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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倆對換個處境,萇笛也會選擇這個做法。 萇笛道:“留下也是給公子添亂,不能讓他安心獨赴上郡,倒不如把小公子也一并帶走,解決公子的后顧之憂?!?/br> 呂殊無聲點頭附議。 呂文帶著呂殊去收拾行裝,因為扶蘇讓他們明天用過早飯就要動身。 央魚撲進萇笛的懷里抽泣,不忘問道:“jiejie,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不讓扶蘇哥哥去受苦?” 呂文和呂殊只當是扶蘇怕自己不在,他們一家在公子府受苦,所以才送他們離開。 央魚卻是知曉扶蘇是被他們連累的。 萇笛笑了,輕撫著她的后腦,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答道:“當然有??!” 央魚水亮亮的眼睛直看著萇笛。 “…除非贏政親眼看見我、你和趙初,我們?nèi)齻€人自縛白綾在九儀大殿上……” 央魚使勁瞪萇笛一眼,淚水卻像掉線的珠子一般滾滾的落下來。 ☆、第二章 趙大人的meimei 誠如央魚所想,扶蘇是被她們連累的。 呂殊是呂文的親生女兒,萇笛和央魚卻不是。 秦元年,亡妻多年的教書先生呂文,收留了一個叫妱娘的女人和她的一雙兒女。 ——趙初和央魚。 萇笛是后來被收留的,那時候妱娘已經(jīng)是呂文的續(xù)弦了。 萇笛神色復雜的目視前方,喃喃:“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我去找趙初商量一下對策?!?/br> 央魚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動想說什么,終是忍下了。 —————————— 卯時已經(jīng)過半,紅彤彤的云霞不肯跌落塵埃,仍留戀在天際。 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萇笛想起了年幼時把自己抱在腿上,與自己探究人生信仰處事之道的溫柔大哥哥。 ——“君子者,須心存仁義,不得jian惡,不得背信……” 那時候旁邊另一個小少年反駁他,“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且不說那些jian賊小人的毒辣手段,難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不給它點教訓,下次還要把手伸它面前再讓它咬你一口么?” “仁義這玩意兒,能吃么?” 大哥哥抬手,一顆蜜餞準確無誤的跌進丟進少年的嘴里,淺笑,“好的不學,盡學這些歪理,教壞了小笛?!?/br> 那時候真好,公子兩兄弟相敬如賓,不像現(xiàn)在這般水火不容,明爭暗斗。 萇笛走著,忽然停下腳步,一臉不解的看著從內(nèi)院追到側(cè)門的人。 川先生小跑跟上來,道:“萇笛你可是要去尋趙大人?” 趙初被秦兵捉去做苦役修筑驪山宮殿的時候,一番周折進了宮。如今已是廷使中車府令大人,在御前侍奉,兼行玉璽之事。 萇笛點頭:“正是?!彼抗鈭砸悴徽?,“朝堂之事我不懂也管不著,但是事關公子我不能無動于衷。哥哥或許可以幫上忙?!?/br> 即使最后失敗了,但起碼她努力過。她自從懂事起最大的心愿就是保護好家人,扶蘇也是她的家人,他有難,自己責無旁貸。 “我同你一起。”川先生道。 他是子嬰的任教先生,住在府外。萇笛是內(nèi)府丫鬟,出府的話門房是會通報給管家的,那就瞞不住扶蘇了。萇笛正思考怎么在不驚動扶蘇的情況下出去,川先生此舉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跟著他可以借著天色昏暗渾出府去,便沒有人會察覺的。扶蘇明早發(fā)現(xiàn)了也不過定她一個先斬后奏的罪名,罰倒是絕無可能。 川先生這些年總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出手相助,這次也不例外。萇笛對他施禮一笑。 “走吧走吧?!贝ㄏ壬鷵]揮寬大的袖子,走在了萇笛前頭。 再走幾步就是公子府的側(cè)門。 守門的老劉頭打了個哈欠,靠躺在門后的藤椅上。 “吃了飯就犯了困,這把老骨頭真是不行咯?!彼氉愿袊@,眼角看見往這里走的一個身形高瘦的人,瞇著眼瞧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小公子的先生,扶蘇公子的幕僚。 “川先生今天這么晚才回家啊,咦?這個小姑娘身形有點熟悉……” 萇笛端立著,卻把頭低了一分。 川先生若無其事的道:“這是內(nèi)院一個打雜的丫鬟,你怎么可能見過,許是你眼睛又發(fā)昏了?!?/br> “是么?!彼哉Z。 “前兩日小公子托我?guī)П苯稚系奶侨?,我一時忘了。怎的他方才想起來了,鬧著不肯吃飯,我讓這丫鬟速速去買來哄小公子開心。” 川先生不善撒謊,這個借口紕漏百出,萇笛沁出一身冷汗,暗嘆川先生武學文論無人能及,卻在這方面著實欠缺得緊。 什么叫小公子要吃糖人鬧得不肯吃飯?暫不提小公子一向乖巧,誰家是大晚上烏漆麻黑的在大街上賣糖人的? 老劉頭似有其事的點點頭,道:“那小姑娘你快去快回?!?/br> 說罷又躺回了藤椅,揮揮手,一副請君自便的意思。 川先生笑了笑,抬步邁出了公子府朱紅威嚴的門檻。 府外停放著川先生的私人馬車,小廝看見跟川先生一道出來的萇笛有些驚訝。 小廝想了想,道:“你是……小公子身邊的丫鬟……不過這大晚上的你跟著我家先生做什么?” “我要去北街?!贝ㄏ壬酉逻@句話就和萇笛一同上了馬車。留小廝一路嘟囔摸不著頭腦。 馬車停在北街,北街的隔街就是御街,那邊有官衙,也有達官貴人與王侯將相們的府邸。 北貴南民,西富東貧。 趙初的府邸在御街的的街頭,府邸氣勢恢宏,貴氣撲面而來。最醒目的是高懸的那塊匾額,上刻“中車府令府”,描金砌畫。 萇笛剛走近,一個三角眉尖臉的門房,手里提著盞老舊昏黃的油燈,走下玉階向萇笛走過來。 “我找趙大人?!?/br> 門房不認識萇笛,冷聲道:“哪個趙大人?” “中車府令,趙高,趙大人”萇笛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趙初當年被官兵抓去做勞役的時候,改“初”為“高”,成了“趙高”。 那人三角眉一豎,厲聲怒目:“趙大人的名諱豈是你你這等粗人可以叫的!” 萇笛比他還兇,大聲道:“叫他出來見我。” 門房欲還口,莊嚴肅穆的府門突然響起了吱呀聲。 一個青衣官袍的中年男人提著燈籠走出來,在萇笛面前站立,“大人知道姑娘要來,已經(jīng)等了你一天了?!?/br> 萇笛不看門房張得足夠塞下雞蛋的嘴,抬步進了府,不需要人領路,輕車熟路的去了趙初的書房。 “李吏侍,那女子是誰啊,勞您親自迎接?”門房納悶。 李吏侍給沒眼力價的門房一爆栗,怒道:“那是大人的meimei。下次你可得仔細著你的腦袋!” “哈?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