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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跳舞嘛,我要是從小學(xué),肯定跳得比誰都好看?!?/br> “你不記得了嗎,在金蟬的神祠前你跳過?!?/br> “怎么可能,我不會跳舞。” “你跳了,我親眼看到的,比我母親跳得更好看?!饼R光看著她,溫柔似水。 芷穎完全不記得有這種事,但齊光突然夸獎自己,不禁又驚又喜,假裝承認(rèn)道:“有那么好看嗎?” 齊光拼命點頭,兩眼放光地說:“太美了,我都看呆了。” 少女的胸口小鹿亂撞,最后的心虛也在虛榮和甜蜜中沒了蹤影,嬌聲問: “這么說,田君也會被我迷???” “肯定會的。” 芷穎裝出嫵媚的樣子,拋去一記媚眼,掩住嘴咯咯笑起來。 少年滿面紅光,兩只眼睛注在她容光照人的臉上,跟著傻笑起來。 第23章 二十二 沒有才能的巫女 芷穎笑罷,扭了扭身子,問:“你上午到哪里去了?” 齊光還盯著她,說:“把村子走了一遍,除了這里,周圍的四個村子也遭到神懲?!?/br> “你見到他們說的田君了嗎?” “去田君神祠看了看,但真身沒看到。” “這里的主神真的是田君嗎?” “應(yīng)該是,不然逃不過我的眼睛?!?/br> “田君這么厲害?” “田君是與日君、月君、后土并稱的四天君之一,很厲害?!?/br> “這么說,你打不過他咯?”芷穎擔(dān)心地問。 齊光的自尊被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逞強道:“這可不一定,我也很厲害?!?/br> “不一定啊……”芷穎喃喃自語,“看到只能靠我的神舞了?!?/br> “我很厲害!” “把他們叫進(jìn)來吧,要抓緊時間學(xué)舞了?!?/br> 芷穎丟下嚷嚷不停的少年走去打開房門,巫老和芾叟就等在門外,見神子們聊完了,巫老吩咐芾叟把齊光帶走,自己和芷穎單獨留在地室里學(xué)舞。 齊光放心不下芷穎,悄聲問:“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不用,為了能安全離開我要專心學(xué)舞?!避品f干脆地說,并在她的強烈要求下,芾叟一邊道歉一邊把大聲逞強的齊光拖了出去。 地室里只剩下巫老和芷穎。巫老不怒自威,繞著芷穎踱了一圈,越看越覺得有戲。她說:“大田祭是方圓百里最重要最盛大的祭典節(jié)日,每年都在我村舉辦,因為只有我村子有田君神祠和巫女?!?/br> “這些村長都說過了?!?/br> “不準(zhǔn)插嘴。”巫老從袖子里抽出一把戒尺,按在少女肩上嚴(yán)厲地說。 “五天后,我村和另外四個村子會聯(lián)手舉辦一次大田祭向田君贖罪?!?/br> “可現(xiàn)在是春天?!?/br> “難道你想等到秋天?” “……不想?!?/br> “我說了不要插嘴!”戒尺又按在少女另一邊肩上,“大田祭時,你將作為神舞巫女,打扮成全天下最美麗的女子,用最優(yōu)美的舞蹈吸引田君討他歡心,這樣就能讓田君息怒,我們也就會從詛咒中解脫。聽懂了嗎?” 芷穎不情愿地點頭。 巫老勾唇一笑,揶揄道:“你現(xiàn)在挺乖嘛,跟剛才批評我的時候判若兩人。” 芷穎苦笑,說:“如果我說那些話不是我說的,你信嗎?” 巫老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說:“你批評我時氣勢強烈卻渾濁,不像你現(xiàn)在,氣勢稀薄但清亮?!?/br> “氣勢?” “每個精魂的氣勢都不同,和人的性格一樣是獨一無二的。我,能看到每個人精魂的氣勢?!?/br> 沒想到這個巫老是有真本事的!芷穎心生敬佩,請教道:“我這種情況多見嗎?” “從沒見過?!?/br> 希望之火瞬間拍滅,芷穎郁郁寡歡地低下頭。 “你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br> “對……遇到好幾次了,完全抑制不住,就像身體里還有一個魂魄?!?/br> “沒有另一個,只有一個,就是你?!?/br> 芷穎打了個寒噤,“這話好嚇人,那個愛嫉妒愛憎恨的人怎么可能是我?!?/br> “精魂就像陶罐里的清水,總會含有雜質(zhì),平靜時沉在罐底,激動時會揚起來,弄渾濁水。你精魂里的雜質(zhì)很多?!?/br> “為……為什么我的會比較多?” “不知道。”巫老冷冷地回絕,說:“不廢話了,把這件衣裳換上?!?/br> 婦人拋來一團(tuán)丹紅的輕紗,芷穎接在手中,發(fā)現(xiàn)這團(tuán)丹紗輕如云朵,抖開來是一件行云流水的長袍,少女如獲珍寶,手指輕輕劃過衣面,溫潤縝膩,似有若無。 “這是巫女的羽衣,大田祭要穿上它跳神舞?!?/br> 芷穎撐開羽衣,手掌像插入清澈見底的紅色溪流,指紋清晰可鑒——“這么薄這么透,我要怎么穿?” “穿在小衣外面,動作快!” 芷穎心中百般不愿。她乃貞潔之身,五歲起就拒絕與歇婆同浴,從未在生人前袒露過肌膚。現(xiàn)在讓她在短袖短褲的小衣外套一層什么都遮不住的紗,簡直如失貞般痛苦。 “穿上羽衣,我好糾正你的動作?!蔽桌峡闯錾倥慕箲],態(tài)度柔和了些,但沒有讓步。 芷穎屈服在巫老的威嚴(yán)之下,再說都是女人沒什么好怕的,一咬牙一跺腳答應(yīng)了。 她卷起羽衣跑到屏風(fēng)后面,含淚解開腰帶,脫下罩衫和中衣,只剩小衣熱乎乎地貼著身子,展開羽衣,渾然天成的流線和艷麗奪目的色澤麻痹著理智,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穿好走了出來。 婦人眼前一亮,少女含苞待放的窈窕身姿,白玉似的肌膚在丹紅的映襯下更加撩人心尖,再加上她嫩桃一朵含春情的神態(tài),只怕往那兒一站,對天嬌媚一笑,就能引來眾神圍觀。 巫老心中大喜,認(rèn)定村子有救,但表面還是嚴(yán)肅淡定。她舉起戒尺,對芷穎比劃道:“先下腰給我看看?!?/br> 芷穎不悅地皺起眉頭,奈何對方氣場強大,只好照做。她手臂放在體側(cè),慢慢向后仰,頭臉剛倒過來,腰背一硬,膝蓋沒頂住,坐到地上。 巫老嘆氣,繼續(xù)指揮:“劈叉?!?/br> 少女年紀(jì)不大,骨頭卻已經(jīng)又老又硬,兩腿一前一后分開,身子緩慢下沉,忽然襠部一抽,停在半腿高的地方再也下不去。 “前抬腿?!?/br> 猛踢三次,次次將及胸高。 “后抬腿?!?/br> 左腿右腿都試了,全被屁股抵住。 “側(cè)抬腿?!?/br> 過不了腰線。 “你簡直一點才能都沒有!” 巫老淡定的面具崩裂了,手里的戒尺在少女耳邊揮來揮去,隔得不近,卻把她嚇出陣陣?yán)浜埂?/br> “我不學(xué)了……” 芷穎終于發(fā)出微弱的反抗聲。 巫老聽見,戒尺刷一聲按在少女腦門上,冷冰冰地說:“不舞也行,你就光著身子穿上羽衣,用媚態(tài)誘惑田君吧。”說罷收起戒尺,調(diào)頭就走。 “等下!我學(xué),我學(xué)!”芷穎趕緊追上去,抱住巫老的大腿。 巫老斜睨過來,猛地飛出戒尺,又按在她頭上,嘴角勾起,陰笑說: “好,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用一切手段嚴(yán)格□□你的?!?/br> 臨近午夜,巫老終于肯放出芷穎,打開“牢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