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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也就算了,竟然還連累她們世子爺! 丫頭哼了聲,扶著謝柔惠的手就甩了下來。 此時她們已經(jīng)走出了正院,迎面有一群人正走過來,一群管事小廝丫頭涌涌引路,可見來者不凡。 丫頭噯了聲,伸手拉住謝柔惠。 “是安定王家的東平郡王。”她急急說道,一面不由分說就推著謝柔惠向一邊轉(zhuǎn)去。 安定王? 謝柔惠下意識的看過去,亂哄哄的一群人白的黑的一片,也看不清誰是誰。 說起這安定王謝柔惠倒也知道,當初父親說她的親事人選時也有安定王,安定王比鎮(zhèn)北王小五歲,今年才五十八。 丫頭又拉了她一下。 “王妃,快走了?!彼龓е鴰追植荒蜔┱f道。 一個晚生后輩,她卻要被丫頭催著躲避,謝柔惠低下頭轉(zhuǎn)身走開了。 “……真沒想到東平郡王來了……” “……看來陛下對咱們家是很看重的……這真是太好了……” “……東平郡王長的真好看,比咱們世子也不差……” 身后有仆婦們低聲的議論一閃而過,謝柔惠從角門邁出了正院。 位于王府一角的偏院,看到謝柔惠走進來,廊下兩個丫頭有些慌亂的伸手掀起簾子。 因為忙著鎮(zhèn)北王的喪禮,闔府上下都忙著,人手不夠,她這里伺候的大丫頭們都被叫走了,只留下幾個粗使丫頭。 不過丫頭伶俐還是蠢笨對謝柔惠來說都一樣。 她低下頭抬腳邁過門檻。 “王妃您在這里歇息吧。”丫頭沒有進門,站在一旁抬著眼說道,“您可別亂走,家里來的人多?!?/br> 家里來的人多,正是她該見客的時候,卻說不讓亂走,好似她不能見人似的。 她不是其他的人,她是鎮(zhèn)北王妃。 謝柔惠將頭再低垂了幾分。 “王妃這里的事,用不著你一個下人來指手畫腳?!?/br> 一個聲音冷冷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謝柔惠驚喜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院子里正走來的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子,穿著行裝,面上風塵仆仆。 “江鈴你回來了!”她忍不住邁步就迎出來,歡喜的喊道。 被喚作江鈴的女子快走幾步,先沖謝柔惠施禮,再起身豎眉看著適才的丫頭。 王妃嫁過來時陪嫁倒是不少,頗讓她們震驚了一下巴渝丹砂氏族們的富貴,但是跟來的人卻沒幾個,以前覺得奇怪,嫁妝上如此豐厚是家人看重,但為什么陪嫁的人卻寥寥,要知道嫁妝再重,也需要人扶持。 現(xiàn)在丫頭終于明白了,嫁妝是謝家的面子,而陪嫁人則是關(guān)系這謝氏女將來的日子,謝家要面子,卻不管女兒將來的日子。 這些陪嫁人對于自己的命運也都心知肚明,帶著幾分木然生活在鎮(zhèn)北王府,幾乎都要被鎮(zhèn)北王府的人遺忘了,但有一個人卻很引人注目,就是謝柔惠的貼身丫頭江鈴,這個老丫頭脾氣不好,話也上的來,她們這些丫頭沒少挨她的罵。 不過,再脾氣不好又怎么樣?你家小姐行為不端,還不許別人瞧不起了? 丫頭哼了聲,帶著幾分不屑抬起頭。 “江鈴jiejie,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世子爺吩咐的?!彼f道。 江鈴豎眉看著她。 “世子爺吩咐的?世子爺吩咐的怎么了?老王爺才閉上眼,他就苛待祖母了嗎?”她喝道。 丫頭漲紅了臉。 “江鈴。”謝柔惠打斷了兩個丫頭之間的對峙,急忙忙的喊道,“家里怎么樣?父親母親,還有蘭兒好嗎?” 江鈴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指著那丫頭。 “出去!”她喝道。 這個時候家里正忙著,要是真鬧起來,江鈴到底是王妃的名頭護著,倒霉的只能是自己,丫頭漲紅臉低頭抬腳就走。 這邊謝柔惠已經(jīng)要走下臺階了,江鈴再不敢停留搶著邁步過來,怎么能讓小姐來迎接自己呢。 二人才要說話,那走到院門的丫頭又回頭呸了聲。 “嫁不出去的老丫頭!”她啐道,然后蹬蹬的跑了。 江鈴氣的豎眉,想要追出去,又看著一臉激動的謝柔惠,最終不再理會那丫頭,疾步上前,伸手扶住謝柔惠。 “小姐,幸好趕得上?!彼f道,看著謝柔惠神情復(fù)雜,“小姐的日子算的正合適?!?/br> 就在三個月前,鎮(zhèn)北王再次犯了舊疾躺下了,也就是這個時候,謝柔惠讓江鈴回一趟彭水。 這個時候讓回彭水意味著什么,江鈴再清楚不過,她原本還有些遲疑,鎮(zhèn)北王看起來也沒那么嚴重,再說,丟下小姐一個人她也實在不放心,但謝柔惠再三讓她走,江鈴這才一咬牙收拾了直奔黔州。 緊趕慢趕來來回回正好趕上發(fā)喪,謝家的祭奠也及時的擺在了鎮(zhèn)北王靈堂前。 她想說什么,謝柔惠卻等不急,拉著她的手,一臉急切。 “蘭兒怎么樣?蘭兒長高了嗎?會走了嗎?”她一疊聲的問道,“會喊娘了嗎?” 她離開家的時候,丈夫死了才半年,女兒也才滿八個月,正咿咿呀呀的學語時,她想啊念啊夜夜不能寐。 可是娘不在跟前,蘭兒怎么會學會叫娘。 想到這里謝柔惠抬袖子掩面哭起來。 她真不想嫁啊,她真不想嫁啊,她不想離開她的蘭兒啊,可是她卻連這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小姐?!苯忇弁ü蛳铝耍焓掷查_始哭,“家里,出事了。” 這一句話讓謝柔惠一下子停下哭,有些驚訝的看著江鈴,似乎沒聽清她說的話。 “你說什么?”她問道。 家里出事了?家里怎么會出事?家里能出什么事? 第二章 變故 屋子里的哭聲陡然變大,站在廊下的幾個丫頭不由打個哆嗦,互相使眼色,悄悄的向外挪去。 王妃的大丫頭已經(jīng)回來了,王妃本來就不用她們,那現(xiàn)在更沒她們什么事了。 不如去外邊看熱鬧吧。 腳步聲從院子里遠去了,屋子里的一個坐著一個跪著各自哭的人并沒有理會。 “這不可能?!敝x柔惠哭道,“咱們家的朱砂怎么會出問題?你還聽到什么?” 江鈴哭著搖頭。 “家里人都不告訴我?!彼f道,“就這些還是小小姐的乳母桐娘偷偷告訴我的?!?/br> 聽到小小姐三字,謝柔惠哭的更痛。 “五老爺以身驗丹死了,三老爺四老爺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