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久了?” 她站著有些累,便疊著腿,坐了下來,坐在男人的對面。 “大概是一個月吧?!?/br> 男人簡短地回答道,又低著頭,從帳篷里拿了東西,遞給她。 “給你?!?/br> 司徒姚愣愣地看著手里的東西,確切的說是兩個蘋果和一個香蕉。 “給我的?” 她一時有些不明白男人給她這幾個東西的用意。她不喜歡吃水果,他還突然給她三件。 “恩。很甜?!蹦腥苏f著,又朝她笑了笑。“你給我買的東西很多。今天我買給你。還有……那個,上次,對不起?!?/br> “哦?!彼靼祝c了點頭。她老早就忘記了上次兩人的不歡而散的事了。她拿好他給的水果?!澳惆l(fā)了多少工資?” 看他今天這么高興,她不得不好奇他到底是拿了多少錢。按道理來說,很少人會做發(fā)傳單的專職人員的,因為太少錢了也太辛苦了,同樣的工資可以去找很多不同類型的,甚至比這個工作還輕松些的崗位,至少不用被人到處驅(qū)趕來,驅(qū)趕去。 男人抬頭,望了她好一會兒,沒說話。她見狀,又補了一句。 “你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我的?!?/br> 他搖了搖頭,淡笑地朝她比了個手指。 “一千還有五十塊?!?/br> 聞言,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沒說話。只是心底有些計較。一個月1050塊,也就是一天才35塊錢,而且每天還干那么長時間。她沉默地看著男人淡淡的笑容,就這點錢也值得他這么高興,她有些想不明白。 男人見她沒說話,又鉆進(jìn)帳篷,從里面掏出張紙,直到放在她面前,她才看清楚,那是張地圖,不大不小,是全新的。 “能告訴我,這里叫什么嗎?可以在這上面找到么?” 男人指著地圖,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她點點頭。 “這里屬于廣園市,廣園市有四個區(qū),這里就是其中的一個區(qū)東蘭區(qū)。東蘭區(qū)在這里?!彼钢貓D上的一小紅點。男人很認(rèn)真地看著,有些迷茫,但還是點點頭,瞅著她指的地方嘀咕著。 她看著他這樣子,又伸手指著離這紅點有點距離的另個小紅點說道。 “這里是燕南鎮(zhèn),那是個小鎮(zhèn)子。我曾經(jīng)去過那里。” 她邊說著,眼睛一直盯著男人看。在她說出鎮(zhèn)子的名字時,她便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猛地頓住,顫抖了下,又很快恢復(fù)正常。他果然是知曉那個鎮(zhèn)子的名字的。 她看著手底下的嶄新的地圖,是男人專門買來的。而且,他的帳篷外面的東西也收拾掉了,這里除了他的帳篷,就跟其他的空地一樣,干干凈凈的。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才問道。 “你要去哪?” 男人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小心翼翼地疊好地圖,把地圖放到包袱里,才回答她。 “我要回家看下家人,隨便拿一點錢給他們?!?/br> “哦,你要穿著這身衣服回家去?”她意有所指地瞅著他身上洗得發(fā)白的長衣長褲。男人搖搖頭,指著不遠(yuǎn)處,掛在樹干上晾著的衣服。 “我買了新衣服,還買了些吃的帶回去。”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眉眼間一片柔和,臉頰上微微蕩漾著淺淺的酒窩。 司徒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瞅著那衣服的質(zhì)量,是很廉價的地攤貨,他是買秋季的,也是長衣長褲,估計是清倉買的,一套衣服不會超過40塊。 “料子看起來不是很好,你穿著舒服么?” 男人點點頭。 “用熱水加鹽,泡下,會變軟的,也會舒服?!?/br> 聞言,她挑了挑眉,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還真是賢惠。以前跟那人一起逛街時,對于新買的衣服,那人從來不會穿著超過三次除非那衣服他很喜歡,除此之外,其它的,便是送給別人或者放在柜子直到發(fā)霉,不管那是否是不是高檔貨。 “那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男人溫暖的笑容,她有些舍不得。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黑眸子微微向上抬起,瞅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 “知道怎么坐車回去嗎?” “恩?!?/br> 臨行前,她站在車站那里,看著男人帶著有些鼓的包袱,坐在車站候車廳那里。男人拉住她的手,把兩罐東西塞到她手里。 “這是?” 她望著手里的塑料罐子,里面依舊黑乎乎的。 “這是腌菜,我自己腌的??梢耘莅罪埑?,若是吃不慣,就不要吃了?!蹦腥吮еぃ瑴芈暭?xì)語。“有些酸……如果……你家里有懷了孩子的,可能會喜歡?!?/br> 她望著他還是平坦的肚子,不禁問道。 “你自己……不用吃嗎?” 每次她和他吃完飯,他都只會煮魚湯,問他為何不煮別的湯,也可以補身子。每次,他都會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原因,他一直都是自己煮魚湯喝的,沒喝過別的。她想買只雞,讓他自己燉湯喝,他也沒答應(yīng)。 男人搖搖頭。 “我還有酸梅?!?/br>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坐在車子的最后一個位子,孤孤單單,那黑曜石的眸子一直在看著她,不曾移開過視線。她朝著漸漸遠(yuǎn)去的他揮手。 一路順風(fēng)。 她默默在心底說道。 這趟車是去往他逃出來的那個鎮(zhèn)子的方向的。她不明白為什么男人還要去那里。 也許,他的父母,他口中的家人就在那里。但是對于他身上,那手臂上觸目驚心,密集的傷痕難道是見死不救,視而不見?若是真的,他又為什么還要回去看他們呢?還用這不多的工資。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那么大方,用這辛苦掙來的錢去買那些不菲的東西,還要專門為了這趟回家而買了套新衣服。 她更想不出,就連楚陽出軌,她也只是打了他一個巴掌,跟他離婚,而他,這般溫潤如玉的男人,為了孩子而拼命掙錢的男人,究竟是如何惹得那個人,以至于下得了這么狠的手。 直到很久以后,她還是會記得男人當(dāng)時坐在車上,他的那個笑。那笑容很復(fù)雜,既有著對即將歸去的期盼又有著對前行之路的恐懼和悲傷。 在男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