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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簡單收拾了個小包,戴上相機和錄音筆,由白朗開著車一路下山。 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又經(jīng)過了那段盤山公路。 下車的時候白朗特地看了一眼副駕上的女孩,看她面色果然尚好,看來昨天確實如她所說,是個偶發(fā)情況。 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吳笑慈轉頭看過去,正好和白朗對上眼。 “怎么了?” 男人收回眼神,從口袋拿出眼鏡戴上。 “沒什么,走吧,下車?!?/br> 如胡二牙所說,這個大集的規(guī)模確實不小,衣食住行什么都有的賣。 吳笑慈一心想找宋春生,轉頭卻看見白朗正在一個攤子前挑核桃。 一個一個往塑料袋里放,怪認真的。 “白老師?!彼哌^去蹲在男人身邊,“您不會真的還想賣點兒土產(chǎn)帶回去吧?” 話音剛落,半個剝開的核桃遞到她面前。 她一愣,接過來:“干什么?” 白朗透過鏡片凝視著她:“給你的,補補腦?!?/br> 吳笑慈:“......” 男人轉過身繼續(xù)挑核桃,吳笑慈翻了個白眼,只能起身拿出手機,隨便刷著新聞等他。 短短兩天,微博熱搜榜就已經(jīng)煥然一新,前幾天還盤踞榜首的宋春生早就已經(jīng)沒了蹤跡,那篇文章引出的一點點感動,留下的幾句評論幾個贊,根本不會在網(wǎng)友們的心中留下半分痕跡。 吳笑慈從頭掃到尾,沒看到自己感興趣的熱點,于是下拉刷新,繼續(xù)往下滑——她的眼神突然定在了其中一條上。 那是剛出現(xiàn)在熱搜榜上的一條,她看到的時候還是才5000 的搜索量,再刷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熱搜榜上消失。 她趕快在搜索欄打下幾個字,然后蹲下身,把自己的手機送到男人眼前, “白朗?!?/br> 她表情嚴肅,“你看這條新聞?!?/br> 【@隆西區(qū)公安:4.23特大殺人案兇手趙望根于凌晨3:18分從隆西區(qū)監(jiān)獄越獄,與其共同越獄的還有因詐騙罪被分別判處三年和五年有期徒刑的張元和李義,張元李義已于上午10:25分被抓獲,目前趙望根依舊在逃。隆西區(qū)公安分局已面向全國發(fā)出A級通緝令,請大家密切注意下圖中的男子,如有線索請撥打圖片中的電話或直接撥打110報案?!?/br> 下面是一張趙望根的近照,頭發(fā)散亂的中年男子,穿著橙黃色的馬甲,眼神渾濁,臉上橫rou下垂。 轉發(fā)423,評論26,贊281。 白朗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什么,這邊老姚就給吳笑慈打來了電話。 “喂,老姚?!?/br> 她起身走到一邊聽電話。 “小吳,看新聞了嗎?趙望根越獄了?!?/br> “我剛看到?!眳切Υ瓤聪虬桌?,那個男人剛走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樹下,應該也是在打電話,“怎么會這樣?不是說他身體不好嗎?” “我打電話去隆西區(qū)監(jiān)獄問了,趙望根被抓以后就被診斷出有癌癥,所以當時給他判了無期。沒想到他這人挺能熬,過了十一年還沒死。” “不僅沒死,還有精力體力越獄呢。”吳笑慈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一種不祥的預感,“老姚,你說他越獄,會不會來萬溪村找宋春生?。俊?/br> 細思極恐。 一個殘忍的兇手被抓時就診斷出癌癥,醫(yī)生判斷他最多活三年,可是他卻硬生生挺了十一年,現(xiàn)在竟然還成功越獄。 究竟是一股什么信念在支撐他? 會不會就是知道當年還有宋春生這么個漏網(wǎng)之魚,所以想回來彌補當年的遺憾? “我們也是害怕這一點。”老姚在電話那邊斟酌了幾句,說“從隴西到萬溪村少說也要三四天,你盡量快點結束采訪回來,新聞還是次要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更要緊?!?/br> 雖然如果趙望根真的來找宋春生可能是一個更大的新聞點,但對方可是個兇殘的殺人犯,對新聞的渴望可遠比不上求生欲。 掛了電話,吳笑慈心中五味雜陳。 她看著白朗剛才挑完還沒來得及付錢的核桃,走過去付了錢,提著走向樹下的男人。 男人正好也收了線,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核桃上。 “謝謝您昨天照顧我,這就當是我送給您的吧?!?/br> 白朗也沒說什么,只是伸手接過來。 “趙望根越獄的事,要不要告訴宋春生?” 吳笑慈問。 男人臉上沒什么表情:“都知道趙望根有可能會來找她,她一定比我們先收到這個消息?!彼聪蛩白?,我們?nèi)フ宜未荷!?/br> 雖然沒有提綱,但他們的采訪從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第5章 4月27日,11:00am 找到宋春生的時候,她正坐在一個巨大的遮陽傘下。 現(xiàn)在還不是艷陽高照的天氣,所以傘下比外面更陰冷。宋春生外面披著一件大衣,正不知道盯著哪兒出神,臉色有些陰沉。 風,似乎比早上更大了一些。 “宋小姐?!?/br> 吳笑慈走過去,“你比我們早知道吧。” 宋春生聞言回過神,定定地盯著她,眼神有些復雜:“你們不會是——” 吳笑慈眨眨眼,有些疑惑:“???” 半晌,宋春生收回眼神,搖了搖頭:“抱歉,是我心情不太好?!?/br> 吳笑慈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的,我能理解?!?/br> 是看錯了嗎? 她眉心微動——剛才她似乎在那復雜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大概是想到了趙望根吧,任誰聽說屠殺自己全家的兇手越獄都會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白朗從不遠處的攤位借了兩個凳子,遞給她一個,她接過來坐下。 “那你打算怎么辦?” 他問。 宋春生現(xiàn)在也懶得收斂渾身的戾氣,眼神陰霾地盯著地面:“我也不知道?!彼p拳緊握,后槽牙咬著。 “我不知道?!?/br> 她又重復了一遍。 同是女人,吳笑慈看到宋春生現(xiàn)在這樣紅著眼的樣子,也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要不然離開吧。”她說,“出去避幾天?!?/br> 宋春生看向她,嘴剛張開,吳笑慈急忙解釋道,“不是怕他,是沒必要讓自己冒這個險。” 沉默良久。 “謝謝你們,我再考慮一下?!彼未荷鹕恚叱稣陉杺?。 她的對面是山,眼中映出灰色。 “其實也可以不走?!?/br> 白朗突然開口。 他起身站到宋春生的右邊,像是要為她擋住過于喧囂的冷風。 “所有人都會知道趙望根可能來這里,相信警察也和你溝通過,在保證你安全的前提下留在這兒,可能是抓住他最好的辦法。你是個堅強的人,所有人都會想盡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