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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再答謝你無數(shù)財寶,隨你開口?!?/br> 那花玲瓏聞言,正待開口,方才門外那侍女已進房喊道:“少主,張管事找你,在房門口候著了?!?/br> 唐昭玉聞言,即出房來,見了那張管事。 張管事拱手行禮道:“稟告少主,我們南方的人,傳新的消息來了。” 唐昭玉聽罷,便進屋對花玲瓏說:“你先休息一下吧,妥當了來我書房找我,接著談方才的事?!彼肓讼胗质且恍Φ溃骸斑€有良言一句,贈與姑娘。你身上內(nèi)力已被封住,如今與常人無異。況且這四角大院,明著暗著的眼睛可也不少。妄圖逃跑的人,只怕困的更深哦?!?/br> 花玲瓏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這點小事,怎勞少主親自點撥呢?!?/br> 唐昭玉聞言,也便出屋去了。 他合上門來,又吩咐侍女:“有什么小的要求,只按她說的去辦就是。” 說畢,匆匆與那張管事到書房去了。 那留在房內(nèi)的花玲瓏,此刻正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臉。 雙頰泛黃,形容憔悴,打扮也是簡陋。 那幾日,自己上街采買了低等的胭脂水粉與服飾,照著那些差不多樣子的女子打扮。 如此,才能與杜撰的琴女身份一致。 因為當時她想,自己皮膚色澤白皙,白里透紅,卻自稱是生活落魄,難說不會被眼睛尖的人瞧出來。 也沒想到后來,自己的偽裝還是出了破綻。 那一番說辭乃是她設計好的,目的便是令他失神。 這樣自己驟然發(fā)難,他便沒有充足的反應時間,自己得手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 他能提前閃開,只能說明對自己已有戒備,瞧出了自己偽裝的破綻。 只是,不知自己的破綻究竟在哪呢。 說起來,自己行這刺殺之事十年,手法已經(jīng)純熟無比,這還是近幾年來唯一一次失手呢。 也不去想它了,她打開房門,對著門外的侍女溫柔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放上點銀子,道:“姑娘,勞煩你一件事,不知府上有無胭脂水粉?此外,我還想再托姑娘買些錦、帛、綢緞類的衣服。余下的錢,全歸了姑娘?!?/br> 畢竟自己此刻跟個囚犯似的,要勞煩這些下人跑腿,肯定得給點好處。 她拍拍侍女的肩膀,又幫她細細理好腮邊的頭發(fā),以示親近結(jié)交之意。 她穿著這粗布麻衣不過一日,身體被刮碰的卻疼癢,得趕緊換下。 “姑娘,少主曾吩咐,若是姑娘有要求,我們需照辦,因此不需用姑娘自己的錢財。奴婢現(xiàn)在就去辦?!蹦鞘膛f完也便去了。 花玲瓏明了,倒也感嘆,這四公子御下,也有一套。這侍女見了銀子并不如何激動,倒是把府里的規(guī)矩記的明明白白。 她以為自己是個囚犯,誰想這四公子,心腸倒是不錯么。 不一會兒,侍女辦事回來,將東西交給她。她便在房里洗臉,畫眉點唇。 ☆、約定 這唐昭玉在書房里議事完畢,正在翻看那事的資料,便有人自那敞開的門進來了。 他抬眼一瞧,這花玲瓏已不復昨日粗布麻衣落魄女子的形象。 眉目如畫,朱唇皓齒,明眸似含情。著了一身紅衣,與白皙的雙頰相稱著。 倒是花容月貌。 他不禁想,傳聞在花玲瓏手下,也斃命了不少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倒也難怪他們一時半會,上這女子的當了。 她關上了書房的門,開口先道:“唐少爺,剛剛一段時間,我想了不少東西,不過,我想聽你先說。” 唐昭玉點點頭,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唐家,共生四子。除第三子,也就是我一母所出的哥哥已經(jīng)病逝外,其余三人,分管財、人、毒……” 花玲瓏一聽,便插話道:“你管的是那財,老二管人,老大管毒。你們唐門這儲位之爭,在于你和老大之間。你們這些年來明爭暗斗,越發(fā)多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背后的委托人,是不是就是你那好大哥。唐少爺,這些我都知道,你不如撿重要的說吧?!?/br> 唐昭玉便笑了笑道:“不愧是傳聞中的玉閻君,調(diào)查起我來倒也細致?!彼又溃耙阅愕牟胖呛蜕硎?,極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如今行事,又極缺一個女手下。因為昨晚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女人做起來比男人容易?!?/br> “嗯,這話有理。那么,你主要要我做什么呢?”花玲瓏問。 唐昭玉道:“你才能極高,倒不需要時時待命,小事有別人去完成。有事情需要你時,自然告訴你。我想這樁事的到來應該并不太遠。另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使命?!?/br> “嗯?”花玲瓏應道。 唐昭玉道:“我大哥二哥,都是十八、十九歲已經(jīng)娶親。而我今年滿二十歲,一房親事未娶,已被父親多次催促提醒,眼見我就要打發(fā)不住了。” 花玲瓏奇道:“你……你是說……” “不是真的,是假扮”,唐昭玉打斷道,“事實上,我早就有了找人扮演我的妻妾的想法,只是一直尋不到這人選。你昨日那神色言辭,極為到位,倒是合適。你只需在人前假扮就行,實際上,依舊完成你的任務?!?/br> 花玲瓏聞言,覺得他這要求甚是奇怪。 想了想便先問道:“在你們家,娶親這件事,都不用父母同意么?何況我在江湖上,還不大不小有那么些名氣,你爹不調(diào)查我?要查出了我是哪個,你爹不擔心自己兒子色令智昏,被惡女子活吞了?”她笑著道。 “我們唐家也是江湖人家,沒那么在乎禮節(jié)、背景。只是正室,非得由我爹指定罷了。對側(cè)室,我父親管的很少。就像我二哥,前后也不知納了幾房側(cè)室了,游俠、歌女,甚至還有勾欄之人,我爹都沒反對?!彼?。 她聞言想了想,又接著道:“唐少爺,你繞了這么一大圈,寧可找人扮演妻妾,生造一門假親事來糊弄人”,花玲瓏掠到了唐昭玉身邊,扭頭瞧著他道,“你為什么不娶親呢?” 唐昭玉簡單答道:“我不能。” 花玲瓏奇道:“為什么?”這年頭,只聽說有人窮的娶不上親的,沒聽說過如唐家四少爺這般,富甲一方,倒還不能娶親了。 他答:“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br> 神神秘秘的。她想。 莫非該不會是什么,他曾經(jīng)愛過一個女人,她已經(jīng)離世,他忘不了她決心終身不娶,這種戲臺子上一年能演出八百回的故事吧? 但是看他神色,卻也并不是憶起傷情往事的那凄苦模樣。所以這種猜想估計也不對。 這倒怪了。 按理來說這已經(jīng)與她無關,但她此時好奇心極濃,想著問了也沒事,便繼續(xù)猜測般問道:“哦,莫非,少爺不喜女色,愛的卻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