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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出去。 剛黑的時候,院子當中還真沒有人。 顧今朝和謝聿一前一后出了大門,光遇著個看門的,瞧著他們也不敢來問,世子府的馬車就停在一邊,二人上車放下車簾,車上漆黑一片。 謝聿靠了里側:“去哪里?” 今朝挨著他坐好,攤開薄被將他和自己都裹了一起,才又掀開了窗簾:“不是說要看月亮看星星的嗎?哪也不用去?!?/br> 說著在冷風吹過的時候,更是挨緊了他。 車窗之外,一輪明月慢慢爬了上來,隨著夜色更濃,星星也逐漸多了起來,兩個人擠在一床被里,一人扯著一邊。 而肩靠著肩時,顧今朝也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同她在一起時,忍不住笑意漾開。 夜空當中,星月還是那樣的星月,今朝看了半晌,也沒覺得與平時有什么不同,聽見他笑,搖著頭嘆息。 她勾著他手指頭,百般無聊:“你說的極月,就這樣?好看嗎?” 謝聿笑意更濃,嗯了聲。 “好看?!?/br> 第88章 抓個正著 屋外星月奇談,屋內暖意如春。 景嵐回到房中之后,補了一覺,才睡醒已經快戌時了,她迷迷糊糊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才到顧家時候,和顧家兄妹去逛廟會,那時候就遇見了個誰,還叫過她宜寧的,已經記不大清了。 夢里那人卻是看得清楚,像是謝晉元,又不像。 這本毫不相干的一個夢,即使醒過來了,還是有些恍惚。 下地,她走到鏡前,在鏡子當中看著自己的臉,說來也奇怪,這么多年,她青春還在,容顏變化不多。 說她像是二十出頭的人,也不奇怪。 這么反感謝晉元與徐家,不是沒有緣由的,當初開始與他在一起時候,他十分在意今朝的那個不存在的爹,二人總不能同心。 如今多年過后,她嫁了又嫁,從不回頭,唯有他還在原地。 解開腰帶,扒開肩頭外衫,景嵐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肩頭,在她的右肩上,有三顆小痣,謝晉元對這小痣情有獨鐘,這也是當年他錯認她的話。 他曾說過,她就是宜寧。 她是嗎? 她不是,能讓他等了這么多年,唯有那個叫做徐宜寧的人吧。 可她不是,她一睜開眼就在水上,之前的記憶都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偶爾清醒,分不清是古代還是現代,后來即使是做夢,也干脆再回不去了。 多年以來,她都不愿去想。 伸手輕撫過那三顆小痣,景嵐合上外衫,重新系好了腰帶。 她回到床邊坐好,開始回想最初的記憶。 還未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她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夢,可十幾年過去了,根本記不得是什么了,她醒過來以后,便是顧瑾和容華一直照顧著她。 那少年,應該是比她大,她打心底喚了他哥哥,每次一叫哥哥,都滿心歡喜,害的容華都總笑她,說是離不了兄長。 顧瑾在時,他守著她,她還沒等理清心意,不想這一分開,就是這么多年。物是人非,再仔細回想當年,穿的什么衣裳,都什么口音,說了哪些話,根本記不起來。 她捂著額頭,閉著眼,慢慢地一點點往前想。 沒有,什么都沒有。 可是,從前這么堅定以為她與那人毫無干系,現在卻也不得不懷疑起來,頭疼得厲害,景嵐打開窗,吹了吹冷風。 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還是不能心安,轉身出了屋里,就奔了后院。 這時候顧容華還未睡下,快步進了她屋里,給翠環(huán)和來寶都攆了出去,緊緊關上了門。姐妹兩個坐了一起,各有心思。 景嵐抓了容華的手,壓低了聲音:“我思來想去的,還是去揚州一趟,探探虛實。” 顧容華嗯了聲:“裝瘋賣傻也不是辦法,可揚州真的有什么東西嗎?我不能去,此事交給別人去做我也不放心?!?/br> 景嵐靠近了些許,與她附耳:“正好我有一批料子貨,可以借機離開揚州,冬日路不好走,趁機能在外面走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就去揚州看看,如何?” 容華想了下,也握了她手:“我在京中牽制著他們,也只能你去,但是千萬小心,也或許那里什么都沒有,也或許有什么,總之一定一定要顧好自己才是?!?/br> 景嵐點頭:“我知道,只是,要不要把今朝送走?” 顧容華輕嘆著氣,低下了眼簾來:“明日我便出府看看,估計是送不走了,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即便是你走,也要穩(wěn)妥才行。” 景嵐渾不在意:“放心,長公主會安排我走一趟商的,名正言順。” 如此最好了,二人緊緊靠在了一起。 容華不由心生愧疚:“月華,最是苦了你了,若是我有什么差池,你一定幫我照顧好今朝,她是行云,也是我顧家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后的骨血了。我時常想,當年若沒有遇見行云,是不是顧家就不會有此大禍了,我恨他,惱他,可他終究是回不來了……他到死也沒忘了去當和尚,我想他不是不想回來,是回不來了……哥哥沒有下落,我這輩子都對不起列祖列宗……” 言語間,眼睛已是紅了。 景嵐扶住她肩頭,擁住了她:“竟說傻話,沒有你,我早死了,別想太多了,我們還有今朝,只要她好好的,顧家還有血脈。” 姐兩個說著話,想起當年都不由感傷起來。 又過一陣,容華歇息了,景嵐陪了她一會兒,等她睡著了,才走出來。 今日不知怎么,月亮特別圓,特別大。 站了石階上面,正是仰著臉看著,院中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景嵐連忙迎了出去,來寶匆匆走來,見了她就問可有看見今朝,說是沒有見到,這小姑娘就有點急了。 來寶說顧今朝在屋里睡覺時候,她去和翠環(huán)說話了,等她回來,今朝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床上還少了一床被子,可是奇怪。 外面早已經黑了天,如果無事,今朝不會無緣無故走的,她從來不會叫人擔心。 往遠處望了望,景嵐也是皺眉:“府上可有誰來過?難道是和穆二出去了?” 來寶想了下:“好像來了人,我聽見外面誰叫了一聲,但不知是誰,穆家二公子都多少天沒來過了,再說都黑天了,外面天寒地凍的,能干什么去?” 說的也是,景嵐有點不放心,即刻回屋點了燈,這就出來了。 她在院中問了一問,誰也沒瞧見,唯獨看門的小廝往外面指了一指,說是和世子一起出去的,應該沒有走遠。 一聽是和謝聿在一起,景嵐多少安了點心。 她自大門走出,果然巷口停著世子府的馬車,提燈走了過去,不等上前,車夫攔住了她。 景嵐常去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