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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架,遞給萇笛。 “晚飯前,修好。”崔柔不容置疑的說道。 萇笛淚眼巴巴望向其他人,她們或看天看地看樹,就是不看萇笛。 除了胡亥,可沒人能幫她。但胡亥要每晚深夜才來。 所以萇笛,你還是乖乖跟著崔姑姑學刺繡吧。 子嬰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選擇了無視萇笛的求救目光。 繡了接近兩個時辰,萇笛連一片花瓣都沒繡出來。哦不,是繡了一小坨紅紅的東西。 看得崔柔的臉都黑了。 萇笛立即伸出左手五個帶血洞洞的手指給崔柔看,崔柔難得心疼了她一下,大發(fā)慈悲的讓她去吃飯。 等萇笛好不容易盼到了宵禁,舒舒服服的躺上床,卻聽見房門被人推動。 萇笛是面朝著里面的,聽見聲音后微微勾了勾唇角。 胡亥放輕腳步走進來,行至床邊,萇笛突然就坐起來。 胡亥淺淺的笑了笑。 萇笛摟著被子歪頭問道:“沒嚇著你?” “小把戲?!?/br> 胡亥爬床,萇笛不動,任他去。 胡亥扯她被子,萇笛不動,任他去。 胡亥得寸進尺的從她背后抱住她,萇笛不動,任他去。 胡亥又探近幾分,男性的氣息撲打在萇笛的脖頸,這回,萇笛依舊沒動,任他去。 “怎么了,難道是生我氣了?”胡亥皺皺眉頭,預感不好。 萇笛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委屈的望著胡亥。 萇笛扒拉著臉,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攜著憂愁的雙眸蓄水,看似委屈無奈。 實則……狡猾靈動。 胡亥不著痕跡的放松了掌心,心情甚好。 ☆、第一百零七章 好友到訪 “說吧,受了什么委屈?!?/br> 胡亥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萇笛哇的一聲就哭了,打了胡亥措手不及。 “崔姑姑欺負我,你看!”萇笛把被針戳得滿手是洞的左手給胡亥看。 胡亥看了看,眼眸微瞇,萇笛瞬間感覺到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冷了。 崔柔屏住呼吸,在窗口默默的轉過身,好你個萇笛,居然打小報告! 崔柔欲哭無淚的趕緊閃人。 “痛嗎?” “你不廢話!”萇笛忍住把他一腳踹下床的沖動。 胡亥幽怨道:“你何時變得怎么愛踹人了?!?/br> 萇笛想了想,“不知誒,反正心情一煩躁,就想打你?!?/br> 胡亥只當沒問。 “對了,我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焙θO笛伸出兩根指頭,“你要先聽哪個?” 若忽略他唇角噙著的壞笑,萇笛倒以為他的認真的。 “先聽壞消息?!比O笛乖乖的往胡亥懷里蹭了蹭,別誤會,她極怕冷,因為胡亥懷里很暖和。 胡亥的心情又好了一個階級,笑道:“丞相大人突然重病復發(fā)了?!?/br> 萇笛不解道:“這算好消息呀,怎么會是壞消息呢?” 李丞相如果病死了,那豈不正好? 胡亥捏了捏萇笛的鼻子,寵溺的道:“他突然病危,他的黨派,肯定會有所行動的。我們不能完全有把握制服他們。” 哦,那就算壞消息了。 萇笛無聊的逮著胡亥的衣襟玩,翻來翻去,不亦樂乎。 胡亥拍掉她的爪子:“莫不是和子嬰待在一起久了,腦子……幼稚了?!?/br> 萇笛梗了一下,推開他,怒道:“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br> 豈料胡亥面色不改,只挑了一下眉:“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李念玥的醋,還是在罵你自己?!?/br> 萇笛懵逼。 “幼不幼稚!”胡亥狠狠的蹂躪了一把萇笛的小臉。 ——————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 萇笛擦了擦手,拿起果盤里的一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 “肯定就是故意的。” 哪有那么巧,李念玥在宮里剛闖了禍事,丞相府的人馬上就進宮請求讓李念玥回家探親。 子嬰嫌棄他一眼,“你這不廢話么?!?/br> 崔柔制止兩人的無聊嬉笑,對小靜道:“繼續(xù)講?!?/br> “嗯?!毙§o鄭重的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陛下執(zhí)意要罰玥夫人,是華陽長公主極力阻攔,玥夫人才幸免一難?!?/br> 小圓在一旁表示了解。 “陛下既說要罰,總不能因為李念玥家中的雜事不罰她了??衫钬┫鄤荽髾喔撸羰橇P了,對李丞相又不好交差。長公主是在幫陛下解決難題呢?!?/br> 崔柔贊許道:“小圓你分析得不錯?!?/br> 小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萇笛咀嚼著蘋果,笑道:“然后呢?” 小靜回道:“然后就讓玥夫人回披香殿了。丞相府的仆人說,下午派車來接她回府?!?/br> 太假了! 要真是李念年病危,李念玥肯定立馬就奔回去了,哪還會等到下午才回去。 “回去了也是好事?!贝奕峥偹懵冻隽艘粋€笑容,“省得她在后宮中作威作福?!?/br> 萇笛看著房中墻上的一副畫出神。 畫上有山有水,一個粗大的毛筆字——靜。 “忍她、讓她、由她、避她、不要理他、再待幾日,你且看她?!?/br> 萇笛笑了笑,眉眼彎彎素潔淡雅。 “姑娘就該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br> 崔柔打趣兒萇笛。 萇笛啃蘋果的動作就僵了一瞬,佯怒威脅道:“我不笑的時候就不好看嗎?” “姑娘不笑的時候也好看,就是笑的時候,更好看?!?/br> 小圓插嘴笑道:“若是姑娘在陛下面前,不要愁眉苦臉,就更好了?!?/br> 這幾天晚上胡亥都會來陪著萇笛,可萇笛為了心事,總是愁悶不樂。 崔柔把話題引到胡亥身上,“姑娘,陛下今晚來時,你調整好心情,不能……再惹他不快了?!?/br> 萇笛性子倔,胡亥再容忍,也是會有限度的。 “我,我怎么就無理取鬧了?”萇笛聽了就來氣,“第一晚,他要求爬我的床,這要求太過分了吧。” “結果你把人家給一腳踹下床了?!贝奕嵋荒樝訔?。 萇笛又道:“第二晚,他要求跟我蓋一床被子……” 萇笛還沒說完,子嬰稚嫩的聲音響起來。 “結果你讓人家涼了一夜,第二天打著噴嚏去上朝?!?/br> 萇笛:“……” “我……”她一時語塞,宣泄的狠狠的咬下一口蘋果,“第三晚,他對我上下其手!” 萇笛水盈盈的眼眸底蓄滿水汽,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崔柔大呼痛心:“我的姑娘誒,你就不能,從了陛下?” 萇笛瞬間瞪大眼睛,雙手抱胸,蘋果還咬在嘴里,樣子十分滑稽。 小靜上前給她拿掉蘋果,萇笛順勢咬下一口,咽下后,才傲嬌的說道:“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