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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又挺直了腰,肅王又怎么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她背后,可是孫皇后。 心中有了底氣,孫方惜驕矜的抬了抬下巴,“那可真不巧,我也看中了這副頭面,王爺難道還要強(qiáng)搶不成?” 第68章 君奪臣妻 話音剛落, 看著面色沉凝的肅王, 孫方惜心中頓時有些后悔。不管怎么說,對面也是當(dāng)朝皇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權(quán)傾朝野的祖父和宮中椒房獨(dú)寵的孫皇后,她的底氣又足了起來。 皇子又如何,別人或許不知道,她身為孫家人對肅王的底細(xì)可是一清二楚。 他的生/母不過是個看管內(nèi)庫的宮女,僥幸承寵,又偷偷生下了肅王。被當(dāng)時的司禮監(jiān)少監(jiān)祝敏藏了起來, 直到六歲才被世人得知宮中還有這么一位皇長子。 若不是二皇子出生的太晚, 只怕肅王根本沒有長大的機(jī)會。他雖是皇長子,卻才智平庸,剛剛成年便被陛下打發(fā)去了荒僻的烏州就藩, 想到這,孫方惜便越發(fā)有恃無恐。 如今李mama正在背后站著, 她若是軟了下來,那便是孫家對肅王服軟,恰好明日便要面見皇后, 不如就以此作為投名狀。 只是孫方惜卻沒有想到,能在那面甜心苦的孫皇后手下平安長大就藩,容承衍豈會真如傳言那便平庸。 看著小人得志的孫方惜, 容承壓冷然一笑, 抬手就要招侍衛(wèi)上前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卻被汪聽雪握住了手, 她綿/軟的小手安撫的捏了捏容承衍,從他身后走了出來。 “孫首輔身為南黨文魁,孫家也號稱是書快論壇,這副頭面本是我們先看中,夫人卻不由分說的搶了去,難道這就是孫府的教養(yǎng)嗎?” 孫方惜撥了撥手上的瑪瑙手鐲,抬眼掃了汪聽雪一眼,見眼前女子生的嬌嬈嫵媚,發(fā)間雖只簡單的簪了支青玉簪,但配上一襲蜜合色繡梔子花蜀錦裙,卻生生奪走了一室的光彩,自己的滿頭珠翠,同她相比倒顯得過于矯揉造作了。 這女子同肅王靠得很近,那緊挨的肩頭一看便是關(guān)系親密,又不是京城閨秀,十有八/九是肅王從烏州那鄉(xiāng)下地方帶來的侍妾,好一個狐媚子,居然敢對自己放肆。孫方惜眉巴一垮,卻不屑同區(qū)區(qū)王府侍妾對話,只冷哼著對丫鬟蘋兒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 那蘋兒雖收到了主子的示意,卻恐懼親王威勢,色厲內(nèi)荏的張了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倒是始終站在孫方惜身后的李mama輕咳了一聲, “王爺回京多日,卻遲遲未入宮向皇后娘娘請安,娘娘思子心切,還道王爺久未回京,想來是有些水土不服,卻不知肅王原來在忙著陪寵妾一擲千金?!?/br> 這李mama不愧是在孫皇后身邊服侍多年的親信,寥寥數(shù)語便給容承衍扣了個不尊嫡母,色令智昏的帽子。 容承衍看著眼前笑得恭謹(jǐn)?shù)睦頼ama,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道是誰,原來是李氏這條孫皇后手下的好狗。 看著安坐在李mama身后笑得暢快的孫方惜,他心下冷笑,狗是條好狗,可惜新主子卻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東西。 他抬手?jǐn)堊⊥袈犙斑@位汪小姐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也是父皇親自賜婚的肅王妃。李mama卻以寵妾蔑稱她。要在宮里,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李氏你可知罪?” 最后幾字聲如雷霆,駭?shù)美頼ama臉色紫脹,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肅王,這個素來唯唯諾諾的皇子,不過出宮幾年,怎么變得如此氣勢洶洶。 她動了動唇,剛想反駁,就被兩個膀大腰圓的侍衛(wèi)一左一右的壓著跪了下來,“對了,本王還記得,李氏你昔日在坤寧宮管得正是律例司杖,現(xiàn)在看來正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br> “你不僅辱罵王妃,還離間本王與母后的母子之情。犯的是正是口舌之罪,今日本王便小懲大誡,替母后好好清理門戶?!?/br> 李mama被壓在地上,左邊的侍衛(wèi)踩著她的嘴讓她說不出話,她目眥欲裂的看著高高在上的肅王,一時只覺得世事顛倒,昔日被她借宮規(guī)為難的小皇子,竟不知不覺的長成了可以一言左右自己生死的親王。 右邊的侍衛(wèi)掄圓了手中的竹板狠狠的笞著李mama的臉,不一會就將她打的滿臉青紫,口吐鮮血。 原本還自以為占據(jù)優(yōu)勢的孫方惜沒想到,短短片刻,便形勢顛倒,這傳聞中碌碌無為的肅王,分明是個混不吝的狠人,她心跳如擂鼓,害怕之余竟對肅王多了幾分另眼相待。 看著李mama很快被打得出氣有,進(jìn)氣無,原本還想挺著腰為她說話的孫方惜此時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她此番出行身邊不過幾個丫鬟婆子,若是被肅王也壓著打一頓,那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了。 這種恐懼在容承衍冷得瘆人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時達(dá)到了高峰,孫方惜顫巍巍的抖著手拼命摘耳上的紅寶石耳墜,也顧不得耳朵被扯得通紅,“既……既然是王……王爺看中的東西,方惜自然不敢奪愛。” 小心翼翼的放好耳墜,抖著唇小心翼翼的起身,眼中噙淚的低聲說道:“都怪小女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爺恕罪?!?/br>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汪聽雪被孫方惜旺/盛的求生欲逗得想要發(fā)笑,前倨后恭,莫過于此了。就憑這說哭就哭的變臉技術(shù),就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會的。 容承衍卻半點(diǎn)不為所動,幾個面沉如水的帶刀侍衛(wèi)牢牢的把住了門口,個個劍拔弩張,仿佛只待肅王一聲命下便會立即沖上來殺人。 汪聽雪抬手覆住肅王攬?jiān)谒珙^的大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又轉(zhuǎn)眼看向噤若寒蟬的孫方惜,笑得溫婉和順,“夫人既然喜歡這副頭面,我們也不愿強(qiáng)搶,免得傳出去,倒顯得我們肅王府仗勢欺人了。” “王爺今日替皇后娘娘管教宮女,卻絕沒有為難夫人的意思。掌柜的,這副紅寶石頭面多少錢?” 那縮在角落里恨不得就此消失的掌柜被汪聽雪點(diǎn)了名,也不敢再裝死,抖著唇正想答話,就聽見汪聽雪笑盈盈的補(bǔ)充,“掌柜照實(shí)說,我看這紅寶石濃郁剔透,想來定是珍品?!?/br> 在肅王冷冽的視線下,那掌柜咬了咬牙,伸出了干瘦的爪子,“五……四千兩?!痹捯魟偮?,他便縮著脖子閉眼不敢抬頭,心中卻在暗暗叫苦,這二虎相爭,殃及池魚。這肅王妃擺明了是要鎮(zhèn)國公世子夫人狠出一筆血,可他這家小業(yè)小的,可不敢過分得罪穆夫人。 五千兩是實(shí)價,他讓了一千兩,只盼望著今日丟了面子的鎮(zhèn)國公世子夫人不要記恨于他。 容承衍被這妄想兩頭討好的寶珍閣掌柜氣得怒急反笑,揮手就要給他好看,卻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