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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罐子收拾起來丟進旁邊的塑料袋里,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林瑯靠就坐在床邊那么看著她,眼神呆滯,毫無神采,左臉頰上有明顯的紅腫,隨便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誰打的?!彼畔率掷锏拇?,走到她面前站定。 林瑯仰頭看著他,輕笑一聲:“怎么,又不是打了你,你那么緊張干嘛。” 謝瑾年沒理會,只是問她:“誰打了你?!?/br> 林瑯后撤身子,雙手反撐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道:“說了你認(rèn)識嗎?管它是誰打的,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嗎?這是我的事,你不是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么。” 謝瑾年直接坐到了她身邊,端端正正的坐姿,挺拔的后背,說出的話令人討厭。 “我們的確不是一路人。”他平時其實話很少,今日卻難得多說了幾句,“我母親生下我時,連我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被她賣給班主,從小在戲班長大,背錯一個字的詞就要挨打,唱的又是旦角,常被師兄弟笑話,長大一些才好一點。但你呢?”他眼神溫和,仿佛話里說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別的人,“雖然你沒和我說過多少,但猜得出來,你家世很好,現(xiàn)在的落魄只是暫時,你遲早會回到那個地方去,我們倆,本就不是一路人?!?/br> 林瑯聞言有些發(fā)怔,紅彤彤地眼睛看著他,有點不自信地說:“那要是拋開這些呢?你心里邊對我是什么感覺?” 謝瑾年沒說話,但他看著她,沒有轉(zhuǎn)開眼。 其實林瑯很美,與他見過的那些女孩子完全不同的美,她有時張揚自傲,有時又隱忍克制,時而像美艷盛放的玫瑰,時而像纏纏綿綿的溪水,她有過那樣好的家世,卻不曾被變故打倒,這是他最比不上她的地方。 她經(jīng)歷的那些事比他更坎坷更致命,至少他身邊還有莊奶奶,可她身邊連一個可信的人也沒有,但她就是支撐著沒有倒下,他有時候看著她執(zhí)著的樣子會很羨慕,羨慕她可以堅持,而當(dāng)看見她在烈日之下為他匆忙奔走,不眠不休,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長大這么年歲,除了莊奶奶,能為他做到這一步的人,不是死了,便是后悔了,如今鮮有這么一個人,哪怕距離很遠,也讓人心生柔軟。 一個骨子里清高的人,是不會說出什么柔軟話語的,更何況他們彼此都很清楚,現(xiàn)在兩人也許還說得上話,可一旦林瑯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很多事都會成為變數(shù)。 如果注定了會悲劇收場,那就沒必要開始。 林瑯酒量其實很一般,她喝了幾罐啤酒,腦子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這會兒更是干脆放任自己醉了,解著酒勁緊緊抱住了他,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撒手,什么自尊都不要了,里子面子全扔了,就那么死死地抱著他,嘴里念叨著“你別走”,那委屈的語氣,真是聽得人不忍拒絕。 “我們就試一試啊,試一試又不少塊rou,我也不會耽誤你時間?!绷脂槗湓谒麘牙?,把頭埋在他胸口,嗚嗚咽咽地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一起定會的?!?/br> 謝瑾年抬頭望著屋頂亮著的燈,即使明明知道懷里的人醉了,但還是問她:“你今天為什么喝酒。” 林瑯沒吭聲,也沒動。 “為什么抽煙?!?/br> 她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言不語。 謝瑾年十分干脆直接道:“林瑯,在我愿意問你的時候,你卻不愿意跟我說,你覺得你喜歡我,不是。你只是因為我對你好。” 他這么說話,林瑯的身子瞬間僵住,她直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恰好有那么一個異性對你好,也還算入得了眼,所以你就把所有感情都放在我身上,對你父母的思念,可能還有對世事的不甘,你一股腦地丟到我身上,你有沒有想過,我承不承受的了?!?/br> 他越說臉色越冷漠,說到最后,就連眼角淡淡的戲文都好像從內(nèi)向外沁著一層冰霜來,直接將她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瑯酒醒了一半,心像生了病一樣空落落的,或許她該告訴他的,可話到了最后,就想有什么堵著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也許他說得沒錯,她的心里真正是什么感覺,可能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林瑯摸出脖子上掛著的玉墜,月牙的形狀,還帶著她的體溫,這么貴重的東西,他給她之后她就從來沒想過還回去,也沒想過收下合不合適。 大概是曾經(jīng)收到過很多貴重的禮物,所以對價值方面的感覺不太強烈,她所想的就只有,這是他送給她的,她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推拒。 他對她是真好,只是他從來不說,他那種冷冷清清的人,竟然也會有說那么多話的時候。 也許,她真的給他本來平靜的生活造成了困擾,或許她該自覺一點,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guān)心她的份上,給人家一個清靜。 第二十三章 既然決定了給人家一個清凈,那就得付諸行動。 其實就算她不刻意避開和對方接觸,接下來她也會很忙,跟林氏集團搶占客戶的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階段,因為林氏集團開始反擊了。 很奇怪,林氏集團反擊的方法正中她的設(shè)想,對方也開始降價了,并且比她降得還要狠,本來已經(jīng)要和食悅簽單的客戶又全都跑了回去,陳星雖然沒說什么,但把這個情況報給宮辰的時候,還是存了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 宮辰看著陳星報上來的菜料,拿起電話打給助理,讓對方查了一下林氏集團是誰來負(fù)責(zé)跟食悅對拼這件事的,下午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林瑞正把這件事交給了林菁。 啊,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知道林瑯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很高興?她終于可以在事業(yè)上好好打擊一下林菁了,他得抽個時間告訴她。 其實宮辰一旦都不擔(dān)心林瑯會失敗,第一,他曾和林瑯是同學(xué),對方的才能他非常清楚,雖然這些年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但虎父無犬女,他相信林瑞程的基因。 第二,其實食悅在他心里沒那么重要,即便林瑯失敗,賠掉的那些錢他也承受得起,雖說可能會引起董事會其他人的不滿,但他自信可以說服他們。 倒不是說他就甘心賠錢,而是……怎么說呢,不管是出于曾經(jīng)的同學(xué),后來談不上的朋友,亦或是……初次暗戀的對象,他都想給林瑯提供這樣一個平臺。 她成功,那他也跟著賺,她失敗,他還擔(dān)得起那點賠頭,在她眾叛親離的時候,他想成為唯一伸出援手的人,因為這樣可以讓她看見他。 就像現(xiàn)在一樣,他只要打個電話約她出來,她就一定不會拒絕,哪像以前,林小姐的私人電話可從來沒跟他透露過一個數(shù)字,如果他想和對方接觸,那就得先撥給她的助理,根據(jù)她的心情,由助理安排見面時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