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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秦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了狗,去年呂家遭逢大難,可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幫幫呂家?!?/br>
    崔柔見萇笛的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吸引,不再沉迷于胡亥朝政的事,便自覺的把話題引開。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鄰里鄉(xiāng)舍又不是血親,平日里聚在一起嘮會嗑的情分,哪能讓他們不顧生死......有大事發(fā)生時,他們袖手旁觀隔岸觀火,也是人之常情?!?/br>
    萇笛嘆道:“人心薄涼啊?!薄翱梢蚰线吀珊导Z災(zāi),已經(jīng)派去不少兵了,若再往北邊派的話,咸陽就會陷入無兵之地。”胡亥言簡扼要的說道。

    趙高回道:“不需要動咸陽的兵力,章將軍不就在上黨郡嗎?他離得近,正好解了急。”

    胡亥玩味的嘴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可章將軍一直心性高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怎會愿意出動他的章家軍?”

    既已經(jīng)被冠上了‘章家’,能不能指派,可不是胡亥說了算。

    “陛下,北邊動蕩事關(guān)帝威,那些愚蠢的百姓被扇動想要造反,您不能放任不管呀?!?/br>
    萇笛大概是聽出來了,北邊出了事,趙高要求派兵鎮(zhèn)壓,而胡亥卻各種借口一拖再拖。

    她忍不住開口插話道:“那趙高你既那么有信心,不如由你去勸勸章將軍?”

    趙高愣了愣,剛張嘴還來不及回答,胡亥已是面色一喜,仿佛北邊的暴動已經(jīng)被解決了似的開心。

    “萇笛說得對,趙高你巧舌如簧,定能使章將軍心甘情愿派兵去壓鎮(zhèn)反叛的暴民。”

    胡亥一槌定音,根本不給趙高反駁的機(jī)會。

    胡亥已經(jīng)把釘子釘上了,那趙高也只能依著他的旨意去辦事了。

    “臣以無事,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去吧,北邊的煩心事,就勞煩趙高你了?!焙ゴ藭r把一個昏君扮到了極致,像是完全依靠著臣子的意見行事而毫無主見。

    這讓萇笛的手心里捏起了一把汗。

    趙高臨退下時,回頭看了一眼萇笛,目光深處似有別種情愫。

    萇笛對他淺淺一笑,流光溢彩的眼波比從前明亮,趙高垂下眼瞼,快步離去。

    看著趙高匆匆離去的背影,萇笛的眉心越蹙越緊,語氣有些激動道:“胡亥,你這一年來,在做些什么?”

    朝中荒蕪,國土動蕩,若不是剛剛?cè)O笛通過他們的對話揣度出來,胡亥究竟還要荒誕多久?

    “這一年里......你難道就僅為了多拿出時間來陪我?就把朝政交給了狼子野心之人?”

    “哈哈!”胡亥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摸著萇笛的頭,說道:“你也知,趙高他狼子野心......”

    萇笛的心瞬間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她倉皇的否決道:“不!他沒有!”

    ☆、第一百六十五章 賭局

    央魚瞪大眼睛,搖了搖頭,眼睛死命的瞪著,又狠狠的點(diǎn)頭。

    項(xiàng)羽蹙眉,上前一步伸手將央魚護(hù)在身后,直直對著萇笛說話也不怕萇笛生氣。

    “我敬你是央魚的jiejie,但央魚的婚事,該由她自己決定吧?!?/br>
    子嬰一個眼刀子掃過來,復(fù)而若無其事的低下頭。

    萇笛笑道:“長姐如母,母令如山,項(xiàng)公子你一介外人,不便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吧。”

    項(xiàng)羽拱手示禮,卻道:“我與央魚已在月老廟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唯對方不娶、不嫁?!?/br>
    “你在威脅我?”萇笛徒然變得凜冽的,目光掃向項(xiàng)羽似笑非笑的臉龐,和央魚怯懦低下頭不敢看萇笛的模樣。

    項(xiàng)羽笑道:“萇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夫人,項(xiàng)某豈敢威脅你呢?!?/br>
    萇笛看著央魚低著頭的模樣,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千防萬防防不住里鉆外墻,央魚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萇笛又怎能管的住。

    芊芊已經(jīng)喂食完了,珍珍已經(jīng)乖巧的打著鼾睡著了。

    崔柔褔身,對央魚行了一禮,而后站在萇笛的身后,將和小靜咬耳朵的小圓拽回來。

    “你瞎湊什么熱鬧。”

    小圓不滿的撅著嘴,“我哪有湊熱鬧,崔姑姑你莫要冤枉我了,我不過就是和小靜姐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br>
    崔柔一語穿破,“騙!”

    小圓立即就慫了,垮著臉作生無可戀狀。

    芊芊開口打破僵局,道:“萇笛說得對,長姐如母,母令如山,央魚你不該忤逆你jiejie的意思,畢竟這些年來若不是你jiejie護(hù)著你們,豈得讓你現(xiàn)在這般氣惱她?”

    央魚也戳中心里最致命的地方,唰唰的開始掉眼淚,哭道:“我也不想讓jiejie生氣,可自古孝義不能兩全,我能怎么辦啊。”

    聞言,萇笛在心里暗自嘆氣。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項(xiàng)公子,你今天對萇笛說的話,對她來說實(shí)在突兀,能否給她一些時間,讓她看清楚你對央魚的真切情義?”芊芊笑道,“在趙府的這幾天,我真的是看出了你對央魚的感情,細(xì)膩溫柔,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不是摻雜利益的?!?/br>
    萇笛看著芊芊,不知她到底是想幫自己,還是一開始就是來幫項(xiàng)羽做說客的。

    項(xiàng)羽笑了笑,看向央魚的神情柔和淡然,仿佛天地間只有央魚一個人。

    萇笛開始恍惚了,這種神情她曾在胡亥的臉上也看見過,不過胡亥現(xiàn)在的神情里多了一分平淡和凝重,再不似從前那般隨性了。

    很明顯,項(xiàng)羽對央魚的感情還處在前期階段,還沒到看破的地步。

    “感情不是你情我愿就足夠的,身處亂世需得知處世之道?!彼f道。

    項(xiàng)羽太年輕,哦不,應(yīng)該說是涉世未深,不明白胡亥和萇笛的苦。

    胡亥和萇笛,一路走來經(jīng)歷了多少,無人算得清。

    央魚更是單蠢,無從所知這些艱辛是何物。

    芊芊問項(xiàng)羽:“項(xiàng)公子你可敢與我一賭?”

    項(xiàng)羽笑道:“何賭?怎會不敢。”

    見他答應(yīng),芊芊朝萇笛送去一個寬慰的笑容,“十月為期,你拿出你的誠意,看看是否能使萇笛滿意。”

    十月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項(xiàng)羽啞然,驚道:“芊芊姑娘你感情壓根就沒想考驗(yàn)我,直接想讓我陷進(jìn)死胡同里呀?!?/br>
    “有嗎?”芊芊低頭逗弄著熟睡的珍珍。

    “當(dāng)然有。”項(xiàng)羽的表情終于有了裂縫,“要是不論我做什么,萇姑娘都不滿意,那我豈不得郁悶死?!?/br>
    萇笛抽了抽嘴角,道:“我像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會給你下陰絆子?”

    子嬰默默的抬眼看過來,點(diǎn)點(diǎn)頭。

    萇笛要是看一個人不爽,那人就再也刷不了萇笛的好感了,要是刷多了,立馬就給拉進(jìn)黑名單里。

    項(xiàng)羽擺手搖頭道:“這個賭我不劃算,不賭?!?/br>
    “那你就是慫了?!弊計肱e著手跑過來,崔柔掏出帕子連忙給他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