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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資力量當然是好的。 這樣的好學校,讀書的學生里也不乏家境好的。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開車來接兒女放學的家長也不少,其中不乏豪車。 京城是政治中心,但不缺隱形富豪。就是說,很多人沒什么名氣,但家里就是頗具家資。這些人很多都與軍政兩界有點姻親關系,有的人在地方上搞投資,哪怕股份不多,一年紅利也可觀。再加上一些軍政界的子女也會選擇公立學校讀書,所以到了放學的時候,一間中學門口,好車還真不少。 在這些車里,一輛兩百萬左右的奔馳真算不上太起眼,而跟那些下車往校園里探頭張望的家長們不同,車上的人也不下來,就這么坐在車里等。 如今的京城,認識夏芍的人不在少數(shù)。若知道她的弟子在這里上學,估計不少人會讓其子女懷著某種目的與溫燁結交。這不是夏芍的初衷,所以她盡量不露面。只不過今天是溫燁上學的第一天,中午夏芍便開車來接他。 溫燁今年十四歲,該上初二下半年。他在國外和在香港的時候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國內(nèi)學校的課對他來說可能要適應一段時間,但學起來應該阻礙不大。 夏芍雖然沒下車,目光卻一直望著校門口。學生們都穿著校服,看起來一個樣,不少家長都看花了眼,但夏芍卻在溫燁一出現(xiàn)時就發(fā)現(xiàn)了他。畢竟才十四歲,氣血就極旺的練家子是很少見的,別人看不出來,夏芍卻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溫燁穿著身白底藍格子的運動裝,典型國內(nèi)中學生的校服。他雙肩背著書包,走在一群同學中間,個頭有點矮,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小學升上初一的菜鳥。 “菜鳥”臉色很臭,身旁跟著幾名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生,幾名男生走在溫燁身旁,時不時笑兩聲,看起來并不像是他新交的朋友,而像是在找茬。溫燁理也不理這些人,跟夏芍一樣,他能感覺到高手的氣機。所以出了校門,他連尋也沒尋,徑直朝著夏芍的車走去。 那些高個子的男生不依不饒,笑鬧著跟過來,一眼見到溫燁上了輛新款奔馳,眼神當即有些發(fā)直。這時候,溫燁已上車關上車門,臭著臉擺酷道:“開車!” 夏芍就不開,從駕駛座里含笑轉身,調侃道:“你能耐啊,上了一上午的學,師父就變司機了?!?/br> 溫燁一聽,小臉兒頓時垮下來了,低頭,“師父,開車吧?!?/br> 夏芍眸中笑意更濃,卻忍著笑問:“那幾個人怎么回事?” “沒什么,同學。找茬的?!睖責钜膊恢朗裁磿r候學了徐天胤的簡潔,多的話一句不肯說。其實,是他要面子不想說。那些都是他同班同學,看他矮,下課的時候來摸他頭。如果不是師父早晨送他上學的時候警告過他,不準仗著玄門的術法和身手欺負同學,他早就揍到這幾人身上了。結果雖然是沒揍,但也拿眼瞪了回去。也許是他那時候態(tài)度不太好,被那幾個人記了仇,到了放學還在找他的茬。 他不肯說,夏芍也能猜出大概來。溫燁的性情,想交朋友可不太容易,就憑這小子毒舌臭屁這點,在男生里估計就不太受歡迎。不過,他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好孩子,被他認準了的人,他待人還是不錯的。那些個少年,只要不起什么壞心,平時打打鬧鬧的,倒也是校園生活的一部分,夏芍也不會多過問,讓溫燁自己去體會好了。 “你記著,不是對方心存歹念,切不可胡亂傷人?!毕纳种粐诟懒艘痪?。 溫燁“嗯”了一聲,這小子心情不太好,今天走的是酷拽路線。 夏芍一笑,不再逗他,當即便想發(fā)動車子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來電號碼,夏芍頓時一愣。但接起來之后,她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沒說幾句話,夏芍便掛斷電話,目光冷寒,回身時卻對溫燁笑道:“為了慶祝你第一天上學,中午帶你去京海大酒店,吃頓大餐?!?/br> ☆、第四卷 嘯咤京城 第九十九章 死亡通告 說是帶溫燁去京海酒店吃頓大餐慶祝他開學,但是等走進酒店貴賓間的時候,溫燁就知道,他被無良師父給涮了。 房間里氣氛并不怎么好,地上五花大綁地綁著個倒霉蛋,嘴里塞著抹布,臉色白得紙似的,眼神驚恐。尤其當看見夏芍走進來之后,眼神就更驚恐了。 而坐著的刀疤臉男人,溫燁認識。在跟泰國降頭師斗法的時候,這人帶著幫會的兄弟幫忙做過搬尸工。 如果吳震海知道溫燁內(nèi)心對他的毒舌印象,估計他能氣笑了。堂堂京城地界兒的黑道頭子,在這年紀不過十三四的少年眼里,就是個搬尸工。不過吳震海不知道,所以他一見夏芍和溫燁進來,便笑著站了起來,“夏小姐,溫少,我還以為你們能來在王家那姓潘的娘們后頭,沒想到你們倒比她快。” 吳震海稱呼溫燁一聲溫少,自然是消息靈通,知道夏芍在跟泰國降頭師斗法之后收了溫燁為徒。哪怕溫燁的年紀比吳震海差了兩輪,在他眼里,他就是個孩子,這聲溫少也得叫。除卻溫燁是夏芍親傳的弟子這點,他的功夫也是不弱的。吳震海能感覺得到,在他眼前的雖然是個孩子,但他發(fā)出的氣場卻隱隱讓他這種外家高手有種忌憚的感覺。 兩人要真過過招,他未必能贏這少年! 吳震海的感覺可謂準了,如今的溫燁在修為上已經(jīng)突破了煉氣化神的境界,功法上也進入暗勁了。 他年前在跟通密那一戰(zhàn)時,為保同門強行突破,險些害了自己。經(jīng)過半年的調養(yǎng),過年的時候回到香港,唐宗伯和張中先兩人見他身體無大礙了,親自指點他突破的境界。如今,他雖然剛剛邁進暗勁的門檻,還有待磨煉,但確實已邁入高手行列了。 吳震海其實也不弱,他今年四十七歲,六歲開始練功,四十年如一日,外家拳法早就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且他對敵的經(jīng)驗絕非溫燁這年紀可比,兩人若是切磋,溫燁不使用玄門術法的話,可能會堪堪戰(zhàn)平,或者溫燁會吃點虧。 但以溫燁剛剛十四歲的年紀來說,他的天賦可謂絕高了。 這時候,夏芍已帶著溫燁坐了下來,她一坐下來就瞥了眼地上綁著的那人,玩味笑道:“我能不快點來么?來慢了,說不準命都沒了。” 成貴被夏芍這么含著笑意一瞥,那才是感覺自己的命要沒了!他是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居然這么離奇!吳震海約了潘珍,明明看起來是接了這樁生意,沒想到就回頭就把他綁了,通知了夏芍。 成貴的內(nèi)心不得不產(chǎn)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