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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分不清楚哪里是廚房,但是杭慧已經(jīng)走遠了,莊貝兒沒法問她,只能自己摸索著去找廚房,在一樓轉(zhuǎn)悠了大半圈,也沒能找到廚房,卻走到了一個樓梯口,莊貝兒駐足在樓梯口往上看了看,心里面尋思著,這廚房總不會是在二樓吧? 思忖了半天之后,莊貝兒覺得還是去看一看吧,若是讓杭慧知道自己連個廚房都找不到,鐵定要被她嗤笑。 樓梯是用紅木做的,莊貝兒走在上面,鞋底跟樓梯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咚,咚,咚。 走到二樓之后,是一個非常亮堂的落地窗,左右各有一條走廊,莊貝兒往兩邊各自望了望,選擇往右手邊的方向走去,走廊的盡頭也有一個窗,這個窗戶是被打開的,這時透過窗戶吹進來一陣風(fēng),掀起了莊貝兒的衣角,也將不遠處的一間房的門給吹開了一條縫。 吱呀—— 然后,莊貝兒聽見從房間里,好像傳來咯吱咯吱輕微的聲響,像極了小時候自己經(jīng)常聽見的老鼠咬凳子腿的聲音。 這么漂亮的別墅,哪里來的老鼠? 莊貝兒駐足在房間門口,然后她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甚至還能夠依稀聽見有人的喘息聲。 莊貝兒不禁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推開了門,出現(xiàn)在眼前的畫面,驚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是什么? 一個十幾歲的亞洲小姑娘,全身□□地被綁在床上,純白色的床單下面,是已經(jīng)干涸了污漬,看不出來究竟是血還是什么,手腕腳腕處已經(jīng)被皮繩勒出了好幾道青紫的淤痕,身上也多是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傷痕,有的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下rou色的傷疤,有的卻還是新鮮的,傷口處還在微微滲著血跡。 小姑娘的嘴巴被膠帶死死封住,發(fā)不出聲音,看到莊貝兒之后,她瞪大著眼睛,沖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掙扎著想要掙脫綁住自己的皮繩,但是這些皮繩質(zhì)地堅韌,根本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的力道,可以掙脫開來的。 莊貝兒怔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跑進屋子里,她先是撕開了黏在小姑娘嘴巴上的膠帶,而后去給她解開綁住手腳的皮繩,同時問她:“你叫什么名字,是誰把你綁在這兒的?” “救我!救我!有壞人!” 小姑娘說的是中文,雖然夾雜著哭腔,令莊貝兒聽得頗為困難,將繩子解開以后,她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將床單對半撕開,包在小姑娘的身上,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穿上:“走,我先帶你去報警?!?/br> 小姑娘的一雙手緊緊拉著莊貝兒,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能夠救命的浮木,力道大到莊貝兒的手微微有些發(fā)疼,她帶著小姑娘走出房間,走下樓梯,才剛走到客廳,卻見別墅的門口,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男人。 小姑娘一見到這個男人,整個人就抖了起來,她將自己藏在莊貝兒背后,低著腦袋,連一眼都不敢去看那個男人,好像那個男人是會吃人的怪獸一般。 莊貝兒拍了拍身后小姑娘的肩膀,壯著膽子對著身前的男人說道:“你是誰?是你將她綁在這里的?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男人就是杭名濤,別墅里因為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沒有保姆也沒有保安,只安裝了一套警報系統(tǒng)和監(jiān)控攝像頭。 今日杭名濤原本打算通過監(jiān)控來看看小東西的情況,卻不想,在監(jiān)控里還看到了不速之客,這才趕了過來,卻不想,還是遲了一步,還是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杭名濤未回答莊貝兒的話,只是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槍,對著莊貝兒。 “你……你干什么!” 莊貝兒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拉著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指著杭名濤的槍說道:“殺人是犯法的,你敢殺我!” 杭名濤:“殺人是犯法的,那又怎樣,我怕犯法嗎?” 這時,莊貝兒身后的小姑娘突然拉了拉她的手,莊貝兒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不要怕,他不敢隨便殺人的,jiejie會保護你的?!?/br> 小姑娘卻是死命地搖了搖頭,末了,她從莊貝兒的身后跑了出來,跪到杭名濤的跟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 “我不敢逃了,我也不敢咬人了,你不要殺我們,好不好,求求你!” “你在干什么?” 莊貝兒想要將小姑娘喊回來,卻得到杭名濤的一聲冷笑,他打開了手槍的保險,一腳將跪在自己的小姑娘給踢到一邊: “就算你要逃,也得看我給不給你逃出去的機會,還有你。” 杭名濤指了指莊貝兒:“你看到了不應(yīng)該看到的東西,我只能讓你去死,只有死人,才能夠給我保守住秘密?!?/br> 然后,是一陣槍響。 砰! 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 杭慧在酒窖挑好了酒,拿著紅酒杯回來,才剛踏進客廳,便聽見一聲槍響,接著,莊貝兒的腦袋上便開了花,子彈打中她的腦門,莊貝兒連疼都還來不及感覺,就徑直倒在了地上。 哐當(dāng)。 是杭慧手里的紅酒和杯子落地的聲音,脆弱的玻璃,一掉到地上就碎成了玻璃渣,紅酒則將純羊毛的地毯染成了紅色,與莊貝兒身下暗紅色的血漬,是一模一樣的顏色。 “??!” 杭名濤又開了一槍,這次中槍的是那個小姑娘,打在胸口的位置,她的身上還穿著莊貝兒的外套,但是外套上已經(jīng)沾染了鮮血,連同它的主人一般,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 “杭慧,起來。” 杭名濤收回槍,轉(zhuǎn)過身對著跪倒在地上的杭慧說道。 杭慧聽見聲音,抬起頭,她看著杭名濤,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殺……殺人了,叔叔,你……殺人了!” 杭名濤:“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將人帶到這里來,她們兩個就都不會死?!?/br> 杭慧搖著頭,不愿意認同杭名濤的話:“不是,跟我沒關(guān)系,是叔叔殺的人,跟我沒關(guān)系!” “杭慧。” 杭名濤一步一步走到杭慧跟前,蹲下身,說道:“你聽著,你是杭家的小姐,卻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兒,我們杭家的錢,來得不干凈,但也是這不干凈的錢,讓你穿金戴銀過著奢靡的生活。這件事情被你看見也好,反正你以后也會面對這些,長痛不如短痛?!?/br> 說著,杭名濤將身上的槍放進杭慧的手里:“你看,這就是槍,這冰冷的鐵,能給你最安全的鎧甲,作為杭家的人,你要記住,只能是我們傷害別人,只能是我們對不起別人,卻不能叫別人對不起我們一分一毫,但凡有人要背叛我們,要威脅到我們,手里的槍,就要比他更快地去結(jié)束他們的生命,因為,只有死人,才是最聽話的?!?/br>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