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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就不知道他們想說什么。 歡喜皺眉,從口袋里拿出紙筆來:【你要跟他們說話嗎?】 郭晴晴很為難,開口之前,她想了一會兒:“我去跟他們說清楚?!?/br> 【那我先走了?!勘氵B道別也省了,直接背著書包,大步而去。 “唉!”郭晴晴眉一皺,看了一眼三個男同學(xué),又看向歡喜,干脆一甩書包,追著歡喜走了。歡喜選擇的這個方向,道兩邊裁滿了冬青,她們兩人往里面一鉆,就把視線擋得死死的。那三個小子,今天絕對白等。 等離得遠(yuǎn)了,郭晴晴才嘆了口氣:“歡喜,你生氣了?” 搖頭。她當(dāng)然不會生氣,跟她根本搭不著邊好不好。有些詭異的看著她,她因為怕她生氣,所以不去見陳允浩了? “那你怎么一個人走?” 【我還有事?!窟呑哌厡懽?,真麻煩。 “唉,你說他們等我干嘛?不會是陳允浩決定向我告白了吧?呀,如果是,我豈不是就錯過了?” 歡喜斜了他一眼,腳步加快了許多。郭晴晴嘿嘿一笑,也加快了腳步?!皻g喜,我覺得,你說的對?!边€沒到李老現(xiàn)家院門前,郭晴晴突在開口道:“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早,考上大學(xué),才是我現(xiàn)在最根本的事情。如果考不上,便是我從小喜歡他,又有什么用?到時他去上大學(xué),我得上班,處對象。他根本不會記得我……”她拉著歡喜的胳膊,一手擄著耳邊的細(xì)發(fā):“謝謝你,歡喜?!?/br> 歡喜連忙搖頭。 ☆、第六十二章 當(dāng)天晚上,許超將她送回住處,便又離開了。 據(jù)他說,昨天送給何華軒處理的人參,今天要去拿回來。 歡喜想問,一天時間就處理好了嗎? 說起來,每次看到或聽到這些,她就無法控制的想到上輩子的愚蠢。她居然直接從地里拔了新參,找個盒子一裝,就拿出去賣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她的參來路有問題,讓人來查她吧。 所幸,過去種種已然過去?,F(xiàn)在,一切都已重新開始。 關(guān)門閉戶,收拾好一切,她再次進(jìn)了空間。泡澡、運動、學(xué)習(xí)……之后便出來睡覺。 睡到不知幾時,突的驚醒。 她對此到是習(xí)慣,輾轉(zhuǎn)一下,眼睛都沒睜,就想繼續(xù)睡。誰知迷蒙中,一道氣息鉆進(jìn)鼻孔,使得她猛的驚醒。猛的坐直,惶然四顧。 重重的呼吸一下,才發(fā)現(xiàn)窗簾厚重,將屋里擋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伸手到床頭,將電燈開關(guān)拉開。 啪的一聲,屋里恢復(fù)了光亮,如同白晝。 再次四顧,室內(nèi)沒有任何異常。她的房房依舊從里面閂著,窗子也關(guān)得死死的,連半絲風(fēng)都沒進(jìn)來。 “小喜子,吵到你了?”窗外許超的聲音猛的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整個人一顫。抖了一下,才起床,來到窗前就要開窗。許超的聲音適時又響起:“別開窗。你繼續(xù)睡,明天還要上課呢?!?/br> 歡喜手搭在窗戶上,鼻尖的血腥味更重了。可見,血就是從窗外傳進(jìn)來的。但除非有人專門在她窗前糊血,或是是外面世界都是血海尸山。否則,血腥味不會傳到她的位置的。她的榻離窗前還有點遠(yuǎn),必然是有血跡,大量且長期的出現(xiàn)在這里。 可許超在這里,前兩者都不可能出現(xiàn)。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手從窗戶上拿開,回轉(zhuǎn)到榻前。將衣服穿上,才打開房門,走出去,來到她的窗前。 “小喜子,我才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一點不乖呢。”許超靠著墻坐著,對著她揮了揮手。 歡喜上前,借著窗戶里的光,打量著他。 身上很多血,味道很重。跟當(dāng)初在營地時看到的他,到有那么點像。只是看不出來,傷在哪里。 上前將他扶起。 “回我屋?!痹S超氣吁吁的道。 歡喜咬牙,他的身體大半都壓在她身上,她雖然鍛煉了,可臂力卻依舊不高。此時扶著他,走得相當(dāng)艱難。他的腿是拖著的,邁不動,歡喜想著,他的腿肯定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 所幸,離得不遠(yuǎn)。 他的屋里很冷,并不像她的房間,還燒著炕。他的炕上被子也薄,疊成豆腐塊。 歡喜并不曾進(jìn)過這個房間,此時卻有些意外。他為她準(zhǔn)備的房間,那么溫暖又周全。可他自己的,卻是如此簡單。只有必須品,還全都是最普通的用品。 牙刷牙膏牙杯。毛巾。幾本書…… 將他扶到炕上躺著,歡喜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試圖找出他的傷處在哪里。 許超對著她咧嘴笑:“別看了,這些血不是我的?!?/br> 歡喜僵了一下,瞪他一眼。一甩頭,轉(zhuǎn)身走了。出了他的房門,卻沒有回屋,而是去給他將炕燒了。又兌了溫水端了進(jìn)來,準(zhǔn)備給她清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許超躺在那里,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了過去。她把他丟炕上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鞋子未脫,衣服未去。 她上前,飛快給他將衣服扒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穿得極少。居然只有三層,除了中間的毛衣外,其他的都不甚保暖。 這一動手,他身上有什么問題,自然是再藏不住。 歡喜也是看得觸目驚心。 左大腿上,一個一元硬幣大的血洞,根本沒有做任何處理,血還在流個不停。 除此之外,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正在流血的傷口。這卻只是個刀傷……這些都是新鮮的,他身上更多的是舊傷疤。尤其是一些,還很新的那些,遍布他的身體。 該怎么辦? 對著這些傷口,她束手無策。 “小喜子。”許超不知何時再次醒過來??吹剿?,又咧嘴笑了笑:“柜子里有藥箱?!?/br> 歡喜連忙去翻他的柜子,他的柜子里更空,藥箱一眼就看到了。 果然,里面還真是什么都有。消毒的酒精,各種藥物。 但是,這樣的傷口,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 “用酒精把傷洗洗,包一下就行。” 歡喜怔怔的看著他,“血還在流?!彼昧Φ牡???上В茨馨l(fā)出半點聲音。 沒想到許超還看到了:“很快就會停了的。我經(jīng)常受傷,心里有數(shù)?!?/br> 有數(shù)個屁。對于他這樣的人,受這樣的傷,不至于連站起來都不成。可剛才她扶他的時候,他連腳都邁不動了。根本原因,并不是他受了傷,而是失血過多。 “小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