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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邀 在一座荒山上,立著一座墓。那墓前,正站著一位參拜的青年。 那墓破敗蕭條,那山又荒無人跡。想來墓主身份也不如何的高。 但那參拜的青年,著綾羅綢緞,帶玉扳指,一望便知華貴。 他二人之間,確實令人想不通是哪層關(guān)系。 只聽那青年緩緩開口道:“大師,那是你的秘密,所以要得到它,需要費一番功夫??墒?,這秘密未免也太嚴實。這十年來,我已然用了無數(shù)個方法去研究那本,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火烤,水浸,煙熏,爬到高山上,在大太陽底下照看夾層……實在是,每一頁每個字之間的任何規(guī)律都研究了。 大師啊大師,你的密碼,究竟是什么呢。 這十年,每年我都來親自為你掃墓。你可否,也泄露一點天機給我呢?!?/br> 他又想起前幾日在房中研究那本書,書上首頁便寫道: “得了此書,乃是我的有緣人。 但是我修煉的方法,委實怪異,我實在不知當不當說。 我已將數(shù)十年來的武功,尋常的部分,記錄在本書上。 這武功關(guān)鍵的部分,隱藏在本書上,需要密碼來破解。 那密碼,在我所著的另一書,上?!?/br> 這些話,他十年來都看了無數(shù)遍,自然已經(jīng)倒背如流。 這本書的作者,自然便是這位墓主,這青年所稱的“大師”了。 參拜完畢,青年還是愁眉不展,也下山去了,不知去向哪里。 且說那日在明誠堂,出聲質(zhì)疑了說書人的漢子,此時站在七絕山的山腳下。 那山腳下開著一家店鋪,店鋪門口掛著一枚錦旗,上書“唐”字。 這店,就是唐家出售喂毒暗器、□□、毒物的鋪面之一了。 那日這漢子聽了七彩靈芝故事后,十分心動,也想來尋一尋這寶物。說不準便能憑空撈到那賞金,豈不美得很。 那店里人頭攢動,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前方排隊的人買完十只散花天女,便輪到了自己。 那漢子開口問道:“掌柜的,我要上七絕山,聽說那山上全是毒草毒花,一不小心小命就嗚呼了。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什么解毒的藥賣的,我先預備它?!?/br> 那掌柜恭敬道:“喲,客官,您來這里,就是來對了。小店這里有售避毒面巾,您戴在臉上,呼吸之間便不用懼怕那七絕山的毒氣。面巾的效力,有五個時辰呢?!?/br> 那漢子聞言大喜,問道:“好好好,好東西,這樣就方便多了。掌柜的,多少錢吶?” 那掌柜道:“一百兩?!?/br> 那漢子驚問:“什么,你逗我玩呢?這一塊破布,一百兩銀子?” “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山上毒氣彌漫,可怕的緊,吸進去一點兒啊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而這面巾啊,采用七七四十九種材料煉制,面料又是絲綢,可昂貴著呢”,那掌柜如此解釋一番,又道,“況且……想必客官是為了那七彩靈芝來的吧?那靈芝多么寶貝,這面巾比起來,這才幾個錢呢,客官!” 那漢子聞言,也覺得有道理,想了想那寶貝靈芝,便也一邊嘟囔著“這也太貴了”,一邊悻悻的掏了錢,購得一面巾,上山去了。 那山地勢復雜,這漢子體力也不弱,尋了很久。 可是,莫說七彩靈芝,就是普通靈芝,也不曾見到幾個。 從大中午尋到太陽將下山,他知道面巾的效力將近,自己該下山了。 下得山來,他憤憤的咒罵道:“什么破靈芝,狗眼看人低,什么通人性。誰要去采它了,一株沒見識的破靈芝。白花了老子一百兩銀子?!?/br> 邊罵,邊去的不知蹤影了。 且說那女子被擒,過了也不知幾時,睜眼看到上方一頂絲綢帳子,知道自己躺著一張床上。 那床木乃是黃花梨木,她身下的床墊子,軟而不陷,用料想必講究。一切都說明,自己現(xiàn)在處于一個華貴的府邸。 她一運功,內(nèi)力全被封住,半點發(fā)揮不出。 抬眼看去,見這房內(nèi)正中間,擺著一張茶桌,兩張凳子,且坐著一人。 這人,赫然便是自己提著匕首想要刺殺的唐昭玉。 “醒啦?”唐昭玉邊喝著茶,邊道。 她一時不語,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想了想,這唐公子繞了這么一圈,倒并不像要自己的命。便也心內(nèi)稍輕松了些,答道:“喲,這不是唐公子么,有何貴干?” 唐昭玉道:“你叫花玲瓏。在江湖上,你還有一個流傳更廣的稱呼,玉閻君?!?/br> 她接道:“嗯,我名字很多,什么阿梅阿芳,琴女舞女的,你說的這個嘛,的確是我最常用的名字?!?/br> 唐昭玉聞言也無什么動靜,只接著道:“你來自江湖上最隱秘,同時也是最出色的暗殺組織,殘夜。你又是殘夜里,核心而重要的一員。應(yīng)該說,要不是殺手以藏身為關(guān)鍵,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的殺手?!?/br> 他倒是查的很清楚?!班?,你說的都對?!彼朴频恼f,“還是那句話,唐公子,不知有何貴干吶?莫不是請了我這天下第一女殺手,來府上做客喝茶的吧?”口頭上討個便宜,還順便給自己安個天下第一的名頭,長長威風,她慢悠悠的想。 唐昭玉道:“是誰派你來的?” 花玲瓏聞言便笑了:“若你是問我,我是聽了誰的命令來的,自然是我們教中管事咯。若你是問我,背后雇傭者是誰,公子,你這話問的,可就太不熟悉一個專業(yè)的殺手組織了。” 她瞧了他一眼,接著道:“凡是雇傭者,都是跟管事聯(lián)絡(luò),確認目標、報酬、事宜等等,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殺手對于這些,從來都是不知道的。殺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要殺死那個人?!?/br>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是這么個規(guī)矩”,他一笑,“先看看你肯回答幾分而已。我若是不知道哪個想殺我,哪個不想殺我,怎么活到現(xiàn)在呢?!?/br> 花玲瓏聞言倒一愣,自己剛剛乃是稍稍譏諷他一番,誰想,這倒反被將軍了。她也便換個話頭,道:“那公子現(xiàn)在肯不肯說說真實目的了呢?” 唐昭玉聞言也是一笑,道:“好,開門見山。” 他抬頭,直望著她眼睛:“你可有興趣,入我唐門,做我手下?” 她聞言,沉默好一陣,隨即一笑:“若是我不愿意呢?” 唐昭玉自邊喝茶邊道:“那你走不出這里的大門?!?/br> 她道:“若是我愿意呢?” 唐昭玉此時放下茶杯,道:“我已查過你身上,中了牽絲毒。此毒毒性發(fā)作,乃是半年為期。為了表示誠意,此刻你身上的牽絲毒,我已經(jīng)解掉一半,那半年之期也就作廢。另一半,事成之后,自會奉上。此外,你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