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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阿蠻便不會對我敞開心扉?!?/br> “表兄可是有何打算?”韓闕心疑地看他。 李霽沒有做聲,眼里卻生了一絲笑意,正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第046章:懷疑 洪祁那邊,經(jīng)過一夜查查,也有了眉目。他白間喝過的那缸水,燒開了飲用就沒事,另有幾個人喝了生的,也都拉了個死去活來。 水,的確被人做過手腳。何大夫連夜來看過,說水里被人放了一種特別的足以至瀉的藥粉。而這藥粉,燒熱后便會失效。這也是為什么只有喝生水的幾個人才拉肚子的因由。 而馮管家說,晉陽公府伺候的奴子,便是雜役下等,也都是家世清白,并在府上伺候了多年的。那些護(hù)衛(wèi),更是洪祁知根知底的弟兄。這些人當(dāng)中,該是不會有誰會聯(lián)合外人坑害主子的。 所有可能性都落在了新近招入府中的奴工身上。 果不其然,新近招入府的奴工當(dāng)中,當(dāng)晚便有一人不見了蹤影。那人叫田大佑,兩天前才入府的。 細(xì)察之下,田大佑另有其人,他的身份不過被冒用了。而田大佑本人,也的確是要到晉陽公府做奴工的,只是生病,耽擱了幾天。 而當(dāng)洪祁一早將這個結(jié)果告訴沈連城之后,沈連城微瞇著雙目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不滿。 “也就是說,你忙活了一晚上,覺也沒睡,得出了一個沒用的結(jié)論。害我之人目的達(dá)成后逃之夭夭了?” 洪祁一嚇,當(dāng)即低了頭萬分慚愧。 沈連城正色,不妨提點他幾句?!靶碌呐扇涨安湃氲母T,是如何對你飲生水的習(xí)慣了如指掌的?這一點你可查過問過?家府里是誰向一個新進(jìn)的奴工透露了這一點?又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我這就回去查問看看。”沈連城對自己如此惱怒,洪祁萬分自責(zé),萬分羞愧。 疾步走出屋外之時,青菱喚住了他。 他忙轉(zhuǎn)身問:“可是女公子還有吩咐?” 青菱搖頭,走近了些,噙了笑壓低聲音道:“女公子對你發(fā)火,也是想你日后做事深入三分,并非真的與你計氣,你別往心里去。” “噢,不會。”洪祁笑了一下,對青菱拱手,算是謝她提點。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青菱芳心大動,嘴角笑意如糖似蜜。轉(zhuǎn)身回屋之際,笑容卻是斂了去,不免有些擔(dān)憂主子。 沈連城常素脾氣是有的,但對身邊伺候的人,倒是極少動怒。上回從京都回臨安城的路上,她被李世子欺負(fù),也沒有責(zé)怪洪祁半個字。這一次,怕是心中有煩悶的事吧? 青菱進(jìn)屋,將玉荷支開了便小心翼翼問詢:“女公子,您可是因了昨夜之事而著急上火了?” 沈連城看她一眼,嘆了口氣。“要加緊進(jìn)度了?!?/br> 青菱心思通透,倒是一猜即中。沈連城果真因為昨日被擄之事著急上火了。陳襄一日不除,她便難以安生,這才要加緊布置機關(guān)暗算的進(jìn)度。 “奴聽那幾位匠人說了,少則三五個晚上,多則七八個晚上,即可完工。”青菱說罷勸道,“女公子切莫著急才是,當(dāng)心急壞了身子?!?/br> 沈連城這才松了松眉頭,沖青菱笑了一下。 洪祁很快回來了。 他見沈連城時,一臉難堪之色。旁的也不說了,一開口便是自責(zé)不已,“我真是榆木腦袋,回去一趟,還是什么都沒查到。” 青菱看他一眼,心里滿是同情,又將目光落在沈連城臉上,見她并無怒色,心下也放松了些。 “就沒有幾句說法?”沈連城想聽細(xì)節(jié)。 洪祁愣了愣,方才道:“與那假田大佑接觸過的人都說,那人沉默寡言,在家府兩日,幾乎沒說過話的,更沒打聽過我的習(xí)性。府里的老人,這兩日也沒說起過我?!?/br> “也就是說,那人入府之前便知你的習(xí)性。”沈連城做下判斷,又是思忖,幾近自言自語道:“要么有人告訴他,要么自己觀察過。兩日前才入府……而這兩天,你除了昨日隨我回過家府,上一回還是三天前。這足以說明,他自行了解你的習(xí)性是不可能的。所以,定還是府里有人事先告訴了他。” 家府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誰會與陳襄勾結(jié)?莫非……沈連城想到了一個人,但她很快搖了一下頭,認(rèn)為自己是被陳襄給嚇得草木皆兵了。 就在這時,門房來報說,馮管家在外頭,有事要稟予沈連城。 馮管家專程來一趟,該是有新的發(fā)現(xiàn)的。沈連城忙讓人請他進(jìn)來。 馮管家進(jìn)屋,見屋里青菱洪祁等都在,有些猶豫。沈連城有些詫異,猜他要說之事不僅是洪祁拉肚子一事,便示意青菱洪祁等退下了。 待到屋里沒有旁人,馮管家方才告訴沈連城:“我著人一一查問過府里的奴子及其家人,這兩日都無異常。若說那陳襄威脅了誰促成這件事,可能性還是極小的?!?/br> 他頓了頓,鄭重道:“女公子,府中倒是有幾個我們不那么知根知底的人……” 他話未說全,沈連城的目光霎時投向他,冷聲提醒:“無憑無據(jù)的,馮管家可不好胡亂猜疑?!?/br> 原來,沈連城心中有數(shù)。馮管家想了想,低眸屈身,疾言勸道:“還請女公子有所提防,小心為上?!?/br> 沈連城默了默,終于平復(fù)了心緒。“好了,我知道了?!?/br> 聽她這么說,馮管家便要退下。可猶豫地走至門口,他還是折了回來,索性告訴沈連城:“不瞞女公子,尊公前些日子已吩咐我托秦州的朋友查過他。那夜女公子救下他,也許并非巧合,而是他設(shè)下的苦rou計。” “何出此言?可有證據(jù)?”沈連城深受刺激,驚疑而問。 “證據(jù)還談不上,但那夜女公子投宿的幾家客棧稱沒有房間,恐怕是假的。女公子可還記得,您在投宿紫云客棧之前還問過來??蜅#俊?/br> 沈連城想了想,點了頭。 “秦州友人說了,來福客棧生意并不好,還未曾有過客滿的情況?!?/br> “那是有人買通了小二故意與我們說沒有房間?”沈連城問。 馮管家點頭,肯定道:“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來??蜅H缡牵煜憧蜅?、四方客棧、醉塵樓皆是如是,為的就是引您到紫云客棧啊?!?/br> 沈連城腦中嗡然,她根本不愿意去懷疑子隱。 子隱,分明是上一世做了自己兩年面首,從未有過可疑舉動的那個人。 他為何要大費周章接近她?他有何目的?便是如此,他又跟陳襄有何關(guān)系?上一世,他會否是陳襄安插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