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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怪?!崩铋L寧的明眸變得深邃極了。 “無論郡主做什么,蘇彥伯必當(dāng)竭盡所能。”蘇彥伯的語氣是溫和淡然的,他想,大概自己明白李長寧的用意了,所以將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守了好幾日, 武延秀總算是得到證實,李長寧與蘇彥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私會,被人撞破后,蘇彥伯又面色匆匆地離開。若果沒有做虧心事,蘇彥伯何須走得那么急? “延秀哥哥,如此證據(jù)確鑿,我們就能好好整治李長寧,叫她不但名譽盡毀,且永遠(yuǎn)失去圣上的喜歡?!蔽洮巸簹g喜雀躍,迫不及待逮著李長寧出丑。 “別急,這件事還得讓陛下知道。”武延秀心里有所盤算,打算把武瑤兒推出去當(dāng)劍使,“你我先去拜訪張昌宗,請他幫忙出面待在圣上耳邊游說?!?/br> 還是武延秀思慮謹(jǐn)慎,武瑤兒連連點頭:“對啊,圣上不見得信你我,但是一定會信張昌宗!可是哥哥怎么料定他會幫我們呢?” “張昌宗會幫我們的,放心?!蔽溲有阍谖葑永锱腔擦藘扇?,又想了想道,“待李長寧下次出宮時,我掌握消息后,我們立即稟報圣上,請圣上親自裁決?!?/br>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武延秀自以為布下了個完美的羅網(wǎng),他想著速戰(zhàn)速決,把眼中釘rou中刺就此拔掉。 李長寧以父親李顯的名義,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去梁王府,約見武三思明日申時于風(fēng)雅閣酒樓見面,有私事相商,秘密會談。李長寧在信中字句間,暗示武三思,是有關(guān)李、武兩家聯(lián)姻之事。 武三思收到書信后,大喜過望,想來武延基、武延秀兩個侄子皆不是省油燈,他收到消息說,這兩天觀國公楊慎交可是頻繁出入魏王府,與武延基走動頗多。如今局勢復(fù)雜,侄兒們可也是亦敵亦友,兒女們又跟他們交情頗深,所以武三思就連武崇訓(xùn)都沒有多說。 待武崇訓(xùn)與李裹兒的婚約敲定之后,武三思也就放心了,就算今后武皇不在,他依舊能保住如今的權(quán)勢。 這夜,李長寧精神奕奕而無眠,不知道明日的行動是否會順利,希望楊慎交那邊一切安排妥當(dāng)。為了不讓內(nèi)鬼懷疑,李長寧刻意冷落丁香多日,主仆二人連著數(shù)日都未親近說話,丁香今晚已通知太監(jiān)胡英……明日申時之前她會喬裝出宮。 翌日,李長寧開始行動,來到了風(fēng)雅閣提前訂好的房間,等待武三思而來。同時蘇彥伯也來到了風(fēng)雅閣,但并未與李長寧照面,他是來赴楊慎交請的酒宴。 武三思的車駕停在了風(fēng)雅閣門外,他興致勃勃被引進(jìn)了“天香間”,小廝畢恭畢敬地關(guān)門離開。 “梁王叔叔?!崩铋L寧忙起身相迎,笑容滿面。 “長寧郡主,是你?”武三思驚了下,又看了看這屋內(nèi),怎么只有李長寧一人,周王李顯呢? “父親臨時有急事,稍后會到,讓長寧先且招待梁王叔叔?!崩铋L寧做了個手勢,“叔叔請坐?!?/br> 武三思見這李長寧彬彬有禮,也就寬了心露出友善的笑意:“哦,好?!?/br> 而另一間包廂里,楊慎交與蘇彥伯閑聊話語,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楊慎交推開窗戶望向窗外,等著“貴客上門”。 “兄長是在等誰?”蘇彥伯輕聲問。 “等會兒他們?nèi)藖砹?,就熱鬧了?!睏钌鹘蛔旖俏P,向蘇彥伯遞上去個微妙的眼色,稍安勿躁。 在這個房間里,楊慎交站在窗前便能將樓下的情景一覽無遺。 很快風(fēng)雅閣外,又來了幾輛車駕,第一輛馬車上下來的是武延秀,接著第二輛車上武瑤兒走了出來,她伸出雙臂攙扶著上官婉兒下了車。 在武延秀、武瑤兒的苦心游說下,又有張昌宗添油加醋,在武皇面前大肆詆毀蘇彥伯居心叵測,欲對長寧郡主不軌。武皇半信半疑,便令上官婉兒來調(diào)查清楚,若是蘇彥伯真如武延秀所說那般,必嚴(yán)懲不繞! 上官婉兒在來的路上,便心事重重,她哪里有心情來“捉j(luò)ian”,只是恨鐵不成鋼地心中苦笑張昌宗傻,竟然會和武延秀這不入流之輩混在一起,詆毀李長寧。從這件事上,上官婉兒清楚意識到,張昌宗蠢得不可救藥,只會恃寵而驕,不足以為之謀。為了今后保全自己,上官婉兒決定與張昌宗保持距離。 武延秀的眼線可是一直盯著,盯著李長寧進(jìn)了天香間,可后來他被酒店的幾個小廝給攔了出去,說是懷疑他偷了在場某位貴客的錢袋。這些自都是楊慎交的安排,總之支走了眼線,避開眼線看到武三思也來了酒樓。接著酒店小廝放了那眼線,誤會一場,他并沒有行偷竊之事。 眼線密探見武延秀走進(jìn)大門,趕緊上前通報,李長寧和蘇彥伯都在三樓的天香間。 “上官尚儀,他們就在這兒!我們快去救長寧郡主吧!”武延秀急切道。 “只怕……長寧郡主不需我等相救,她是心甘情愿的?!蔽洮巸浩ばou不笑暗諷,嘴角笑意更濃。 武瑤兒心里是愈發(fā)地得意,想來李長寧與蘇彥伯的丑事一旦傳了出去,慎交哥哥自然不會再看重李長寧,而李裹兒又將指婚給自家哥哥武崇訓(xùn),誰也搶不走她的慎交哥哥。 風(fēng)雅閣這樣的頂級奢華酒樓,本就不會招待普通平民,皆是豪華包間,每天接待的貴客都是有預(yù)約的。 武延秀早就事先每日定了包廂,就在天香間的隔壁,他做了個手勢:“上官商議,請這邊走。” “這,即便是長寧郡主與別人有約,也不足為奇,我們?nèi)绱恕鄙瞎偻駜郝杂歇q豫,她停下了步子,身后的隨行幾個便衣侍衛(wèi)也停了下來。 “尚儀,這可是圣上之令啊。蘇彥伯一介卑微之軀,怎配長寧郡主金枝玉葉?”武延秀忙道,“這分明是蘇彥伯處心積慮接近郡主,意圖不軌!” 武瑤兒迫不及待道:“是啊,尚儀,可不能讓蘇彥伯jian計得逞,我們快去將他擒拿!” 上官婉兒輕輕嘆了口氣,看出這武氏堂兄妹是對李長寧懷恨在心,有意加害,她也只得奉旨行事。 密探帶著武延秀直直走去了天香間,武延秀目光陰沉,試探性地推了下門,包廂的門沒有上鎖! 武延秀直接用力推開門,口中喊道:“蘇彥伯,圣上令我等前來,見你這心術(shù)不正之人捉拿!” 房中散發(fā)著幽幽清香,推門之后竟然多了一盞水墨屏風(fēng),屏風(fēng)半透明看得到后面是一男一女坐在酒桌前。 武瑤兒趕緊沖進(jìn)去,恨不得立即將這一對“jian夫蕩女”給抓起來,高聲道:“爾等竟然在此行丑事,令人不齒!” 待武瑤兒第一個沖了過去,看清屏風(fēng)后的兩人,生生給怔住,傻了眼。 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