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綾唔——” “公主慎言!” 兩人似乎糾纏了一會兒,許久以后才又有人聲。 “公主,您得顧全大局,得守規(guī)矩!惹了那位不高興,總是您自己受委屈。” “他守規(guī)矩的女兒太多,不缺我這一個。嬤嬤,您當真以為若不是他的刻意放縱,我能痛快至今么?對于我,他早有打算?!?/br> “您……莫揣圣心。天冷,我扶您回房歇歇。” 腳步聲朝傅禮臻這邊走來,他躲藏不及,被錯愕震驚的兩雙眼逮了個正著。 他也不躲了,站直身體打量眼前這個和悄悄有些不同的另一個悄悄。 眼前的這個悄悄,面容更稚嫩些,鳳頭釵金步搖大紅深衣,臉上神色張揚,鋒芒畢露。對比之下,他身邊的悄悄,則顯然內斂許多。 只是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還是那么漂亮。 還是那么令他歡喜。 他的打量毫不掩飾,從上至下看的非常仔細,容悄反應過來后狠狠跺腳罵道:“哪里來的登徒子!” 一張俏臉卻也隨著話音落下而漲的通紅。 第21章 悄悄變了,卻好像又沒變。 傅禮臻睜開眼,對上一張令他生理性反胃的臉。 穿白大褂的王醫(yī)生松開搖晃他的手,退開一段距離,笑盈盈地看著他:“咱們又見面了?!?/br> 傅禮臻移開眼:“我沒病。” “你當然沒病?!蓖踽t(yī)生叉開腿坐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語調是一貫慢悠悠的樣子:“我只是來幫你梳理一下心情的,不用總是這么戒備我。禮臻,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相比起其他心理咨詢師,我這個老熟人,不是更方便你把控局面嗎?” 他笑呵呵的:“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反正你也沒耐心聽,你稍微放輕松一些,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br> 他的視線落在傅禮臻身上,將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收入眼底。 “禮臻啊,你今天中午,看到什么了?” 傅禮臻冷笑:“鬼。” “禮臻!”林玉有些生氣,“你要說實話,不要因為不喜歡醫(yī)生就隨便敷衍!” 裴修同情地看著傅禮臻,搖頭嘆息:“他明明沒有說謊,卻沒有人相信他,真是悲哀。” 容悄瞟了他一眼,冷聲道:“輪不到你可憐?!?/br> 王醫(yī)生揮揮手,連聲道:“沒事沒事,林女士你不要這么緊張,讓我和禮臻慢慢談,沒事的?!?/br> 林玉心急如焚,實在是安靜不下來,她在房間里踱了兩步,高跟鞋發(fā)出的聲音又亂又響,她彎腰脫了鞋子,赤著腳來來回回走,試圖以此緩解自身的焦慮。 “你看到的鬼,是什么樣子的呢?” “高額頭顴骨凸出,嘴寬頰瘦,穿灰色的毛衣黑色的褲子,皮膚黑。” “那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男的?!?/br> “嗯,還有其他鬼嗎?” 傅禮臻毫不遲疑地搖頭:“沒有了?!?/br> 裴修驚訝:“他只描述了我的樣子,卻隱瞞了你,為什么?” “他有自己的判斷?!比羰悄芨娨晞±锓诺囊粯樱材苡行扌袃汕в嗄甑牡佬?,她早就一巴掌拍過去讓這個男人魂飛魄散了,廢話太多! 王醫(yī)生繼續(xù)問:“他對你做了什么嗎?” “他沒有對我做什么,但是做了讓我很生氣的事情?!?/br> 他不展開來說事件了,證明他在排斥,王醫(yī)生這樣想著,決定點到為止,重新找了個起點:“那你跟那只鬼,說了什么呢?” “讓他滾?!?/br> 躲在角落里默默關注著哥哥接受治療的傅樂臻顫顫巍巍舉起手,補充道:“哥,你說的是‘放開他,滾’,我……我記得很清楚?!?/br> 王醫(yī)生呵呵笑了,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插話,繼續(xù)轉向傅禮臻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br> “那你生氣,是因為你說的那個鬼,抓住了誰是嗎?” “是?!?/br> “那這個人是誰呢,是他們嗎?”王醫(yī)生一一指過屋內的于楠、林玉和傅樂臻,慢慢地引導他。 傅禮臻不跟隨他的視線,手往后一撐坐起來,他盯著醫(yī)生的白大褂,嘴角扯了扯:“不告訴你?!?/br> 原本一臉成竹在握的王醫(yī)生僵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好幾下。 又來了,這個混賬東西! 容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很久以前禮臻在療養(yǎng)院的時候,需要每周一定期做一次心理疏導,一開始容悄還很喜歡這個總是笑瞇瞇一臉溫和包容的老頭,后來漸漸發(fā)現了他的笑臉背后是對患者一昧的思想灌輸,而完全不想去了解患者真實的想法后,她就和傅禮臻統一戰(zhàn)線,也開始討厭起他來。 偏偏因為他強硬的思想灌輸療效顯著,林玉和相當一部分家長還很信任他,就算孩子離院,也總是在有需要的時候請他來給孩子做疏導。 不過被反過來溜了多次的王醫(yī)生其實也并不太樂意看到傅禮臻,他在其他患者身上建立的自信,總是會一次又一次地在傅禮臻身上被粉碎。傅禮臻與他絕大多數的患者都不一樣,他的智商較常人來說明顯要高,又極具自我主張,隨著年齡的增長在某些方面還越來越固執(zhí),不是簡單可控的人格。他不但不能把控傅禮臻,完全不被信賴,一個不小心,還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一遭,實在是難受的很。 “你不想說,那我們就先不說,你好好休息一會兒,什么都不要想?!蓖踽t(yī)生重新擺出笑容,站起來對林玉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后出門,于楠猶豫了一下,拉著待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傅樂臻也跟了出去。 林玉擰著眉頭:“王醫(yī)生,禮臻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王醫(yī)生老神在在,緩緩地搖了搖頭:“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他現在的狀態(tài)相當不錯。” 縱然心里被這狼崽子氣到磨牙,面上也依然要風淡云清:“不要太過拘泥于他的行為表現,他也已經快三十歲了,不但有自理能力,而且他的經濟能力……”他笑了一下,“他是可以完全獨立生活的,您可以適當的松一松手了?!?/br> 然后以后就都不要找他了,被這狼崽子氣一次他得上火好幾天! 可林玉怎么松得了手呢,她要是能松手,他們母子關系就不會僵硬到這程度了。 “他都出現幻覺了……” 王醫(yī)生安撫她:“沒有關系的,他這還是第一次出現,你不要緊張,等他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再考察一下,你過度的擔憂反而會給他造成心理負擔。你可以讓他回到原本的環(huán)境中放松一下,對他的調整會有益處的?!?/br> 林玉被說服了,她點點頭,跟他道謝之后讓傅樂臻送他出門。 傅禮臻再提出回家,林玉也就沒有反對,讓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