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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并非如此。 在那一瞬之間,無數(shù)畫面從她眼前流過。 歡樂的、悲傷的、艷麗的、蒼白的…… 她所度過的短短十四年人生,她所走過的那些土地,皚皚白雪覆蓋的華山、烽煙動蕩的半壁大唐江山、甚至她待了不到一月的咸陽宮…… 種種風(fēng)景如走馬燈般一閃而過。 瑤光仿佛看到了師尊于睿的身影。 于睿站在純陽宮前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目光中似是失望,又似另有深意,片刻之后,于睿轉(zhuǎn)身面向師祖呂純陽的塑像,再不看瑤光一眼。 瑤光著急地跑了過去,卻怎么跑都無法接近,反而離于睿越來越遠(yuǎn),她急得大喊“師尊等我——!”,前方的人卻根本沒有猶豫,向著前面走去,而純陽宮亦跟著前進(jìn),最后全部消失在一片白霧之中,徒留下瑤光一人站在皚皚白雪之間。 為什么? 師尊怎么會不等自己? 瑤光這樣自問的時候,不需要思考就能找到答案。 因為她放棄了師尊賜下的玉清劍。 因為她放棄了……昔日在師祖面前立下的誓言。 她不愿繼續(xù)沿著師尊鋪下的坦途行走下去。 瑤光有剎那間的猶豫,但下一瞬又硬生生地抹去那一抹愧疚不舍和悲傷,重新堅定心神。 修道豈有捷徑? 玉清劍所指明的是師祖純陽子所修之道,并非瑤光的道,即便亦步亦趨,她也未必就能在那條路上繼續(xù)走下去。 道心已成,縱有千難萬險、百千劫數(shù),又有何妨? 吾當(dāng)一力斬之,以辟通天之道! 雷光散盡,露出中央那個身著藍(lán)白道袍的少女,她手中長劍光華內(nèi)蘊,劍氣縱橫,恍若天成。 劍脊之上不知為何竟出現(xiàn)了劍銘。 上書—— ——上清破云。 道心已成,劍靈已生,天感其意,故與之名,此謂天成之劍。 作者有話要說: 瑤光悟道,從此開始走自己的道了。 ☆、秦王嬴政 咸陽宮內(nèi),整座宮殿被一種異樣的壓抑的氣氛覆蓋著,無人敢大聲喧嘩,一應(yīng)人等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萬分的小心謹(jǐn)慎來工作,往日得寵的妃嬪也全都小心翼翼、謹(jǐn)言慎行,唯恐一言不慎觸怒陛下落得杖刑。 這一切只因“瑤光真人”尚在昏迷之中,陛下心情沉郁,無人敢造次。 沒有人知道“瑤光真人”是什么來歷,但是他們非常清楚的是,那絕對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去仰視議論的人。 一月之前,“瑤光真人”被蒙恬將軍護送回宮,幾日后嬴政即昭告天下封“瑤光”為“帝師”,位同三公。 圣旨一下,眾皆嘩然。 以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為“帝師”,從無前例,雖說只是虛銜,但陛下竟讓她“位同三公”,這般榮寵,誰又敢當(dāng)那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虛銜? 這還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嬴政將都城內(nèi)一處空置已久的大宅掛上了“上清宮”的牌匾,連同護衛(wèi)軍士二百余人一同賜給“帝師”,各種奇珍異寶如流水般送進(jìn)宅中,看花了多少人的眼睛。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位被多少雙各懷心思的眼睛盯著的“帝師”卻一直都沒有回過府邸一次,甚至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過。之后王宮內(nèi)流出消息,說那位帝師在鑄劍。 不是沒有人暗中議論過工匠也能做帝師? 但是,沒有人敢公開說出來,將近一月之后,這些曾經(jīng)有過嘲諷疑惑不滿的人全都閉了嘴。 滿月之夜那一道亮徹天地的雷光驚心動魄,灼痛了多少人的眼睛。 倘若皇帝是天子,那么可以引來雷霆天威的帝師又是什么? 古來相傳神兵出世天地變色,風(fēng)起云涌。 然而這只不過是傳說,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因此眾人僅僅抱持一種朦朧的憧憬談?wù)撝切┕爬系膫髡f。 直至那一夜,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什么是風(fēng)云動、雷霆降。 一劍引風(fēng)雷,一劍破蒼穹。 那一夜驚世的雷光注定會成就新的傳說——關(guān)于那柄劍,以及,鑄劍的那個人。 帝師——瑤光真人。 至此,咸陽上下才徹底地深刻記住了這個稱號。 從不屑懷疑到敬畏崇拜不過一瞬之間,那些因強權(quán)地位帶來的差別終于真正地變成了云端和塵埃的差別深深地刻在了曾有所懷疑的每一個人心中,再無人敢私下非議帝師,甚至連直呼帝師的名號都會心悸,最后唯有“真人”二字口口相傳。 有關(guān)秦國上下這種風(fēng)評的改變,當(dāng)事人一無所知。 瑤光不眠不休鑄劍數(shù)日,身體憔悴,驟遭雷擊,心境急劇動蕩,心力耗竭,在度過神劍出世的雷劫后她終于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這一昏又是三日。 瑤光醒來的時候,喉嚨干得嚇人,她幾乎都能感覺到氣管里干裂的傷口透出的血腥氣。 “水……” 這一聲極輕而沙啞的呢喃很快就得到了回應(yīng),一只小碗湊到瑤光唇邊,碗中溫?zé)嵛⑻鸬乃崛岬嘏鲋拇健?/br> 瑤光下意識地吮著,越喝越急,全不顧旁邊那人“不要著急”的叮囑,等她把一碗水全喝下去,這才算是清醒過來。她試著將真氣走行一周,然而丹田內(nèi)空空蕩蕩,那一絲真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她立刻停止動作,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 “……果然……” 侍奉在旁的扶起瑤光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問:“先生感覺如何?” 瑤光轉(zhuǎn)過視線瞥了一眼,入目的竟是玄衣冕毓的嬴政,她怔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原以為是侍女而已,竟是嬴政? 看他略有些憔悴的神色,只怕守的時間并不短。 或許……無論她多么高估“瑤光真人”在這位陛下心中的地位,依舊是低估了呢。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瑤光心中翻騰著。 面對這樣赤誠的關(guān)切,瑤光舒了口氣,低聲嘆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合該如此?!?/br> 嬴政皺起了眉,似乎仍有些不解。 瑤光平順了氣息才補充道:“我先前因強行逆轉(zhuǎn)經(jīng)脈,全身經(jīng)脈毀去十之七八,機關(guān)城中一戰(zhàn)又添新傷,本來料定沒有數(shù)年將養(yǎng)難以痊愈……而今一道雷劫倒是禍福相依,雖然貫通了原本阻塞的經(jīng)脈,但是……數(shù)年清修的功力大約也毀于一旦了?!?/br> 瑤光沒有因內(nèi)力盡失而驚慌失措,因為她在劍成之前就已經(jīng)有所猜測。 江湖中多有拜師后需廢去原本功力才能繼續(xù)修行的心法,而今她欲易道而行,先前所修功力能存留幾分自然是個未知數(shù),最壞不過從頭來過,現(xiàn)下經(jīng)脈得以貫通甚至拓寬,于她已是意外之喜。 嬴政并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他聽到“功力毀于一旦”不免臉上變色,武者功力盡失無異于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