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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忠仆之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7

分卷閱讀177

    “當真?”凌玉吃了一驚。

    “也不是很確定的,就是前陣日總覺得我書房里東西被亂動過,只是你也知道你大春哥那人,總是拿了東西不放回原處,故而我也不是很確定,是他動過的,還是有人潛進來動的?!睏钏貑柌簧醮_定地回答。

    聽她這般說,凌玉有些無語,‘以下犯上’地戳了戳她的額角:“我的好嫂嫂,你這糊里糊涂的性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再這般糊涂下去,不定日后連我的小侄兒都照顧不來?!?/br>
    “你小侄兒?誰?。俊睏钏貑柛苛?。

    “對啊,我小侄兒是誰?。俊绷栌駪蛑o地反問。

    楊素問終于反應了過來,當即便鬧了個大紅臉,啐了她一口:“就你壞,盡說些讓人不自在的話!”

    姑嫂二人頓時便笑鬧作一團。

    數(shù)日后,京中突然爆發(fā)出關于韓王的種種丑聞,強奪民女,jian.yin臣下之妻等等,一時間,朝野上下一片嘩然,更為受害者家屬聚集在皇宮大門,要求太子嚴懲。

    朝堂上,韓王大聲喊冤,可當大理寺卿把證據(jù)一一擲于殿上時,當下便跪倒在地,請求太子寬恕。

    太子痛心疾首,卻揮淚下了旨意,著大理寺徹查,以正朝紀,以平民憤。

    再隔得數(shù)月,一樁樁韓王的大罪便抖露了出來,這當中甚至還牽扯了后宮數(shù)名低位份的嬪妃,一名進宮多年均未得寵,卻意外懷了身孕的貴人當下便吊死在宮中。

    不知何人將韓王yin.亂后宮一事傳入了天熙帝耳中,天熙帝一口鮮血噴出,病情急轉(zhuǎn)直下。

    而韓王亦被打入了天牢,只待天熙帝醒來后再行處置。

    大軍在追擊西戎軍時迷了路,徹底消失在茫茫沙海中的消息在半個月后傳回了京城。

    而齊王也終于查實了一個消息——先皇后生產(chǎn)當月,相府確有死嬰被偷偷掩埋。

    第86章

    “是確定當月, 還是當日有死嬰偷偷被掩埋?”齊王強壓著內(nèi)心的激動, 仔細地再問下屬。

    “那婆子上了年紀, 記不大清,只是可以肯定就是在皇后娘娘發(fā)動前后幾日間?!?/br>
    只相差這么幾日,想來也不算什么了, 那趙赟果然不是父皇的骨rou!

    齊王暗道。

    一旁的晏離皺著眉, 翻看著齊王著人查探而來的密報,尤其是太子趙赟出生那年相府中發(fā)生的種種事,片刻,翻閱的動作一頓。

    “也是在太子出生后的幾日,相府少夫人染病不治而亡……”

    “這位少夫人在太子出生前便已經(jīng)抱病臥床了大半年, 在那時死去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之事。”齊王不解他為何會特意挑出那少夫人之死。

    “難不成先生懷疑趙赟乃是先皇后侄兒, 那相府少夫人之子?”他皺眉問,問出了這么一個荒誕的可能。

    “不, 不可能。”晏離搖搖頭,“當時庚相爺仍在世,相府如日中天,便是皇后當真沒能成功產(chǎn)下陛下之長子, 庚相爺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嫡長孫假充帝后之子,不說這當中的風險極大, 以他的性情, 也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庚家血脈流入他府。”

    女兒是中宮皇后, 別說還年輕, 孕育孩兒不成問題, 哪怕是當真再難孕育孩兒,挑個低位份宮人所生的孩兒養(yǎng)在膝下,精心教養(yǎng),將來與自己所出的又有何區(qū)別?

    當今陛下不也是自小便被太后養(yǎng)在身邊的么?一直待太后也極為孝順。

    “那先生為何特意提到這位少夫人之死?本王瞧著并無不妥之處。”齊王也拿過那份密報從頭到尾翻閱了起來,從天熙帝首次以皇帝身份駕臨相府,一直到先皇后產(chǎn)下皇長子趙赟,除卻皇后生產(chǎn)前后幾日相府有人偷偷埋了死嬰外,其余諸處瞧來并無什么不妥。

    “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到底何處不對勁,一時卻又想不出來?!标屉x揉揉額角,無奈地道。

    正在此時,有府中屬下急急前來報信,只道陛下吐血昏厥,太子與朝中大臣也急赴宮中,只怕陛下情況極危!

    齊王大驚失色,慌忙起身便要往外頭跑去,晏離一把抓住他:“殿下,且記得凡事保持冷靜,尤其是太子之事,如今并無真憑實據(jù)。”

    齊王胡亂地點了點頭:“先生放心,本王都明白。”

    只憑一個相府老仆婦之言,著實難以取信于人,只盼著父皇能再堅持一段日子,好歹讓他能尋到真憑實據(jù),以正皇室血脈才是!

    太極宮中,寢宮外已經(jīng)站滿了被趙赟擋在門外的各宮嬪妃,殿外,宮女太監(jiān)跪了滿地,進進出出的太醫(yī)步伐匆匆,聞訊趕來的朝中大臣遠遠地候著,不停來回踱著步,等待著宮里的消息。

    雖說自上回天熙帝癱瘓而來,朝中大事已經(jīng)全權由太子負責,可太子畢竟還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有不少事他還是無權作主??梢坏┨煳醯垴{崩,太子登基繼位為帝……

    想到趙赟的雷厲風行,以及行事的獨斷專橫,不少朝臣便不禁打了個寒顫。

    若是跟著這么一個主子,日后的日子必然不好過!

    趙赟陰沉著臉,看著幾位太醫(yī)圍著天熙帝進行會診,時辰漸漸一點點流逝,可太醫(yī)們卻始終沒能給個準確的說法。

    終于,他壓低聲間惱怒地問:“你們這般多人商量了大半日,父皇的病到底要如何才能根治?你們倒是給孤拿個章程出來!”

    幾位太醫(y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最為年長的太醫(yī)院正上前一步,躬身正要回答,太子便又打斷他的話,沉聲喝道:“莫要與孤掉書袋子,孤沒有那等耐性聽你念叨一堆醫(yī)理!”

    太醫(yī)院正本欲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斟酌片刻,再度躬身回答:“回太子殿下,陛下病情本已逐漸有了起色,前不久左邊身子都有了知覺,只是如今再度氣急攻心,病情急轉(zhuǎn)直下,來勢洶洶,怕是……”

    “父皇怎樣了?父皇!父皇??!”他還沒有說完,齊王便推開了門外的侍衛(wèi)闖了進來,白著臉便往天熙帝撲過去,一見床上的天熙帝面無血色,雙目緊緊閉著,呼吸微弱,當下大急,顫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

    “四皇弟這是做什么?此乃太極宮,可不是你的齊王府,如何能是你輕易便闖進來的!”趙赟冷漠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著,他陡然握緊了手,猛地回頭對上他,同樣冷冷地道。

    “你我同為父皇之子,如今父皇病重,難不成我這個身為兒子的,竟連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許么?!”

    他又再指著殿外的諸位嬪妃:“還有她們!都是侍候父皇多年之人,同樣為父皇誕下骨rou,若以民間輩份相論,她們便是你我的庶母,你又憑什么不讓她們進來看望!”

    “憑什么?就憑孤乃是當今太子,一國之儲君!”趙赟厲聲喝道,“太醫(yī)叮囑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