,聲音空靈。 在何愈的再次詢問下,他終于開了口。 “我做了一個夢?!?/br> 何愈問:“什么夢?” 安靜的室內(nèi),他的聲音襯著雨聲,低沉暗啞。 “我夢見下大雨的山村,還有不斷砸在我身上的椅子,木頭和骨頭一起斷掉的聲音,刺耳到讓人絕望?!?/br> 何愈的心臟莫名抽痛了一下。她試探的開口:“是做夢還是真實發(fā)生……” “是做夢。”他臉上帶著笑,“因為地獄是魔鬼才會待的地方?!?/br> 不知道為什么,何愈看著面前這張臉,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名字不是季淵。 而是徐清讓。 她鬼使神差的開口問他:“你是徐清讓還是季淵?” 第17章 第十七種愛 徐清讓恍惚了一陣。 他突然安靜下來,一言不發(fā),就這么看著她。 好幾次,何愈都看見他抬起又放下的手。 似乎想要抱住什么,最后又被理智壓下去。 他不說話,何愈也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了,她盡量放柔了聲音:“睡不著嗎?” 沉默良久,他才點頭:“恩?!?/br> “為什么睡不著?” 像是在一步一步的引導他回答這個問題。 好在徐清讓也很配合:“我睡眠不太好,以前是靠安眠藥才能睡著?!?/br> 何愈睡眠質(zhì)量還挺好的,基本閉眼十分鐘就能睡著,家里也沒有安眠藥。 “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看電視,經(jīng)??粗粗退恕!彼央娨暣蜷_,坐在沙發(fā)上,“而且安眠藥不能多吃,這個是有副作用的?!?/br> 她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空位:“過來?!?/br> 徐清讓看了她一眼,聽話的坐過去。 何愈在播放器上找有什么好看的電影:“你平時喜歡什么類型的,恐怖懸疑?還是家庭倫理?” 她將鼠標下滑,一一翻找著。 身旁良久沒有傳來動靜。 何愈偏頭問他:“靈異片可以……” 最后那個嗎字在口中被消化,默默吞咽下去。 他坐在沙發(fā)上,頭歪著。 睡顏安靜,睫毛很長,眼底甚至被投射出了一圈陰影。 看上去很乖,是那種話不多的乖,就像課堂上永遠不舉手發(fā)言,卻總是認真做筆記。 課外活動從來不報名參加,被老師點到卻會回答的類型。 即使不愿意,可還是不會拒絕。 季淵的性格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乖巧,而現(xiàn)在的他,則屬于那種,讓人心疼的乖巧。 受傷了不會說,難過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