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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邊給孫子過生日去了,一夜沒回來?!?/br>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的范依依是徹底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她或許還盼望有人能路過進來救她,或許她還在等天亮...... “恕我直言。”白朗看向伍成,“兇手很清楚地了解范依依左右鄰居的動向,那么他是本村人的概率就非常高?!?/br> 他問道,“伍主任,請問貴村之前有沒有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或者有村民里有任何犯罪前科的人,尤其是sao擾、傷人、殺人和強-jian這類。” 伍成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小偷小摸的有,但沒有強-jian犯和殺人犯——當(dāng)然,除了十一年前那個趙望根,不過sao擾就難說了,這村里老光棍老鰥夫不少,難免有幾個猥瑣的。” “等等?!?/br> 提到sao擾,吳笑慈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 她緩緩放下相機,瞳孔驟然緊縮。 吳笑慈看向?qū)γ鎯扇?,緩緩開口:“昨天晚上我離開范依依家的時候,在路上和那個棺材鋪的馮老頭打過照面!” 她記得當(dāng)時自己只是急于躲開他,并沒有仔細(xì)多想,而且當(dāng)時她腦子里都是范依依對她說的宋春生被誣陷的事,并沒有留個心眼。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馮老頭可不就是在往范依依家的方向走嗎! 伍成聞言也是一愣,他仔細(xì)回想剛才所有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人,好像確實沒有馮老頭。 “我們馬上去他家一趟。”白朗說完,和吳笑慈兩人往外走去,在門口正好碰上吐完的小張。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和小吳去就可以了?!卑桌蕦ξ槌烧f。 “好?!蔽槌牲c點頭,“我找老劉跟你們一起去,小心一點?!?/br> “你們要去馮老頭家?那老頭有可能是殺人兇手嗎?” 捂著肚子走到房間門口的小張突然回頭問。 “現(xiàn)在只是懷疑?!蔽槌苫卮鸬?。 “那你們可要快點了!”小張急忙摘下口罩,對三人說,“剛才胡二牙發(fā)了瘋一樣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你們說話了!” 糟糕了。 伍成一愣,緊接著一跺腳:“完了,剛才說話的時候忘了這小子還在院子里呢!”剛才一群人制住胡二牙以后,少年就一直在地上坐著,后來白朗和吳笑慈一來,伍成就忘了管他。 誰成想他竟然在門口偷聽他們說話,估計剛才他們在房間里說的話現(xiàn)在都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而白朗和吳笑慈則是對視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去,伍成那邊指了指小張,但也來不及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就跟在兩個人身后也跑了出去。 吳笑慈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和生平最大速度,但依然被白朗和伍成甩在后面。她索性在跑到門口的時候緩住腳步,把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然后再走進棺材店的門。 馮老頭住的房間和他的棺材鋪是連著的,從鋪子的后門出去就是他家院子,一個大房間一個小房間,吳笑慈進去的時候大房間的門是開的,里面還有打斗的聲音,她急忙朝那個方向走過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眼前一個龐然大物朝她的方向飛過來,她下意識一閃,“嘭!”得一聲悶響,重物落地,還揚起一片灰塵。 吳笑慈連退了好幾步,定睛一看,赫然是紅著眼的胡二牙。 只見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摸了一把眼前的灰,悶著頭就又想往里沖,卻被里面后腳跟出來的男人一把按住肩膀,一個反身狠狠壓在灰色的磚墻上。 “你滾開!讓我打死他!” 胡二牙拼命地掙扎著。 壓著他的男人也懶得再浪費力氣,直接干凈利落地一個手刀把他劈暈在原地。 男孩順著墻壁滑落在地上,男人才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 吳笑慈上前問。 白朗的外套不知道扔在了哪兒,現(xiàn)在身上只有一件襯衣,袖口已經(jīng)挽到手肘,領(lǐng)口的扣子也在剛才的拉扯中掉了一顆,下擺也從腰帶中被扯了出來。 他抬手摘下眼鏡,順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再把眼鏡重新戴上,一只手扶著墻面喘著粗氣。 “沒什么事?!?/br> 他指指房間里面,“去打開里面的燈。” “哦。” 吳笑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墻壁內(nèi)側(cè)找到點燈的拉繩,“咔噠”一聲把燈拉開——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馮老頭現(xiàn)在正靠著炕坐在地上,額頭破了個大窟窿,上面全是血,地上是個碎了一半的酒瓶子,剩下一半還叉在馮老頭的胸口。 伍成沖她搖了搖頭。 吳笑慈在腦子“嗡”地一聲,突然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到院子的水缸旁邊,用水瓢舀起滿滿一瓢水,走到胡二牙身邊,一只手推開站在旁邊的男人,另一只手“嘩啦”一聲,一瓢水盡數(shù)潑在男孩的臉上。 “啪!” 水拍在男孩臉上的聲音很清脆,足可見吳笑慈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甩出去的手。 一瓢不夠,她轉(zhuǎn)身走到水缸前,轉(zhuǎn)身回去又是一瓢。 一瓢接著一瓢,半缸水都被她潑在男孩身上。 全身被冰涼的井水浸泡,少年難受地在地上蠕動幾下,終于緩緩睜開眼。 還沒等看清面前的人,迎面就是又一瓢水。 “咣當(dāng)!”一聲,吳笑慈直接把手里的瓢摔在地上,瓢在男孩身邊裂開,碎成好幾塊。 “你這么沖動干什么?你打給誰看!”她一邊說一邊一腳一腳踢在男孩身上,“你多大的人了?做事情過不過腦子?愚蠢!魯莽!” 男孩無力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幼稚!沖動!你逞什么英雄,腦子里裝的是都是泥巴嗎?你沒張嘴嗎?不會喊人嗎?兩只手只會打人是不是!只會惹禍?zhǔn)遣皇?!?/br> 吳笑慈一腳踩在胡二牙手腕上,男孩痛苦地呻-吟一聲。 “你這手要了也沒用,干脆剁了算了!” “吳笑慈!” 白朗一開始本著想讓她發(fā)泄一下的心情一直在冷眼旁觀,但眼看著被打的男孩什么事沒有,打人的確有魔怔的趨勢,急忙伸手按住女孩的肩膀把她拉了回來。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彼谒叢粩嘀貜?fù)。 “我很冷靜?!?/br> 吳笑慈轉(zhuǎn)身推開男人,看向靠在墻邊如同一灘爛泥的胡二牙。 “該冷靜的人是他。”她冷冷地看著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十八歲的人了,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會四處惹事給別人添亂!”她蹲下身抓住男孩的領(lǐng)子,狠狠地瞪著他,“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打死人,準(zhǔn)備怎么辦?你自己怎么辦?你和范依依一個死了,一個變成殺人犯,你讓宋春生怎么辦!” 她雙眼通紅,一把推開少年,起身,向后靠在白朗的肩頭,輕輕閉上眼。 一個個都瘋了,都瘋了。 從趙望根的死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