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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了一通馬顯平的為人。 最后他不知是不是認真地來了句,“小米,我看你一定要到廟里好好燒燒高香,菩薩保佑你躲過這一劫啊。 想想看,要是你當初沒跟他分手或者答應(yīng)他復(fù)合了,今天被拽來付房租和擋子彈的就是你,知道嗎?” 我這就愣在當場了,根據(jù)已有的報道再加上馬顯平的為人處事,并不是沒有如此推測過。 然而許凱如此挑明了說出來,我還是差點從椅子上驚跳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整個事件就實在太恐怖,這個男人也太差勁了! 余安琪上線后第一句話卻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整個事件中,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倒全死了,這對夫妻算是倒足了霉!” 過了會兒,她又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遠離渣男!太不劃算了!” 這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然而,我的確被這句話逗得很不厚道地“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 在之后的幾天內(nèi),我在各種電視和網(wǎng)上新聞里看著周燕夫妻和馬顯平的照片被反復(fù)不斷地滾動播出, 震驚,惋惜,慶幸,解恨,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仍然不敢完全相信這種以往只在電視上發(fā)生的橋段居然轉(zhuǎn)眼成了現(xiàn)實版! 周燕的照片可能還是剛來美國時在學校存檔里的,一臉的稚氣,完全沒有在學校時看見的刻薄樣。 因為馬顯平的關(guān)系,我和她彼此都曾或多或少地存在敵意,如今細細想來,我對她到底又了解了多少呢? 由于大學時代顧超昕的教訓,我在之后各段戀愛關(guān)系中先想的總是保護自己,權(quán)衡輕重,不肯輕易吃虧。 像周燕這樣為愛不顧一切,先幫人付房租后替人擋槍的事,我和余安琪這種雖無害人之心但又絕非心慈手軟之輩,是鐵定不肯的。 說到底,她也算是個性情中人,然而遇人不淑,最終成了馬顯平事件的替死鬼。 余安琪說得對,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倒全死了。人家好好的一對夫妻,雙雙斃命。 而始作俑者卻得以輕傷逃脫,甚至搖身一變被警方稱為此案的受害者之一,這真是現(xiàn)實生活中絕頂?shù)闹S刺! 不是常說人在做天在看?說好的報應(yīng)呢?人生真是公平的么? ☆、Chapter 16_7 很多時候人們說,事情不要老往壞里想,想多了就會真的發(fā)生,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幾周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廚房里忙活,電話鈴響了。瞄了一眼,好像這個號碼過去幾天之內(nèi)已經(jīng)在來電顯示記錄上出現(xiàn)過多次了。 準是什么商業(yè)推銷或者慈善募捐的,順手接起來,準備告訴他們下次不要再打來sao擾了。 那頭卻說,“涂小米嗎?” 我一聽這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心頭就咯登一下,不敢相信所以又提心吊膽地問了句,“誰呀?” “我馬顯平呀,怎么,不過幾個月,就聽不出來了嗎? ” 我腦中一片混亂,已然說不出話來,眼前發(fā)黑,只差沒當場一頭栽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自從費城回來后,我跟Henrik說明緣由,請他幫我把辦公室的個人電話號碼換掉。 聽從Henry的建議,為以防萬一,學校里除了錢啟鈞他們幾個,我也再沒跟其他人有來往。我以為,從此天下太平,這事就這么翻篇了。 這回不知道他又是從哪里弄來了我的電話,居然堂而皇之地打電話到家里來! 我捂住話筒,直著喉嚨叫Henry。也許是我的聲音實在太瘆人,他一個箭步就從房里沖出來。 我指指話筒,只覺得自己渾身顫抖,卻只能說出兩個字來,“那人......” 不知何時起,馬顯平這個名字,已然成了我心中的一個大忌,就像Harry Potter里的那個Lord Voldemort,提到他時,都是用“那人”來代替。 Henry一看我的臉色,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一把接過電話,用堅定又略帶惡狠狠的語氣說, “你聽好了,我太太之前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清楚,請不要再來sao擾她。再有下次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電話里傳來“比比”聲。馬顯平從來都不是什么勇敢大膽的人,估計一聽男聲立刻就掛了電話。 Henry一把摟住我扶到沙發(fā)上,又倒來一杯水,硬逼著我喝下去。 他不斷地撫摸著我的后背,反復(fù)安慰說,“別擔心,有我呢,我不會讓他動你一根汗毛的,這一切都會過去......” 我漸漸緩過氣來,腦中卻是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我怎么也沒法理解,一個人怎么能在受過這么多高等教育之后,仍然這么無恥? 槍擊事件猶在眼前,馬顯平腿上中的那一槍估計都還沒有全好,被他害死的一對夫妻尸骨未寒,他居然還能花時間精力找出我的電話打過來! 而且,回想起來,我們白天兩人都上班沒人在家,這個號碼卻曾在不同的時間段出現(xiàn)過。 也就是說,馬顯平在試圖找一個Henry不在家的時間和我通話,一直沒成功,所以居然晚上冒險打電話來! 我只要想一想被人如此追蹤窺探,整個人就不寒而栗,這太恐怖,也太難以令人置信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能開始正常思維,我沮喪地問,“Henry,我們能不能報警,要求警方把這人驅(qū)逐出境去?” 他很認真地回答,“親愛的,恐怕不能。老實說,他這么間斷性的打電話給你,恐怕連sao擾都算不上。 遺憾的是,現(xiàn)行制度里,根本沒有什么懲罰性的措施能夠阻止他這么做,只要他能找到電話號碼。 電話簿里我早已把住址屏蔽了,但我們還是要把號碼換掉。至于你,再也不要把家庭住址和電話給任何不相干的人,校友會的信息也從此不要再去更新了。 錢啟鈞他們你都要叮囑好,不經(jīng)你同意,絕對不可以把你的信息透露給任何人。安全第一,懂嗎?” Henry停了停又說,“申請綠卡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jīng)請律師跟法庭申請把你的名和姓一起改掉嗎? 你原來的姓會變成中間名,但是除了官方文件,一般的公共紀錄里是不會顯示全名的。 等綠卡批下來,你就會有一個看上去全英文的名字,所有的稅單賬單都會啟用這個新的名字。 不用多久,有關(guān)你原名的記錄就會從互聯(lián)網(wǎng)上徹底消失。你放心,他很快就再也找不到你了?!?/br> 我怔怔地縮在他懷里發(fā)呆。我對未來的種種設(shè)想里,從來沒有要隱姓埋名躲起來這一條。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