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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解釋!” “對!而且這場考核算不算數(shù),你一個人說了不算!五個評委呢!都是擺設(shè)嗎?幾位大師都給句話聽聽吧!” 這話一說出口,張中先的二弟子趙固就冷哼了一聲,看向那名風(fēng)水師,“這位大師,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么?就算都表態(tài)的話,他們那邊也是大比數(shù)。玄門的考核是祖上傳下來的傳統(tǒng)了,但是自從我們掌門祖師失蹤之后,門派里就被一些人把持,所謂的考核,再沒什么公平可言了!” 這話說的,無異于家丑外揚(yáng),余九志等人頓時臉色變了又變,難看至極。 沒想到,這時候那兩隊(duì)過關(guān)的風(fēng)水師里,走出來一名少女。那少女年紀(jì)也不大,十八九歲的模樣,長得嬌小玲瓏,一雙眼睛看人如同兩把亮晃晃的小刀,說話脆生生的,一掃余九志等人,哼道:“大比數(shù)怎么了?那也得表態(tài)!有本事就讓他們幾個老家伙厚著臉皮說這場比賽作廢!倒叫我們看看,到底誰不要老臉?” 夏芍一聽,差點(diǎn)笑了,轉(zhuǎn)眼去看那名少女,目光微亮。她還以為在香港,玄門為大,一般的風(fēng)水師沒有敢跟玄門作對的,就像這一路上,那些非玄門的風(fēng)水師基本上不出聲一樣。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膽子大的人。只能說,涉及到各自利益了,就沒有人肯讓了。 但夏芍得感謝這名少女,她把余家曲家和王家的弟子整得全軍覆沒,倒并不僅僅只為看看余九志等人的老臉,她之所以沒動冷家的弟子,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眼下的情況,是個人就會以為是余薇等人聯(lián)合起來說謊,所以,夏芍倒想看看冷老爺子的態(tài)度。 冷家一直是夏芍摸不透的,他們一直是中立的態(tài)度,就連這次考核里,對誰都是不遠(yuǎn)不近,不搭不理。對夏芍來說,中立或許是明哲保身,也或許是冷家老爺子性子與張中先不同,不愿意正面與余九志沖突,表面中立,保存實(shí)力,暗地里或許還是支持掌門這一派的。 到底冷家屬于哪一種,夏芍想通過此事摸摸他們的態(tài)度。 這次冷家可是通過正常實(shí)力過關(guān)的,如果他們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那還好。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不聲不響,那……之后的清理門戶中,冷家就不需要給面子了。 張中先這一脈的人全數(shù)通過,他當(dāng)然是不會同意這次考核作廢,因此眾人當(dāng)即就把目光聚集到了冷家老爺子身上。 余九志也目光一掃,釘在冷家人身上。冷家一直是中立,不偏不倚,什么也不管,就只守著自家那些人。他一直想拉攏冷家,但他們從頭到尾都沒給句準(zhǔn)話,今天這事發(fā)展到這樣也好,正好也讓他看看冷家人是什么態(tài)度。 冷以欣抬起眼來,看向自己的爺爺,而冷老爺子明顯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面對張氏弟子和其他一些風(fēng)水師期盼的目光,面對余九志那三脈咄咄逼人的目光,冷老爺子垂著眼,看看自己這一脈的人,儒雅書生的氣質(zhì)沒什么改變,臉上也看不出掙扎的神色,他只是低著頭,最終淡淡的一嘆,把頭轉(zhuǎn)去了一邊。 夏芍愣住,感覺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沉下去…… 張中先嘲諷地哼笑一聲,搖搖頭。張氏的弟子面露怒色,而冷氏的弟子似乎習(xí)慣了,垂著頭一個個不說話,連那三組過關(guān)的人也看不出心中所想。 “混賬!”那名女孩子脆生生地一罵。 余九志卻露出淡淡的笑容來,深深看了冷老爺子一眼。 同樣露出笑容來的還有夏芍,只不過她的笑說不出的意味,帶點(diǎn)冷嘲,帶點(diǎn)心酸,帶點(diǎn)壓抑不住的憤怒,但總歸是化作涼薄如水的笑,笑看向身旁的龔沐云,“你看見了么?我真得收回剛才的話。玄門不成器的何止是年輕一輩的弟子,我看是有些老骨頭軟了,老梁子歪了,下面的才越長越不正了?!?/br> 龔沐云垂眸看夏芍,只見身旁少女笑得有些虛無縹緲的,有些疲憊、無力和滄桑感。少女的肩頭是纖弱的,總叫人感覺承擔(dān)不起太多東西,但她無疑做得比任何人都出色。 這一趟來香港,她放下手上的集團(tuán),放下即將高考的學(xué)業(yè),隱瞞了父母自己此行的危險,一心為師父討個公道。她孤身一人前來,到頭來能幫她的只有張氏一脈區(qū)區(qū)十幾人。她怎能不心酸? 在龔沐云眼中,夏芍是笑著的,雖然涼薄,雖然笑容越來越大,但他卻少見地輕輕蹙眉,然后更加少見地牽起她的手,安撫。 “沒事的。有些事就像小時候的玩具,就怕半好不壞,不丟留著沒用,想丟又念舊。要是壞得不成模樣了,連原本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了,那反倒好辦了。拿去丟了,再買新的?!?/br> 夏芍聽了龔沐云的比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個拿去丟了,再買新的! “認(rèn)識你以來,這話最合我心意?!毕纳忠恍?,將手從龔沐云手中撤出來,明明穿著的是連衣裙,卻看她有點(diǎn)擄袖子的意思,“日出的景色你沒好好看吧?那就看看大戲吧。下面是清理玩具的時間?!?/br> 龔沐云一笑,眸中略有繾綣之色,被她撤出來的掌心卻輕輕握了握,似要將那一捧柔暖的溫度握住,接著往后退了退,倚去一棵樹上,當(dāng)真一副要看她大鬧的模樣。 而兩人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早把在場的人聽愣了,現(xiàn)在可是所有人都到了!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夏芍,暗道這女孩子好狂妄的口氣! 冷老爺子都輕輕皺眉,目光認(rèn)真地往夏芍身上一落。 “你想干什么?”余薇瞇著眼,“區(qū)區(qū)義字輩弟子,你好狂妄的語氣!這里沒你……”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夏芍打斷余薇,負(fù)手走上前來,看也不看余薇,只把目光在余九志、王懷、曲志成和冷老爺子身上一掃,“這里除了這幾個老家伙,玄門其他弟子,給我退下!想跟我說話,還不夠資格!” “你!”余薇都被氣愣了,好像從小到大沒遇到過比她傲氣的人,而且還是突然之間出現(xiàn)的這么一個人,讓她一時之間都忘了反應(yīng)。 “混賬!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說誰是老家伙!沒規(guī)矩!”王洛川一見自己的爺爺被人這么不尊敬,頓時沖上前來,“玄門我還沒看見你這么狂妄的,你是什么輩分的弟子,竟敢這么說話!你說誰不夠資格?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不夠資格!” 王洛川話沒說完,就憤怒地沖了過來。曲峰在后頭皺著眉頭,被曲志成在后頭暗暗推了一把,他這才皺眉看了眼自己的爺爺,也跟著王洛川沖了過來。 夏芍一挑眉,冷笑,“我說要你們退下,聽不懂人話?既然這樣,換個人跟你們交流交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