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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很多孩子一樣,她也只是個還有些許嬌氣的,沒有受過太多傷害的,初中生。 魏秋從廚房里出來,給了莫桑一個迎頭暴栗,“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懶,自己不洗還敢在這里叫囂。沒洗就先穿著吧?!?/br> 莫桑不滿地嘟喃,“多臟呀!” 魏秋揮舞著手里的鍋鏟,“你現(xiàn)在知道臟了,還是自己穿過的呢。反正我不管你,你快吃早飯,吃了就去學(xué)校?!?/br> 莫桑一跺腳,從洗衣機(jī)里拎出自己的校服穿上。 莫建斌也匆匆地從外面趕回來,一關(guān)門就脫掉了濕到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鞋子。 “建斌,怎么了,怎么那么濕呀?”魏秋趕忙拿了一條毛巾給莫建斌。 自從出了事故之后,莫建斌就沒有繼續(xù)從事建筑行業(yè),改行當(dāng)起了出租車司機(jī),雖然不及以前那般了,但是每一分錢也都是自己靠雙手掙來的。 莫建斌咒罵了一聲,“我剛拉完人去買了包煙,就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把我的排氣管給用堵上了,害得我蹲在雨里掏了半天,所以就濕了。” 換好衣服的莫桑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那太好了,爸爸你竟然回來了,就開車送我去學(xué)校吧?!?/br> 莫建斌沒好氣地瞪了莫桑一眼,“你還真是體諒我,先說好,我要打表的。” 莫桑不滿地噘起了嘴,“老爸真小氣,自己人的錢也掙?!?/br> 莫建斌拍了一下莫桑的腦門,“開玩笑的?!?/br> 魏秋給莫建斌端了一碗nongnong的姜湯,“快喝了吧,淋了雨容易著涼,別感冒了?!?/br> 莫建斌端過湯喝了個干凈。 他打開了電視,看了一下新聞,新聞里的主播西裝革履,用充滿磁性的公式化的口吻播報著當(dāng)下時訊。 莫??戳艘谎垭娨暎杏X有些無趣,她不愛看這個。她這個年紀(jì),都喜歡看那些肥皂泡沫愛情偶像劇。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莫桑依舊坐在那里喝著粥。坐在一旁看電視看得起勁莫建斌催促了一句,“小??烊ラ_門?!?/br> 莫桑放在了手上的筷子,跑去開門。 門一開,是那個送牛奶的小哥。莫桑還挺喜歡這個小哥哥的,因?yàn)樗ζ饋硖貏e好看,是個在上大學(xué)勤工儉學(xué)的學(xué)生叫張齊,而且人也特別有禮貌。 莫桑接過他手中的牛奶,微笑著道:“今天下那么大的雨還來送牛奶呀?” 他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沒辦法呀,工作嘛?!?/br> 莫建斌在里面叫了一聲,“張齊嗎,吃早飯了沒有?進(jìn)來一起吃早飯吧。” 張齊微笑著拒絕,“不用了莫叔叔,我已經(jīng)吃過了,我得走了?!?/br> 說著,就在他轉(zhuǎn)身剛想走的時候,有突然折了回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阻止了莫桑關(guān)門的手,“對了莫叔叔,我剛才看到樓下有人一直圍著你的車子轉(zhuǎn),看到我在看他,他就逃走了?!?/br> 莫建斌氣憤地拍下了筷子,“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今天一直打我車的主意。小齊,你有看到是誰嗎?” 張齊搖了搖頭,“沒有,雨太大,那個人跑太快了?!?/br> 莫建斌捋了捋袖子,“別讓我抓到那個人,不然讓他好看?!?/br> 魏秋端著咸菜放到桌上,“你省省吧,就一開出租車的,你能拿別人怎樣啊?” 魏秋那么一說,莫建斌更加生氣了,怒吼道:“怎么了,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覺得嫁給我這個開出租車的委屈啦?” 魏秋聽了他這話也來氣,“你這人,怎么又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是你自己不爭氣,還怪我!” 說著,兩個人就這樣在屋子里沒完沒了地吵了起來。莫桑對著張齊無奈地聳了聳肩,“他們兩個老是這樣。” 張齊給了一個表示理解的微笑,“好了,我還得趕著去送下家呢,先走了?!?/br> 莫桑對他揮了揮手,“拜拜。” 外面的雨一直沒有停,雨滴掉落的聲音就像是一陣陣的哭泣聲。不知道為什么,莫桑突然想起了記憶中不停盤旋的一串哭泣聲,那個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就像是孤魂野鬼在鳴叫的聲音。 而那串聲音,也一直存在在莫桑的腦海里,陰魂不散。 第90章 第九十章:循環(huán) 因禍得福,莫桑也得到了讓老爸送去學(xué)校的“殊榮”。 一般情況下,莫建斌對于送莫桑去學(xué)校都是拒絕的。他認(rèn)為,莫桑到學(xué)校也就那么點(diǎn)路,如果送習(xí)慣了,會養(yǎng)成她的嬌氣。 不過魏秋和莫建斌的想法剛好相反,她認(rèn)為女孩該富養(yǎng)。所以這個觀點(diǎn)的沖突,直接導(dǎo)致了莫建斌事業(yè)失意不能給這兩母女更好的生活之后,魏秋和莫建斌最大的生活沖突。 開車之前,莫建斌再三檢查了車子,尤其是看了排氣管,生怕誰又塞團(tuán)垃圾進(jìn)去。 而莫桑呢,則吸著酸奶,舒舒服服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雨很大,淅淅瀝瀝的,路上偶有行人路過,他們都撐著傘。傘壓的很低,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和模樣。 就在莫建斌終于檢查完車子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旁邊經(jīng)過,把莫建斌直接撞倒在地。 莫建斌“哎呦”了一聲,倒在了滿地的雨水里。 而那個人也不管不顧,直接從莫建斌配身邊路過,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冷漠地走掉。 莫桑見狀趕忙撐起了傘下車,她蹲在了莫建斌身邊,用手扶著他,“爸爸,你怎么樣了?” 說的時候,莫桑還看了一眼那個離去的人。他穿著黑色的褲子,身上隨意地套了一件牛仔外套,雖然撐著傘,但他的頭上依舊戴著一頂鴨舌帽。而且,那個人還回頭看了一眼莫桑,莫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因?yàn)樗毖貕旱煤艿?,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臉,只留下了一個尖瘦蒼白的下巴。 莫建斌催促了一聲,“你還愣著干嘛,快把我扶起來?!?/br> 被莫建斌這么一說,莫桑才反應(yīng)過來,廢了半天的勁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好不容易坐到了車?yán)?,莫建斌整個人又都濕透了。莫桑也不討好,整個人跟落湯雞一樣。 莫桑看著自己爸爸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忍不住規(guī)勸道:“老爸,你要不先回家換身衣服吧,這樣容易著涼的。” 莫建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用手把自己濕透了的頭發(fā)梳到了腦門后,“沒關(guān)系,你快遲到了,還是先送你吧?!?/br> 說著,莫建斌發(fā)動了車子。 車開得很穩(wěn),開了暖氣,莫桑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突然一下子,車停了下來。原本安逸地靠在靠背上的莫桑抵不住慣性,整個人一下子往前傾。 “怎么了?”莫桑問道。 莫建斌氣惱地道:“我得下車檢查一下,你在車?yán)镒粫骸!?/br> 莫桑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