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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徒姚離去的背影。 司徒姚推開玻璃門,有些難以置信,睜大眼睛,瞪著對面的人。 在大廈對面的街道,空空蕩蕩的,只站著個男人,手上的雨傘不知什么時候掉在地上被風吹到她站著的這邊,那人渾身濕噠噠,墨黑的頭發(fā)黏在臉上,眼睛也被淋濕的頭發(fā)遮住讓她看不清那個人在想什么。 “你在干什么?” 她淋著雨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這一揪才知道他手上還拿著便當。她皺著眉頭,“你是來給我送飯的么?我們先進去再說吧?!?/br> 被拉住的人卻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司徒姚這才覺得奇怪,她慌忙抬起他的臉,卻見他兩眼無神。 “阿榕你怎么了?”她有些慌了,秦榕卻沒回應(yīng),她脫□上的衣服,罩在他身上,忙扶著他小心翼翼地過馬路到公司上去。 公司里雖然大部分人都在,但忙著干活,都沒時間抬頭看別人,自然沒人看到司徒姚扶著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一到了辦公室,她忙把他手上還緊緊抓著的雨傘和便當拿走,放在桌上,又把他身上的外套拿開,關(guān)掉了辦公室的冷氣。她摸著秦榕的手,他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似乎被雨水冷到了。她環(huán)視了自己的辦公室,才記起自己的毛巾放在外面的柜子里了。 “阿榕,你好好待在這里我,去給你拿毛巾和熱水,你等下?!彼诹艘恢痹诎l(fā)呆的秦榕幾句,才走出去拿東西。 “組長,樣品……”見司徒姚走過,一個組員忙把手上的樣品遞給她。她連看也沒看就接過,手上還拿著大毛巾和一杯熱水。別的人還想把文件遞給她,見到她這樣也沒敢再遞給她。 她沉下臉,不發(fā)一言,有些粗暴又小心翼翼地擦干懷里的人的滿頭濕發(fā),又把另條干凈的大毛巾披在他身上。 “喝……湯吧。” 已經(jīng)回過神的秦榕垂著眸子,乖乖任她擦著自己的頭發(fā),等她擦完,他才伸手摸向桌子,把便盒拿了過來,把里面還溫溫的湯水倒在小碗里,遞給她。 司徒姚沒接過去,挑著眉頭,不出聲直盯著他看。 秦榕把小碗拿在手里,垂著眸子,安靜地坐在那里,任她打量著。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阿姚,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問著這話時,眼眸子微微向上抬,在觸到她褐色的眼瞳時又垂下眸子,眼底帶著他察覺不到的慌張。 司徒姚的眼珠子微微晃動了下,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才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介意我打電話回家卻沒人接聽?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次電話?你那時候到底在干什么!”說到最后,她終于忍不住加重語氣,怒吼道。她很生氣,很生氣,真的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好好教訓一頓,偏偏這個人還用一副很無辜的模樣,垂著眸子看著地上。 “家里斷電了,我找不到電池?!?/br> 他緩慢地回答,又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伸手摸著她的頭發(fā),好看的眉頭皺著。 “對不起,我……害你淋濕了?!?/br> 她還沒說話,秦榕已經(jīng)把自己身上蓋著的毛巾罩在她頭上,像她剛才做的一樣給她擦頭發(fā)。她動了動嘴唇,卻在看到他黑漆的眸子凝視著自己,一臉認真,很努力地擦著自己的頭發(fā),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的頭發(fā)里穿梭,她終是嘆了口氣,將這個人拉入懷里,緊緊摟住。 “阿榕,我真的很擔心你。我發(fā)現(xiàn)我越照顧你,你反而越出事,我有些擔心你以前一個人怎么生活的。” 懷里的人動了動,最終順從地趴在她身上,眸子睜著,看著自己眼前的下巴,手指攥緊著。 “因為是一個人,所以一切都要仔細,一出錯要挽救就來不及了。但是兩個人……”他沒再說下去,心底默默嘆了口氣。他好像真的越來越依賴這個人了。 “你……今天是不是見到他了?” 過了一會兒,司徒姚拉開了他,看向他的眼睛問道。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話剛落,秦榕手上的小碗瞬間滑落,摔碎在地上。 那天,她在辦公室把關(guān)于徐瑞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包括徐瑞杰現(xiàn)在的住址,家里還有誰,都一一告訴他。她這么就是為了秦榕更方便地找到自己的家人,她也把這個意思告訴了他。秦榕沒說什么。 幾天后,她知道了秦榕去找徐瑞杰的家里找徐瑞杰了,而不是來公司找徐瑞杰。她微瞇著眸子,心底明白秦榕這么做實質(zhì)是想找到他的父母。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了解的秦榕的父母就是他之前告訴過她的,卻未料到里面卻另有內(nèi)情。 半個月后,徐瑞杰上了報紙頭條,跟他一起上報的還有秦榕。 第三十二章 徐瑞杰和秦榕一起上報的原因不僅因為兩個人長得很像,更重要的是,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徐瑞杰被拍到壓在秦榕身上,怒氣騰騰地動起手來。而秦榕的身世也被記者大肆渲染,城里只要有關(guān)注娛樂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大明星徐瑞杰有個從小被送進福利院長大后被拐賣的雙胞胎哥哥。 閔夏楠和司徒姚工作的單位里的人的都不知道報紙里徐瑞杰的哥哥是誰,只當是個故事,每次茶余飯后都在討論這事。更多的爭議焦點還是在徐瑞杰身上,說他如今過得這么好卻還這么針對自己的親生哥哥,眾人的憐憫目光集中在秦榕身上。 司徒姚沒說什么,回到家里,把家里訂的報紙都藏了起來。秦榕沒看過那些報紙,但每天去買菜,在大街上還是被人指指點點,他到底還是知道了些事。 司徒姚每天下班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繞著房子的每個角落找秦榕的身影,然后把人帶去飯廳一塊兒吃飯。自從司徒姚去醫(yī)院把秦榕和徐瑞杰兩個人拉開后,秦榕就一直很安靜地隨著她回家,每天把家里的事干完,就縮在房子里一個角落里,像頭受傷的小獸,慢慢舔著自己的傷口。睡覺睡到后半夜依舊會突然哭起來,在夢里哽咽著,然后哭聲慢慢大了些,最后司徒姚也被吵醒了,但秦榕清醒后卻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司徒姚以前沒遇過這種事,把秦榕帶到醫(yī)院去檢查精神方面,檢查的結(jié)果卻是正常的。醫(yī)生告訴她秦榕可能有自閉癥,建議她帶秦榕去看心理醫(yī)生,秦榕聽了這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