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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級后,黑土地已經(jīng)增加到了一百平方米,差不多有一個花圃大小。上面栽著牡丹、玫瑰、茉莉,還有鄭棠送給他的兩盆蘭花。 感受著空間新鮮的空氣和芬芳的花香, 沈凌頓覺頭目為之一清。然后他簡單的做了一些伸展運動后,就開始圍繞黑土地跑起步來。 沒辦法,古代的科舉考場條件太簡陋, 縣試的時間又定在春寒料峭的二月。若是不進行一些身體鍛煉,到時有個頭疼腦熱就麻煩了。 只是白天上課,晚上外面又有宵禁。沈凌最后也只能選擇在空間鍛煉了。反正他每次進空間前都會吹滅蠟燭,想必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問題。 沈凌跑了半個小時的步才慢慢停了下來, 然后擦干身上的汗才出了空間。沈凌點起吹滅的蠟燭, 又看了一會兒書,覺得實在困得不行了, 才回到廂房休息。 蘭珠正在喝鄭棠從季縣帶回來的野雞熬的湯,自從熬過了前三個月后,她的飯量一天比一天大。每次吃完飯不到兩個時辰就覺得餓, 沈凌怕胎兒太大不利于生育,不讓李婆子另給她開小灶,偶爾才讓她喝點湯水。 隨著他用功讀書的時間越來越長, 黃氏和蘭珠也越來越尊重他的意見。即便黃氏很想讓蘭珠放開了吃,但也不過說了幾句就算了。而蘭珠在沈凌細細的給她講了其中的道理后,也開始控制自己的食量。實在餓得不行了,便吃點干果,但也不敢多吃。 蘭珠喝完湯后,喚墜兒進來收拾了湯碗,便對沈凌道:“再有半個多月便是棠哥成親的日子,你可想好要送他什么禮物了嗎?” 沈凌本來快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聽了這話方精神了一些,問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蘭珠扶著肚子走到他近前,一邊幫他脫去衣裳,一邊道:“今日嬸子過來和婆婆說話的時候提起棠哥那未過門的媳婦是個愛俏的。她嫌嬸子他們送過來的那套白銀首飾樣式老舊,我想起我們成親的時候,你們家送來的聘禮中有一對喜鵲登梅簪樣式倒是很新穎,我也沒戴過,不如拿去給人做添妝,你看可使得?” 沈凌看了她頭上一眼,那里插著一支半舊的銀簪,不由道:“那你怎么不戴?” 蘭珠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這人有個脾氣。無論衣裳首飾,只愿意穿戴那些用慣的。每逢穿上一件新衣裳,總得別扭幾天,非得衣裳穿舊了不可。像這簪子,我頭上這支從十來歲上就開始戴,一直戴到現(xiàn)在,覺得挺好的。” 沈凌笑道:“你這個脾氣還真為你相公省錢。這樣吧,那喜鵲登梅簪你就拿去給棠哥那未過門的媳婦添妝。我以后另給你買一些首飾。至于給棠哥的禮物,讓我再想想吧!” 后面蘭珠借著給鄭棠那未過門的媳婦添妝的機會,將對方好生打量了一番,回來便與沈凌說。沈凌現(xiàn)在雖身具男兒身,但內(nèi)里還保留著一顆女兒心,比如這愛聽八卦的心思就保留著。 是以蘭珠一說,他便認真傾聽。 “那姑娘倒真是配得上棠哥,人長得又白,又會打扮。也不知為什么,分明她不過比我小一歲,但是看著像比我小好幾歲似的,人長得又嬌又嫩,穿著粉紅色的衣裳,像朵花似的?!?/br> “光長得白嗎,眉眼怎么樣?”沈凌問道。 蘭珠想了想:“你要說長得多好吧,那也不盡然。細細的眼睛,橢圓的臉,也不是多出眾,但就是覺得長得不錯,人又白,又嬌又嫩?!?/br> 沈凌明白了:“我知道了,那姑娘長得不是很好,而是有種獨特的韻味。怪不得棠哥哪怕聘禮要的再多,也舍不得說不?!?/br> 蘭珠不明白韻味是什么,只是覺得那是好話,聽到丈夫夸贊別的女人,不由打翻了醋壇,語氣帶了點不快,“怎么,后悔娶我這種沒有韻味的人了?” 沈凌微微一愣,不明白蘭珠為何說這么一句不相干的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邊蘭珠沒聽到沈凌應(yīng)答,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一股心酸涌上來,眼里不由涌出了淚花,當即哭了起來。 沈凌忙道:“好好的,怎么哭起來了?” 蘭珠哽咽道:“你都嫌棄我了,我能不哭嗎?” 沈凌一時只覺得哭笑不得,內(nèi)心雖不明白這話從何而起,但還是拿些好話來勸。一時哄得蘭珠不哭了,蘭珠才說明白原因:“以后當著我的面,不許夸別的女人?!闭f完又覺得有些害臊,便拿帕子遮著臉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這眼窩子淺得很,輕易就心酸落淚?!?/br> 沈凌道:“大概是你懷著身孕的緣故。所以比平日敏感一些。我以后再不說這些話就是了?!?/br> 蘭珠說完那話便后悔了,本以為丈夫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哪知丈夫立刻就應(yīng)允了自己的請求,心里便歡喜得很。當下殷勤的服侍丈夫洗漱,沈凌只覺得好笑,由她在旁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然后各自安歇睡下。 鄭棠成親的那天,沈凌之前已經(jīng)跟鄭銘告了假,看了一上午書,晌午的時候才去銀樓買了一對銀花瓶作為禮物然后拿到了鄭家。 鄭槐因為最近和沈凌走得近,也去過鄭棠的書店買過幾本書,成親這天,也向?qū)W里告了假。他家距離鄭棠家較遠,沈凌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他走了進來。 后面又有幾個族學(xué)里的同窗陸續(xù)進來,大家自發(fā)的坐在一起,一邊說話一邊吃著茶果。不多時廚下擺出酒席來,鄭棠出來敬過酒,眾人坐了一個多時辰,便到了迎親的吉時,外面開始大吹大擂起來。 拜過天地,入了洞房。鄭棠出來再次敬了酒,廚下又整治了新的席面,眾人坐到掌燈時分便散了。 沈凌怕身上的酒味熏著蘭珠,先在書房洗漱了一番又去堂屋和黃氏說了會兒話,才回到廂房。 蘭珠坐在燈下給未出世的孩子做鞋,沈凌從懷里掏出一支水玉蘭花簪,笑著遞到她眼前,“今天去銀樓時看見了這支簪子,覺得很配你,便買了下來?!?/br> 蘭珠嗔道:“不是說了嘛,我頭上的簪子戴的挺好的,你又買這個做什么?” 沈凌不由分說將簪子戴在她發(fā)髻上,又取來銅鏡讓她看。那支水玉蘭花簪是侯夫人賞給沈凌的首飾之一,做工料子雖算不得上等,但款式很是別致,蘭珠戴上去以后頓覺這簪子很配自己。 只是她雖然喜歡這簪子,但仍舍不得戴。沈凌也不勉強,他現(xiàn)在的心思全放在了二月份舉行的縣試上。鄭棠成親后,距離縣試的日子又近了一些。鄭銘仍舊給他們出一些題目,因為這是他接任族學(xué)以后的第一次縣試,他又一心想著做出一番成績,所以他比沈凌幾個還要重視接下來的縣試府試。 在這樣緊張而又充實的考前訓(xùn)練中,新年很快到了。 鄭銘直到臘月中旬,才給他們放了一個月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