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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我從了他?而不是他從了我?!?/br> 崔柔:“……” 子嬰:“……” 小圓小靜:“……” 崔柔默默的別開頭,咧開唇角道:“姑娘你出去別說認(rèn)識我?!?/br> 崔柔把萇笛按在椅子上,從繡簍子里拿出繡架,遞給萇笛。 “晚飯前,修好?!贝奕岵蝗葜靡傻恼f道。 萇笛淚眼巴巴望向其他人,她們或看天看地看樹,就是不看萇笛。 除了胡亥,可沒人能幫她。但胡亥要每晚深夜才來。 所以萇笛,你還是乖乖跟著崔姑姑學(xué)刺繡吧。 子嬰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選擇了無視萇笛的求救目光。 繡了接近兩個時辰,萇笛連一片花瓣都沒繡出來。哦不,是繡了一小坨紅紅的東西。 看得崔柔的臉都黑了。 萇笛立即伸出左手五個帶血洞洞的手指給崔柔看,崔柔難得心疼了她一下,大發(fā)慈悲的讓她去吃飯。 等萇笛好不容易盼到了宵禁,舒舒服服的躺上床,卻聽見房門被人推動。 萇笛是面朝著里面的,聽見聲音后微微勾了勾唇角。 胡亥放輕腳步走進(jìn)來,行至床邊,萇笛突然就坐起來。 胡亥淺淺的笑了笑。 萇笛摟著被子歪頭問道:“沒嚇著你?” “小把戲?!?/br> 胡亥爬床,萇笛不動,任他去。 ☆、第一百零八章 親迎 對呀,有劉季在,怕什么。 劉季足智多謀,有他一路照顧呂殊,萇笛覺得自己真的是瞎cao心。 小圓和小靜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么一提到雙曲亭的劉季公子,萇笛一下子就把心揣到了肚子里。 “姑娘,那個劉公子是什么人?”小圓按耐不住的問道。 萇笛的臉上浮現(xiàn)點點笑意,帶著時光的溯洄,笑道:“他是我幼時的玩伴,很貼心的一個男子?!?/br> 被父親罰在學(xué)館里抄書,劉季會偷偷帶來雞腿給她填肚子。在課堂上背書忘了詞,劉季會偷偷打手勢做給她看。什么不懂的問題,他也會一一仔細(xì)講給她聽。 “若除了張子車,便是劉季同我最要好了?!比O笛嘴角揚(yáng)起微笑。 子嬰笑問:“那呂殊和……和央魚呢,跟你不好?” 萇笛撇頭看了那個機(jī)靈鬼一眼,笑道:“這哪能放在一處論。我拿劉季張子車當(dāng)朋友,呂殊央魚是我的親人,這能比嗎?” “可呂殊不是你的親人呀。”子嬰捏了捏自己的臉,“換句話說……若呂殊和央魚撕破臉,你會幫誰?” 小圓小靜都微微怔住,小公子怎么會問這種問題來刁難姑娘? 可子嬰睜著大大的明亮眼睛,小嘴巴不安的抿了抿,他很期待萇笛的回答,又怕萇笛給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萇笛稍稍躊躇片刻。 “子嬰,我……” 子嬰蠻橫的打斷她的推辭,“哼,回答小爺?shù)膯栴}!” 咦,這小子長脾氣了。 跟誰學(xué)得這么橫。 “萇笛!”子嬰用力的吼一聲,臉色漲紅,“你不要欺負(fù)我小……” 情緒發(fā)泄之后,子嬰隱隱有了哭腔。 小圓小靜兩人兩臉懵逼,不明所以。 萇笛的眼眸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道:“若是央魚的錯,我不會助紂為虐?!?/br> 子嬰憋了嘴,焉焉的坐回椅子,焉巴焉巴的,連瓜子也不磕了。 小圓小靜再次面面相覷,屏氣凝神不敢多言。 萇笛解釋道:“子嬰又鬧小孩子脾氣了,你們多照顧他一些吧。” 子嬰終究介意央魚和項羽不清不楚。 可也擔(dān)心萇笛因項羽而放棄央魚. 子嬰這孩子的心性,單純得很,只一心想要喜歡的人過的好,這本就沒有錯,錯的是他生在帝王家。 小圓幫萇笛把頭髻整理貼妥,萇笛起身站起來往外走,小圓跟上,小靜站在子嬰身邊。 快走到門口時,萇笛又轉(zhuǎn)身回視,小圓納悶的看了看萇笛。 “川先生交給你的那些,你還沒有學(xué)會么?需不需要我拜托趙高,再從宮外給你找一個來?!彼_口說道。 兩個月沒人照管,他的性子就野成這樣了,得好生再束束。 子嬰大聲拒絕道:“除了川先生,我誰都不要!” 萇笛挑眉。 “現(xiàn)在知道川先生的好了?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氣走他。” 子嬰瞪眼道:“才不是呢,是他不要我了,獨自去瀟灑了,留我一個人在宮中孤立無援。他就是個大壞蛋!若他不回來,我就扎他小人兒?!?/br> 萇笛笑了笑,道:“川先生為你做了那么多,難得你真心待他,不枉他苦心教導(dǎo)你七八年了?!?/br> 萇笛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小圓亦跟上。 子嬰狠狠的跺腳,氣兒不打一出來。 看著路邊冬季凋零的花草,萇笛放緩了腳步。 “子嬰在宮里,是不是太無聊了?!?/br> 萇笛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問小圓。 小圓壯起膽子上前一步,問道:“姑娘是在問我嗎?” 萇笛笑看著她,“我在苦惱,要不要找個來人來陪陪他,小圓你幫我出出主意?!?/br> 小圓啊了聲,推辭道:“給小公子找先生的事情非同尋常,我一個宮女,哪能指手畫腳?!?/br> 好歹皇室直系皇孫,小圓是萬萬不敢逾越的。 “就是因為不能胡亂找,而且要經(jīng)過胡亥批準(zhǔn),所以我才哭鬧啊。” 小圓安慰道:“我知姑娘你是怕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伴小公子,小孩子天**動,這也沒辦法的事,束管一下便罷了。找先生的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br> “唉,算了?!?/br> “姑娘,咱們?nèi)ツ膬貉???/br> 跟著萇笛出來,小圓只順著她走,卻不知自家姑娘要去哪里。 “若是遠(yuǎn)的話,奴婢回去叫頂軟轎?!?/br> “不用了?!比O笛笑道:“是華陽jiejie邀我去她宮里坐坐,上次我突然跑掉,傷了她的面子,這回她好意再次相邀,我怎好拒絕?” ———————————— 十二月中旬,胡亥特地派人來芙蓉宮接走萇笛。 待一番隆重打扮之后,胡亥牽著萇笛從祁陽宮坐上御輦,一路向著宮門而去。 能得到皇帝親自相迎這么大陣仗的人,天下間還沒幾個。使得百官默默的跟在御輦之后,想要一睹那人的風(fēng)采。 正午,萇笛和胡亥站立在宮門前,百官立在他們身后。 有人問道:“那人是陛下新晉的夫人?” 一人回道:“玥夫人回府探望她哥哥了,那女子不是玥夫人?!?/br> 又一人笑道:“玥夫人是咸陽帝都第一大美人,那女子頂多算得上是清秀,怎么可能是玥夫人呢?!?/br> 先前問話的人懵了,道:“若不是陛下的夫人,和陛下同出同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