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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何人?我本是沈家公子,戲謔怒罵紈绔間;我本是月華雙璧,熠熠生輝御駕前! 將軍??!我本是沈家靈犀,天涯并轡來軍前,戲弄三軍將帥游戲般,取爾等性命如等閑! 第60章 戰(zhàn)場殺 聽完靈犀自報家門, 盛柯的心中已是明了,城墻上那銀袍小將軍究竟是誰,他心中的恨更覺滔滔, 原來, 是她!果然是自己無后,上蒼也要來嘲諷自己嗎? 因為恨, 盛柯更加不準備回營,他橫刀立馬于城門之下, 冷然看向靈犀。也許, 他的眼神也是殺氣騰騰, 頗有氣勢,然而居高臨下的靈犀,全然感受不到壓力, 只是帶著譏誚的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盛柯。 她其實很想知道盛柯會不會給自己氣死,那么蠢的盛柯,簡直不配與自己為敵, 真不明白,焦浩然為什么會被這樣的蠢貨圍困可許久?,F(xiàn)在,靈犀很享受這樣居高臨下的感覺, 所以,她并不愿意下去,失了身份地與一個蠢人相對而立。 只是,這樣對陣的機會, 蕭央?yún)s不愿錯過。于是,貴南城的城門大開,伴著排山倒海的吶喊聲與隆隆作響的戰(zhàn)鼓聲,一隊隊將士涌了出來,整整齊齊站在貴南城外。 驕陽似火的沙場之上,兩軍終于對壘。 剛剛還震怒的盛柯,忽然冷靜了下來,那一剎那的發(fā)生的一切,讓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玄衣的人馬肅立,才會讓自己有種冷冽逼人的錯覺,冷,在這如火如荼的沙場之上。 他細細端詳著魚貫而出的人馬,一時間忘了去借機攻城,事實上,因為湘王有命,盛柯從未想過攻城的事情,所以有那么一瞬間,他看著大開的城門,是愣了一下的。 蕭家軍就這樣在盛柯的端詳下排兵布陣,確切講,也沒有什么陣型,就是方方正正地站在那里,每隊一百人,一共五十隊。 盛柯甚至反復(fù)數(shù)了數(shù),蕭央身后的玄衣甲軍真的只有五千人。 五千人就敢直面自己的五萬大軍?!——是的,損失了萬余人之后,盛柯身后的軍隊現(xiàn)在只剩下四萬人馬,可你要知道,兩軍對壘的時候,沒有人會喊,說自己的軍隊只有四萬人馬,反而夸大的時候,總是居多的。 這種面對千軍萬馬而巍然不動的淡然,讓盛柯無由地戰(zhàn)栗。 雖然,對于蕭央,這個月華城里近年來崛起的傳說,還有他身后號稱戰(zhàn)無不勝的蕭家軍,盛柯從來都沒有輕視過,然,一旦兩軍對上,盛柯仍然感到震撼。 昨夜未曾細看,此時曝露在陽光下,蕭家軍衣飾的紋理都能看得清楚,是那么得整齊,根本不像是久經(jīng)沙場的將士們那般隨意,且不拘小節(jié)。 更重要的是,這隊伍里的每一匹馬,都顯得那么高傲與張揚,馬上肅然端坐著的那一個個相貌俊朗的男兒更是英姿颯爽!蕭家軍征軍的時候從來不以貌取人,可是,這里所謂的俊朗與平時人們所見的,并不完全是同一個含義。倘若你能在那里,你也一定會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他們的。許是因為整個隊伍太過莊嚴,讓人們的審美也開始趨向于這種內(nèi)斂,舒朗的感覺,就是覺得男兒的俊朗,應(yīng)該就是這樣子的。 然,無論是誰,無論是怎樣的審美,都不會忽視掉陣前的蕭央。會有人在烈日下,也顯得光芒四射嗎?蕭央就是這樣的,他在這樣的隊伍最前面,讓人感到莫名地和諧,仿佛只有他,才配站在那里。他的肩膀繃得很緊,是以,上半身顯得那么筆挺,若是寫意的畫風,是不能表現(xiàn)出他此刻的身形的,然若用工筆細描,又該怎樣才能描畫他眉宇之間的風光霽月,月朗風清的模樣呢? 蕭央不曾開口,盛柯亦不曾開口。 可盛柯的心中卻莫名有些煩躁,這是兩軍的對戰(zhàn),憑什么蕭央臉上不見喜怒?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憑什么有這樣的心性?可倘若說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知無畏,卻又不見得,昨夜,正是這個少年領(lǐng)兵殺入自己的大營,把自己的軍營沖撞地七零八落。那個時候,自己沒能與他面對面,只是恍惚看見那個凌厲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襯下,兇猛宛若殺神! 今日,又會如何呢? 將不動,兵亦不動。 兩軍就這樣立在烈日之下。或許也是一種廝殺,比的是耐力和毅力罷了。 這樣子大概許過了半個時辰,盛柯的人馬開始混亂了陣型,有些口渴的將士,便試探著,下馬去不遠處的巍水痛飲。 可,蕭央和他的玄衣輕甲的將士們依舊紋絲不動。 盛柯身后,更多的將士開始感覺不耐。他們自然是怕蕭央的,本來只是因為傳聞而畏懼,經(jīng)昨夜一戰(zhàn),那就是徹骨之痛了。他們也并非是自持人數(shù)而占絕對優(yōu)勢,因此不相信蕭家軍敢主動挑戰(zhàn)。他們只是厭倦了這樣惶恐的感受,必須要做些什么,才能夠藉此消除心中那與熱浪一樣洶涌的壓力,他們不能勸說盛柯退兵,卻也決然不希望就此正面一戰(zhàn),即便,他們有數(shù)倍的人馬。 可正是這個時候,蕭央動了,他一夾馬刺,抽出長劍沖向盛柯。身后玄衣輕甲的蕭家軍也如影隨形。 盛柯身后的將士們實在太多,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搞清楚這一次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人聲嘈雜的軍隊中,有許多根本聽不到前排同袍發(fā)出的警告聲,待他們意識到危險的迫近,玄衣輕甲的蕭家軍將士們的戰(zhàn)刀已經(jīng)擋住日光,給他們帶來人生中最后一片清涼。 …… 盛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荒謬,他滿懷憤怒是準備打馬上前抵抗,可是仿佛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抵抗的,蕭央的長劍已然向著面門刺了過來,盛柯茫茫然提了長.槍來抵擋。 在對峙的時候,人們常說一寸短一寸險,說得便是兵器,從這個意義講,蕭央是吃虧的,他的劍沒有到的時候,盛柯的長.槍已經(jīng)抵向他喉頭的位置。 可是只是一剎那,不,比一剎那更短的時間,蕭央就側(cè)了身去,然后沒有等盛柯再做出任何反應(yīng),長劍已入胸口。 就這樣死了嗎?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盛柯想要回過頭去看一眼自己的戰(zhàn)甲是否已經(jīng)被穿透,可是,來不及了,他的頭顱已經(jīng)轉(zhuǎn)不動。那么,就再看一眼眼前的少年吧,少年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似乎斬殺了他也不是什么值得興奮的事情,是啊,他是蕭央啊,根本不會在乎賞銀,而升平將軍府的人,亦從不在意官職,那個府邸,早已經(jīng)是夕月王朝永不可超越的功勛了! 說書人愛講一句話,那就是:說時遲那時快。 真的是這樣,這一切都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盛柯的先遣將軍蘇哲是眼睜睜看著蕭央把劍送入自己的主帥的胸口然后在抽了出來,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