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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力度不小?!?/br> 喬瑾琛點頭,拿起他床頭一個蘋果削皮: “這條法案就是遵循了我們中國人也有的一條邏輯,養(yǎng)不教,父之過?!?/br> “結(jié)果不好?” “嗯。我上學的時候老師講過一句話,脫離效率談法律就是耍流氓。過了幾年,英國在之前罰款的基礎上,加上了兩條,其中之一就是,失職的父母需要參加強制性的訓誡課堂,這個課一周一次,有的可能長達一年?!彼⌒那邢乱粔K蘋果喂給他,醫(yī)生說譚穆清需要多喝水,多食水果,她一直注意著遵循醫(yī)囑。 指尖不小心觸及溫熱的舌尖,她強裝鎮(zhèn)定地收回手,接著切蘋果,慌亂間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戲謔。 “后來科學家做過統(tǒng)計,父母上課越多,甚至強制期結(jié)束后主動上課的,子女再犯案的概率就越大。事實上,這種法案只是讓父母污名化,并且巨額罰款使本就不富裕的工人家庭更加困難。” 男人搖了搖頭,嘆息道: “所謂青少年犯罪,根本原因是深層的社會經(jīng)濟背景。當時的英國社會貧窮泛濫,社會不平等才是青少年犯罪的根源。父母成了政府的替罪羊。” 喬瑾琛喜歡這種跟譚穆清聊天的感覺,她總是天馬行空,但是不管是多偏多怪的話題,他都會認真聽她講,并且給出自己的理解。心情好的她,又開始給他剝葡萄吃…… “你的觀點就很正派啦。不過我想說的是,小孩子這種生物看似天真無邪,其實最惡毒,因為單純反而對心底的黑暗不加遮掩。在等級分化分明的社會,他人吃rou引起心里嫉妒,直接爭搶斗毆?!?/br> 見譚穆清不說話,她撇撇嘴: “我說的沒錯呀。聽說過著名的James Bulger案么。兩歲的小男孩被母親帶去超市采購時,被2名逃課的男孩帶去鐵軌旁,用石頭砸、腳踢,虐待至死。之后兩個男孩還把他的尸體放在鐵軌上,用石板蓋在他流血不止的頭上,希望火車碾過來制造事故假象。兩名十歲的殺人男童羅伯特和喬恩隨后落網(wǎng),被指控謀殺罪,太陽報提交了萬人請愿書,兩人刑期被提交到十五年,成為英國現(xiàn)代歷史上年紀最小的殺人犯?!?/br> 她講得嚴肅,他聽得認真: “那你也應該明白,父母的階級層次與教育水平對孩子的影響多么重要。琛琛,你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長大,應該能明白生育與教育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br> 喬瑾琛聽得感覺怪怪的,這個話題走向不大對。正要把剝好的葡萄喂過去,男人伸手攔住了他,聲音里是滿滿的無奈: “小乖,照你這個喂法,出院我就成一個胖子了?!?/br> 喬瑾琛收回手自己吃了那顆葡萄,哼哼道: “大家不是很熟不要喊得那么親密?!?/br> “不是很熟”的譚先生很憂愁,以前明明是那么天然的性格,長大了這么傲嬌可怎么是好…… “小孩子也不全是討厭啊”他伸手捏捏她的臉頰,語氣里滿是寵溺:“我們琛琛小時候就又軟又可愛,雖然調(diào)皮了點,但還是想偷回家去?!?/br> 男人的話讓喬瑾琛充滿了嫌棄。 這人跟偷回家去也沒差多少了,只是換了個方式,天天駐扎在她家…… 說起來,她不靠譜的爸媽一直覺得有了譚穆清減少了很多帶孩子的壓力…… 譚穆清工作時她沒事干,在旁邊開了電腦,順便處理了堆積的郵件。 陳辰對她這種不負責任的員工恨得咬牙切齒,寫了將近一千字的抱怨郵件,看得她眉眼彎彎。想來也是苦了她的學長,老大為了老婆孩子從此不早朝,向來工作兢兢業(yè)業(yè)的喬瑾琛竟然在這種艱難的時刻也跑掉了,大好青年新年剛上班就累成了狗。 “琛琛?!?/br> 她抬頭,男人坐在床上拿著她的Pad向她招手,喬瑾琛湊過去。 原來是饅頭的視訊通話。 他們走時將狗狗送到寵物店寄養(yǎng),那家店主是喬瑾琛的同學,饅頭放在那里他們也能放心一些。沒想到?jīng)]能按時回去,饅頭在店里鬧騰了起來,朋友沒辦法,給這只成精的柯基撥通了喬瑾琛的視訊電話,正巧被譚穆清接到了。 屏幕里的小家伙看見他們興奮得不行,睜著眼睛湊近鏡頭,肥嘟嘟的臉頰充斥了整個屏幕…… 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譚穆清看著自己養(yǎng)的傻兒子安撫道: “我們過兩天就回去,你乖乖的不要調(diào)皮,回去給你禮物?!?/br> 店主人驚奇地看著暴躁的小短腿漸漸平靜下來,蹲坐在地上看著屏幕里的主人,嗓子里發(fā)出“嗚嗚”聲,一副很委屈但是勉強被你安慰到的模樣…… 喬瑾琛看到這小模樣心疼得不行,溫言細語地哄著小家伙,恨不得抱過來親親摸摸。 女孩坐在他身邊,一臉溫柔笑靨,譚先生摸著下巴沉思道: 嗯,會是個好mama的。 晚上喬瑾琛回到旅館,老夫妻笑瞇瞇地拉住她的手,一臉神秘地帶她來到一個大籃子前。 喬瑾琛眼睛一亮: “這是!” 籃子里墊著溫暖的棉褥,靜靜地窩著三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剛下來的小貓崽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喵喵”地叫喚,聲音小小的,甜甜糯糯,喬瑾琛被瞬間擊中。 譚穆清發(fā)現(xiàn),小丫頭最近迷之高興,并且在醫(yī)院陪他的時間越來越短,得知原因后,心情一陣復雜。 喬瑾琛完全沒有察覺到男人的怨念,還興沖沖地拿著手機里的視頻給他看。 他的手傷漸漸愈合,不著痕跡地環(huán)住她倚靠過來的身子,看她手機里已經(jīng)會睜眼的三只小貓崽。其中一只可能天生弱一點,總是被另外兩只擠到一邊,加菲貓?zhí)焐災槪@會兒貓崽小小只,被兄弟們欺負,眼睛里水蒙蒙的,看起來可委屈。 喬瑾琛轉(zhuǎn)頭跟他說了自己這幾天一直盤算的事情: “譚穆清,我領養(yǎng)一只好不好?” 漂亮的眸子期待著望著他,亮晶晶的恍若星辰墜落,香香軟軟的身子倚在他懷里,譚穆清最看不得這種眼神,小時候她這樣喊他哥哥的時候,他恨不得天上的月亮都摘給她。 然而考慮到實際,他不得給出理智的意見: “琛琛,剛生下來的貓崽很弱,它可能受不了坐那么久的回國顛簸?!?/br> 喬瑾琛這才考慮到自己還要回國這件事。 不得不說,她最近在瑞典過得樂不思蜀…… 見她整個人都低落了,譚穆清不忍心: “我們可以把它先買下來,等到兩三個月大的時候讓老奶奶寄到國內(nèi)好不好?或者我們再回來一次把小貓帶走?” 最近兩人朝夕相處,說是喬瑾琛照顧譚穆清,然而她被男人寵的,漸漸有了過去那種“所有事情都交給譚穆清思考”的壞習慣。 喬瑾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