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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太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哪里需要謀逆,還不是因為后頭的弟弟們聯(lián)起手來對付他,這才將他逼上了絕路。 “若是這回能拿下威遠侯府,承慶宮便斷了臂膀,到那時候,趙檢縱有天大的志向也無處施展,”齊諺手里捏了一顆核桃,咔嚓一聲碎成了幾瓣兒。 楊熙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但越是要緊的時候,越要謹慎,免得中了別人的圈套。 “嫂嫂勿急,明兒殿下來了,我便告訴他,請讓他再去查查,若是情況無誤,咱們動起手來也沒有后顧之憂?!?/br> 齊諺點點頭:“老四的本事我還是有數(shù)的,萬一我被人騙了,他定能查得出來。” 兩人聊了一陣兒,齊諺怕楊熙精力消耗太過,便轉移了話題,聊起了京城里最近發(fā)生的趣事。 “當著太妃的面兒我不好說,現(xiàn)在只有咱們倆了,我才敢告訴你,陳家那大姑娘又鬧幺蛾子了?!?/br> “哦?鬧什么幺蛾子了?”陳疏影已經(jīng)好些天沒動靜了,楊熙還以為她已經(jīng)認命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頑強。 齊諺喝了一口酸梅湯,緩緩道來:“那裴謹言與別個男人不同,從不去酒樓樂坊,每日除了去翰林院便是待在家里,陳家大姑娘也是個膽大的,找不著裴謹言,竟直接去了翰林院門口堵人,還當著翰林院所有人的面兒說愿意給他做小,你說,這要是常人,一個美貌無雙的千金大小姐要給你做妾,你還不得樂開了花兒,可這裴謹言還真就不是一般人,你猜他說什么?!?/br> 楊熙好奇道:“什么?” “他說,”齊諺清清嗓子,“‘在下與姑娘素未謀面,不知姑娘為何有此一言,但我奉勸姑娘一句,人貴自重,而后人重之,’,說完以后,裴謹言頭也不回就走了?!?/br> 這還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陳疏影苦戀裴謹言多年,最后卻得了這么一句無情的話,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裴謹言一走了之,將陳家姑娘留在翰林院大門外,那姑娘無地自容,一時沖動就投了清安河,那里雖不是偏僻之地,但她一個大家姑娘,誰敢貿(mào)然去救,最后還是翰林院里一個年輕編修將人救了起來?!?/br> 死是死不了的,但陳疏影未必想活,大庭廣眾之下被男人從水里抱上岸,陳家若是不想女兒被世人唾棄,怕是只能捏著鼻子將人嫁了。 “那小翰林真是撿著大便宜了,正經(jīng)的世家嫡女,配一個青州來的寒門進士,祖墳上冒青煙也差不多了,雖說這姑娘心里有別人,但人家指不定就不介意呢,那么多人都不敢去救,偏他就去了,說他沒有攀附的心思,我卻是不信的?!?/br> 齊諺嗤笑兩聲,寒門子弟娶得上世家庶女就不錯了,陳疏影縱有千般不是,那也是陳家的嫡長女,容貌才情皆不差,若不是別人拉不下面子,且還輪不上他呢。 楊熙不予置評,為了一個情字活生生將一手好牌打成現(xiàn)在這樣,陳疏影這姑娘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珂meimei那里,可有什么影響沒有?” “沒有,”說起張珂,齊諺立馬就笑了:“她也是個不俗的,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她卻一點兒不關心,滿心只想著她那話本子呢?!?/br> 張珂得了裴謹言的啟發(fā),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能寫一本話本子出來,楊熙有孕之前她就整天把自己關在家里苦思冥想,楊熙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 “話本子看上去不費文才,要寫好卻是不容易,珂meimei又是第一次,難免多費些心思?!?/br> “誰說不是呢,可要我說,有那現(xiàn)成的人等著她去請教,她偏不去,硬是要自個兒動腦子,也不知鉆的哪門子牛角尖?!?/br> 楊熙笑而不語,張珂骨子里帶著傲氣,寫話本子原就有比試的意思,怎么可能去請教裴謹言呢。 說了半個時辰,楊熙便乏了,懷著身孕就這點不好,無論有多充沛的精力,用不了一個時辰,一準兒就不行了。 齊諺正好也說過癮了,將楊熙送回房也回去歇著了。 第二日,齊諺又在莊子上消磨了一上午,用過午膳之后才耷拉著臉回了京城。 傍晚時分,趙穆來了。 楊熙把齊諺打聽來的一字不落的告訴趙穆,趙穆肅著臉聽完:“說了多少回叫你別cao心這些不相干的?!?/br> 楊熙暗暗翻了個白眼,不相干?是誰說忌憚孟追的? “只這一回,”楊熙軟了聲音:“我既看出不對來,若不弄清楚,叫我如何心安?” 趙穆捏了捏她的臉:“下不為例。” “嗯,”楊熙點頭如搗蒜,“多謝殿下援手。” 趙穆答應的事,從來沒讓楊熙失望過,僅僅三日之后,就有了消息。 齊諺打聽來的全是真的,奶嬤嬤與劉側妃的婆子也純屬巧合,還有最重要的,應氏并不知情。 趙穆只許她知道,不讓她私下動手,楊熙答應下來,她原就不打算自己出手的,對付二皇子和威遠侯府是皇長子的事,她還有別的打算。 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楊熙讓齊諺將奶嬤嬤送去長公主府,自己也派了崔嬤嬤去,“你把這封信帶著長公主殿下,請她轉交給沈家大姑娘,還有,請殿下為我保密。” 崔嬤嬤將信收入懷中,又問道:“王妃是否還有別的話要囑咐沈大姑娘?” 楊熙略一思忖:“請殿下告訴她,應氏可用。” 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沈瑩如何作文章。 長公主那里沒有出差錯,都是為了皇長子的利益,她與楊熙算是達成了默契,楊熙只出主意不出面,剩下的由長公主指點沈瑩。 楊熙暗中觀察了半個月,沒聽見京城里鬧出什么大事,不由得放下心來,威遠侯府的事急不得,她們掌握著最有利的把柄,慢慢謀劃,讓他們從內(nèi)里亂起來才是上策,她之前還擔心沈瑩沖動,如今看來,沈瑩果然是不一樣了。 楊凌月底休沐那天沒回成國公府,而是去了湄山莊子,jiejie懷了外甥,他這個當舅舅的卻是最后一個知道,楊凌心中甚是遺憾,對著楊熙便是一陣噓寒問暖,楊熙也很是感慨,她們姐弟煢煢孑立數(shù)載,終于多了一個至親之人,那種感覺,旁人不會明白的。 柳嫻雅七月出閣,太妃回去了一趟,楊熙的身子不適合舟車勞頓,仍留下莊子上,只帶了禮回去。 太妃領著楊熙在莊子上住到天氣轉涼才回京城,這楊熙胎息已穩(wěn),無需跟前三個月一樣處處小心,偶爾還能做些針線之類的。 阿凌的秋衫,太妃和趙穆的,還有肚子里這個,素月相思四個丫頭,嬤嬤們,還有岫云院的丫頭們,統(tǒng)共做了不下兩大箱子,再加上宮里的賞賜,生三個五個也不見得穿的完,但楊熙還是自個兒動手做了兩個小褂子,用細棉布縫的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