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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你該知道我司徒姚是從來不打男人的,今天可是為了你,我特地破了例呢?!彼淅渫麄??!俺?,你離開這么久了,如今一見面就給了我這么個大禮,看來是想好我們的事了。我們該離婚了,我們的婚姻完了,你什么時候要去簽離婚協(xié)議書,記得通知我?!?/br> “阿姚……” 楚陽這話剛要說便被司徒姚打斷。她停下腳步,又轉(zhuǎn)身望了他一眼。 “楚陽,你不要再這樣叫我了,我不想我爸以后這樣叫我時,我會很惡心。特別是在你身上還沾著另個女人的味道的時候?!?/br> 她對著他,往后狠狠地退了一大步,宛若在劃清彼此之間的距離,又好像在遠離病原體,特別是觸到她眼底深深的不屑和厭惡,楚陽的手狠狠抖了下,終是沒說什么,靠著阮文心,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毫不猶豫。這和之前那個一直會站在他身后等候的人不同了,那是過去的司徒姚了。一想到這個,楚陽又覺得有些不甘心。狠狠瞪著那離去的背影。 黑夜揭去了朦朧的面紗,露出明媚的艷陽。閔夏楠一早醒來,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的,她也說不出來。直到到了公司了,她才知道哪里不對勁。 司徒姚又恢復了之前面無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那一臉死樣子,下班也不著急走了,還留下來加班,只是對著她們部門的經(jīng)理阮文心眼神特別狠辣,滿眼是煞氣。 “司徒,你確定你要留下來加班,不著急走了,也不去買粥什么?” 閔夏楠在下班前,忍不住又走進司徒姚的辦公室。 “恩?!?/br> 司徒姚頭也不抬,隨意應(yīng)了聲,雙眼一直專注地看著筆記本上的資料,手也沒閑住,不斷地翻著桌上的文件。 閔夏楠又忍不住瞧著她,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對勁。 “你還有什么事么?徐克在外面等你了?!?/br> 司徒姚出聲提醒她,閔夏楠這才驚呼地趕出去,回頭望了她一眼。 “司徒,你出事了?!?/br> 辦公室的門被緩緩關(guān)上,門后的司徒姚正抬起頭,目光冷冷的。 第八章 周末的早晨,閔夏楠吃完飯,閑著沒事干,跑到客廳,給司徒姚打電話。 “喂,哪位?” 電話響了很久,司徒姚才慢悠悠地接起,聲音里滿是疲倦之感,更帶著些沙啞。閔夏楠在這邊皺了皺眉頭,不禁問道。 “司徒,你聲音怎么這樣?。孔蛲頉]睡好么?” 司徒姚沉默了許久,才回答道。 “我昨晚沒睡。” “沒睡?那你在干什么???晚上去偷雞么?”閔夏楠驚訝地連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飆高起來,把坐在對面吃飯的徐克嚇了一跳,被剛喝入口的嗆住。閔夏楠驚慌地把替他拍拍背脊。 司徒姚拿著電話,聽著閔夏楠那邊的慌亂雜音,表情淡淡的,一邊對著屋里的人點頭,指揮他們把東西搬到指定的位置去。 過了一會兒,閔夏楠才終于有空繼續(xù)管她的閑事。 “司徒,你那邊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吵?” 司徒姚沒答話,反而是挑眉對著一個工人說道。 “把那柜子也搬走,還有那壁畫,那桌子?!?/br> “司徒,你要搬家么?出了什么事了?。俊?/br> “不是?!彼裾J道,閔夏楠松了口氣,再一聽司徒姚接下來的話,那口氣又提了起來?!笆俏易尠峒夜景涯莻€人的東西搬出去?!?/br> “什么?那個人?你是指楚陽么?你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啊?” “解決?”司徒姚輕輕挑了挑眉,風輕云淡地笑了?!拔覀冎g的問題解決了,在前幾天就解決了。我們要離婚了,下個星期就去簽離婚協(xié)議書。” “?。侩x婚?” 她聽著閔夏楠在電話那邊驚呼,表情自始由終都沒變化過,雙眸一直盯著那些搬家公司的人員手中的家具還有屬于那個人的其他東西。 “夏楠,我和他,也該結(jié)束了。” 沒等閔夏楠反應(yīng)過來,她早已先掛掉電話。單手撐著下巴,司徒姚的眼神有些迷離。 她低頭默數(shù),四年又四年,四年的大學,四年的婚姻,她和那個人整整一起渡過八年的時光,把七年之癢磨了過去,卻沒能撐到最后。八年啊,她暗自感慨。時間不僅能磨掉人的壯志和青春,也能磨掉人的感情。從戀人變夫妻,從朦朧美到現(xiàn)實,漸漸的,也該是相交線變成兩條平行線了。 她淡漠地看著搬家公司的工人將臥室里的一半家具和一些私人物品搬走,慢慢騰出半大個空間,中等大的房子漸漸變得空曠,最后只剩下她一個人住過的痕跡,連那個人最后殘留在這個房子里的痕跡也抹掉。 關(guān)于那個人出軌的事,老實說,她是憤怒,更兼之有些恨,但她心底明白,她憤怒,她恨的,其實不是因為她還愛著他,卻是因為他把她身為女人尊嚴踩在腳下罷了。她也不詛咒他,她只希望上天會把她曾經(jīng)不愿強求他的事,一一還原。那人若要再婚,他的婚姻該是很坎坷。她抿著嘴,輕輕笑了起來。人生在世,沒有哪個父母會如此寬容待一個不愿生孩子的女婿,更很少有一輩子都不要孩子的女人的。 她瞧著屋里的一切,這里干凈地不像有人住過的跡象,彌漫著生冷的氣息。她坐了會兒,也待不下去了,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便往外走去。 “你……” 帳篷里面的男人很吃驚地望著她。 她面無表情,直瞅著他。其實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這里,只是因為心底很煩,到了周末不用上班的時候,她反而不知道該去哪里了。那時候,心底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便是這個林子,這個男人住的林子。這次來,距離上次,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見過男人。 “你在干什么?” 在男人發(fā)現(xiàn)她之前,他一直坐在帳篷里,埋頭收拾著東西,把舊衣服從他第一次逃跑帶在身上的包袱里拿出來,一一疊好,又依次把衣服放進去,還把盤子什么的,都放好,把帳篷里收拾地整整齊齊的,連被子也折疊好,放在一旁了。 男人沒回答她,抬頭,望了她一眼,目光柔和,嘴角帶著淡笑,似乎心情很好。 “我今天發(fā)了工資了。” “哦。你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