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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五皇子問始皇鼎的事了?”謝柔嘉問道,眼中幾分憂心。 當初是他父親和鎮(zhèn)北王看管始皇鼎,結果丟失了,被皇帝猜忌了這么久,現(xiàn)在始皇鼎又是在他追查的時候不見的,就算說是跟著周成貞一起消失的,皇帝都是多疑的,而且現(xiàn)在東平郡王跟自己還是夫妻的名分。 東平郡王笑了笑。 “沒有,五皇子沒有問,他問的是關于玄真子的去留?!彼f道。 玄真子的去留?謝柔嘉立刻被吸引了,拋下始皇鼎的擔憂。 “玄真人要請辭回龍虎山,五皇子猶豫要不要留他?!睎|平郡王說道,看了眼邵銘清。 邵銘清輕咳一聲。 “是,我是來告辭的?!彼f道。 謝柔嘉看著他瞪眼。 “這么說你不是來陪我玩的?”她咬牙說道。 邵銘清笑了。 “這不還沒來得及說嘛?!彼f道。 “這么說玄真人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了?”東平郡王說道。 邵銘清點點頭。 “師父說這次能邁過這個大劫,我們龍虎山也算是死而復生,舊的榮耀達到頂峰已經(jīng)死去,而新的大道又要開始,這次就是更廣闊的大道?!彼f道,“所以他要回龍虎山潛心修道,在紅塵間歷練?!?/br> “說白了就是不想再伺候皇帝了唄?!敝x柔嘉說道,“那你呢?也要跟著走去修道了?” “我當然要修道啊,我是道士?!鄙坫懬逍Φ?,“不管我當初是為了什么入道的,迫不得已也好,謀求富貴也好,但既然做出了這個選擇,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能因為曾經(jīng)是迫不得已做過的事就可以不算數(shù)?!?/br> 第四十七章 離心 謝柔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好孩子…”她感嘆道。 這臭丫頭! 邵銘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抬手拍下她胳膊。 “別動手動腳的。”他瞪眼說道,看了東平郡王一眼,怎么還跟以前一樣的話沒有說出來。 東平郡王笑了。 “是好孩子?!彼f道。 邵銘清干笑兩聲。 “那什么時候走啊?”謝柔嘉說道,“該不會一會兒就走吧,還有要是殿下不說,你是不是還要一聲不吭的偷偷走了?” 這是還在抱怨上次的事,邵銘清抿嘴笑。 “沒那么快,得等新帝登基之后才會遞交國師等賞賜法冠衣袍等物請辭,陛下會挽留,如此一兩次后才會最終同意,算日子應該是出了正月開春之后了。”他說道,“這時間足夠讓我吃你十七八頓送行宴?!?/br> 可是送行宴到底是讓人傷感的,送邵銘清出去的時候,謝柔嘉變得沉默。 “你有沒有接到彭水的信?”邵銘清忽的說道,想要把氣氛調起來,“柔清給我寫信說,現(xiàn)在郁山的礦工們開始變得搶手了,自從過了年安哥帶他們去阻止了一個礦井塌陷,救出了十七八個礦工,他們就被各個礦上搶著請了?!?/br> 這些事謝柔嘉當然也知道了,不過聽了還是高興的笑了。 “有意思吧,一群等死的廢物成了能救命的,誰能想到。”邵銘清笑道。 “物盡其用,生而為靈,都是有用的,哪有什么廢物。就看怎么用?!敝x柔嘉說道,“他們在礦山礦井經(jīng)歷過生死和危險,也就了解生死和危險,在這一點上教授引導他們,就能讓他們事半功倍?!?/br> 邵銘清含笑摸了摸她的頭。 “哦我說錯了,這么有意思的事只有我們最厲害的嘉嘉能想到?!彼f道。 謝柔嘉呸了聲,這次真的哈哈笑了。 “好了。別送了?;厝グ?,我又不是今天就走?!鄙坫懬逭f道,又回頭看了眼。湊近她低聲,“你看,你丈夫都追出來了,別讓他等著了?!?/br> 謝柔嘉再次呸了聲。 “你丈夫!你丈夫!”她說道。說到這里又想到以前在郁山也這樣斗過嘴,不過那時候說的丈夫是安哥俾。她不由再次哈哈笑了。 邵銘清顯然也想到了,不由也莞爾。 一眨眼過去三年了啊,從十一歲的重生到現(xiàn)在十五歲。 再過一年她就該成親了,如果按照那一世的軌跡。十六歲的她就該和安哥俾成親了。 “行了,別傻笑了,他是不是有事找你?”邵銘清說道。打斷謝柔嘉的神游天外,再次回頭看后邊。 謝柔嘉這才回頭??吹綎|平郡王走過來。 “殿下…”她說道。 “謝家出事了?!睎|平郡王說道。 …………………………………………………………………….. 這個新年因為皇帝喪事,彭水也是禁了娛樂,正月里謝氏一族所在之處顯得有些凋零。 這并不是因為缺少了以往的奢華的彩棚彩旗,而是因為進出其中的人的神情,不管男男女女都一臉愁容凝重,小孩子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被大人們嚇得也都大氣不敢出。 謝家大宅的廳堂里,擠滿了人,或者坐或者站,有的有茶水,有的沒有,不過現(xiàn)在也沒人計較這些。 “怎么人還沒來全?”其中一個老爺沒好氣的喊道,“他們?yōu)槭裁炊歼€不來?出了這么多事,他們還坐得?。 ?/br> 有人在一旁嗤聲。 “怎么坐不???反正被人搶了的銷路的又不是他們的砂行?!甭曇衾餄M含怨氣。 “怎么不是他們的砂行?”又有人生氣的說道,“謝氏一體,所有的砂行礦山雖然名義上分給各家,但咱們謝氏是一體的,我們的被人奪了,他們的也早晚能被奪?!?/br> “就是,他們不說幫忙一起對付外人,反而一副摟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躲開的樣子,真是讓人寒心?!边@話讓更多的人亂紛紛的符合。 “要不然怎么辦?”也有人冷冷說道,“謝氏一體,那是因為謝氏這個名號,誰管是東府還是西府,是大老爺還是七老爺八老爺,現(xiàn)在不是大家不齊心的問題,而是謝氏這個名號毀了,臭了,沒人當回事了,就跟一塊肥rou扔進狗窩,外人能搶,自己人也要搶,現(xiàn)在誰搶到就是誰的,也別提什么一體不一體了,都他娘的自己靠自己吧?!?/br> 這話讓在場的人心底發(fā)寒,這也是眾人不想承認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最先也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大概是一個行腳的小貨郎給一個拉著孫子逛街市的老婦人推薦一袋子朱砂。 “哎呦我們彭水謝家滿街都是朱砂,你這個小貨郎賣這個豈不是要餓死?!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