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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好笑的說道。 小貨郎卻沒有羞慚的跑開,反而帶著幾分試探。 “用慣了謝家的朱砂,也試試別家的嘛。”他說道,“也許更好呢?!?/br> 老婦人的臉色一變。 “哎呦你這人怎么說話呢,巫清娘娘也是你能褻瀆的?!彼桓吲d的說道。 并沒有像傳說中那樣大喊大叫的打過來。 “大娘,巫清娘娘是巫清娘娘,謝家是謝家,我可沒有說巫清娘娘不好,我只是說朱砂?!毙∝浝少r笑說道。 街上喧鬧聲聲,人來人往,但小貨郎覺得自己和這老婦人被隔絕了一般,呼吸都停滯了。 老婦人看著他手里遞來的紙包,忽的伸手接過。 “你這多少錢?”她說道。 小貨郎覺得天好似被劈開了一般。 “不要錢不要錢,大娘你拿著用用試試?!彼吡Φ膲阂种樱粌H如此,還抓了一把糖塞給吮吸手指的小童?!澳弥婺弥妗!?/br> 老婦人沒想到會沾著這便宜,樂滋滋的拉著孫子走開了。 就是從那里以后,貨郎來賣謝家之外的朱砂,而街市上也越來越多的開起其他人家的朱砂行,他們不僅不要臉的把朱砂的價格壓成最低,引得百姓們趨之若鶩,還竟然敢去找大的采買。大言不慚的說他們的朱砂比謝家的好。而且還便宜,而更氣人的是,那些采買們都瞎了眼的聽信了他們的話。 短短幾個月。謝家的朱砂生意損失了三分之一,從來沒在意過生意,只管坐著躺著就能獲利豐厚的謝家老爺們這才察覺不對了。 以前賣不出是因為需求方不需要,但現(xiàn)在賣不出是因為被別人搶占了。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有人去質問時,那邊的人竟然說出嚇人的話。 “拉倒吧。你們謝家的砂毒死了皇帝,誰還敢用啊?!?/br> 毒死皇帝! 雖然傳來的消息說皇帝病逝,但皇帝是被太子毒死的消息也私下傳開。 太子是誰,太子是周成貞。那個曾經(jīng)做過他們謝家上門女婿的人。 這一下謝家可掉進泥坑里了。 “這是胡說八道!要是謝家的砂有毒,怎么謝家沒有被治罪!” 這是多簡單的道理,但是偏偏沒人信。反而那種謠言越傳越甚。 “讓大夫人出來辟謠!” 但謝大夫人卻閉門不出,據(jù)說是謝柔惠有身孕了。一心只等待新丹女出世。 而謝大老爺則趁著砂行生意不好,搶奪起礦山來,這樣干的還不止他一個,東府西府幾個長老們也紛紛如此,看緊自己的礦山,借著朱砂銷量減少囤積來要挾其他人用礦山來換取流轉的資金,一時間謝家亂成一團。 這已經(jīng)是請求召開的不知道多少次長老會了,但來的長老們越來越少,到現(xiàn)在干脆都不來了。 “這算什么?連外人都不如,還稱什么一家子,分家算了?!庇腥藲鈶嵉暮暗?。 分家這個念頭閃過,廳中的人們都沉默了。 “分了家的謝家,還是謝家嗎?”有人喃喃說道。 所以大家現(xiàn)在就根本不管大家,只管小家,所以才拼命的撈自己的好處….. 門外有人輕咳一聲。 “不是說開會嗎?怎么就這點人啊?” 謝文昌! 廳中的人都看過去,看到穿著錦袍的謝二老爺謝文昌。 相比于眾人的皺眉不展,他一臉悠閑,手里還握著一個小茶壺。 謝文昌,謝二老爺,現(xiàn)在應該是家里最悠閑的人,最不愁將來的人,因為他有一個好女兒。 那個女兒名聲蓋過了謝家的丹女,獨霸郁山,能行巫能點砂,手下更有一群能解決礦山事故的礦工,而且據(jù)說他的女兒還要接受礦工,親自授予技能。 郁山的礦雖然不出砂了,可是它出人了,而且出的是哪個礦山都離不開的人。 “二老爺!”有人立刻站起來,“您快請坐,您快進來,就等你了?!?/br> 既然現(xiàn)在分家勢不可擋了,那就也必須為自己撈好處了。 而謝文昌是必須拉攏討好的那一個,以后自己家的礦山可全指望他呢。 更多人的站起來。 “二哥,你可拿個主意吧?!?/br> “二叔,這真沒辦法了?!?/br> 他們亂哄哄的說道。 看著這些熱忱甚至討好的神情,謝文昌哈哈笑了,端起茶壺吸溜一口。 “哦對了,你們看這東西。”他舉起茶壺想到什么對大家說道,“老白家送的,老白家的二小子說這是什么最新的喝茶的方法?!?/br> 他說著搖搖頭。 “茶不煮著吃還叫茶嘛,真是一代不一代?!?/br> 那你還拿著出來顯擺,看看這茶壺的工藝肯定價值不菲。 老白家? 白家? 聽說老白家的礦上出事也去請教郁山的柔清小姐了,柔清小姐竟然也派了人去幫忙。 那可是外人! “以后分家了,都是外人?!庇腥说吐曁嵝训?,“還是趁著是自己人的時候快拉攏吧,人家現(xiàn)在離了誰都能活?!?/br> 眾人都堆起笑,認真的聽著謝文昌東拉西扯,紛紛吹捧。 “二老爺,你看家里的事,怎么辦吧。”拉扯一番后,有人再忍不住急道。 謝文昌卻笑呵呵的拂了拂站起來。 “我知道什么啊,我一沒有礦山,二不管砂行,現(xiàn)在就是靠兒子們養(yǎng)老了?!彼f道,“你們忙你們忙?!?/br> 竟然抬腳走出去了。 一屋子的人愕然。 “都他娘的一個個只顧自己!還好意思說什么一家人!”有人恨恨說道。 屋子里的人有憤憤的有失望的,但也有人神情變幻。 “你們聽說了沒,老白家送給二老爺?shù)目刹恢皇沁@一個茶壺。”他低聲說道,“據(jù)說給了他半個礦山?!?/br> 屋子里的人對視一眼響起一片議論聲。 “我也聽說了,不止老白家呢,西府好幾個人私下都給他了,就是為了請柔清小姐去做個祭祀。” “對對,我也聽說了,現(xiàn)在二姥爺家不分白日晚上都被人圍著門,可熱鬧了?!?/br> 這讓眾人又是嫉妒又是憤憤。 “有什么啊,他不就是憑著二小姐把經(jīng)文教給了他女兒嘛?!?/br> 經(jīng)文! “哎,經(jīng)文能教給他女兒,也自然能教給別人?!?/br> “對啊,要說分家,經(jīng)文也得分,那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是大家的,憑什么他們大房拿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