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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給一口?” “哦,小孩子貪嘴,不、不好的,”葉鳳歌忽然樂不可支地笑了,“好吧,誰叫我、誰叫我疼你呢?!?/br> 話音未落,她倏地前傾,再次打了傅凜一個措手不及。 透著桃花釀馥郁余香的柔唇再度湊近,歪歪倒倒間很敷衍地在他唇角一啄后,又飛快退離。 傅凜心情復(fù)雜地探出舌尖輕舐唇角后,托著她后腦勺的手略略使力,猛地將兩張臉之間的距離消弭于無形。 太近了,近到兩人的鼻尖若有似無的輕觸著。 呼吸相聞,鼻尖彼此輕輕挲摩,曖昧至極,也纏綿至極。 “沒、沒有了,”葉鳳歌似有些慌張,又有些迷茫地強(qiáng)調(diào),“沒有了。你……” 未盡之言被徹底吞噬。 暮靄沉沉的天色像一幅巨大深色簾幕,隔絕了外界的光與聲,為室內(nèi)相擁相貼的一雙人留出這處不受打擾的所在。 幽暗與靜謐使傅凜那顆躁動的心愈發(fā)肆無忌憚。 情竇初開的少年人,帶著滿腔火熱高漲的情意,不管不顧地在那柔軟甜美的溫軟中生澀探索,很快轉(zhuǎn)為強(qiáng)橫掠奪。 兩道凌亂的呼吸聲交織,間或夾雜著某種叫人面熱耳燙的聲響。 窗外樹梢上的小鳥兒們羞赧地振翅而去,紛紛躲向墨黑的天幕中。 那些撲簌簌的聲響使傅凜如夢初醒,戀戀不舍地“鳴金收兵”。 懷中人水光瀲滟的眸子在幽暗中格外醒目,盛滿迷茫。 傅凜抬起手掌捂住那對燦亮到叫他心虛的水眸,火燙的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沙啞噙笑,哄人似地:“禮尚往來。” “什么?”葉鳳歌的嗓音也啞得厲害,愈發(fā)顯著嬌慵無力了。 “是你先表達(dá)了‘大人對小孩兒’的疼愛,”他笑得胸腔悶悶震動著,“所以,這是我的回禮。” 葉鳳歌似乎有些困擾地“哦”了一聲。 在他的護(hù)持下慢慢滑下去躺后,她終于疑惑地咕囔出聲:“你那是……小孩兒對、對大人的……的疼愛?” 傅凜熱燙的掌心覆在她的眼皮上,沉沉啞聲里有抑制不住的愉悅,“是大人對大人的疼愛。” **** 翌日葉鳳歌是巳時才醒的。 雖說葉鳳歌在日常小節(jié)上大多漫不經(jīng)心,可于言行上還算頗為自持,這些年還從未縱性放任自己到昨夜那般大醉酩酊的地步。 她坐起身來,以掌支著漲疼的額角揉了好半晌才醒透神,開始極力回想昨日的事。 想了好半晌,只想起自己先去酒窖抱了一壇子桃花釀出來,之后遇到表小姐尹笑萍,對方莫名其妙剜了她一眼就跑走了,鬧得她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惡劣。 回到北院后傅凜還沒從書樓出來,阿嬈、順子見她似乎心情不佳,便上來關(guān)切。 她懶怠多說,虛應(yīng)幾句后便抱著酒壇子回了自己房中。 再之后的記憶就很模糊零碎了。 “往后再不能這樣了?!彼y受地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莫名覺得唇上有點細(xì)微刺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順手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掀被的動作到一半,她愣了愣,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和衣在外間的軟榻上睡了整夜。 她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心道真是奇怪,喝醉了不記得除衣,倒記得給自己蓋被子。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片刻后便見傅凜端著托盤過來了。 葉鳳歌見鬼似地瞪著他,他卻目不斜視地從容行到小桌前,將那個托盤下。 “給你備了洗臉的熱水,”傅凜背對著她坐下,若無其事地催促,“快去洗了臉來吃早飯?!?/br> 仿佛他大清早親自端著早飯出現(xiàn)在葉鳳歌的房中,是一件極其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哎不是,”葉鳳歌急聲脫口,聽到自己嗓音里有宿醉后的嘶啞,忙清了清嗓子,才又接著問道,“你個小混球!嘶……” 話說太急,扯得唇上又是一陣淺細(xì)的疼,她趕忙拿食指壓住揉了揉,“大早上跑我房里來,連門都不敲的?!” 說著便掀了被子下榻,匆匆忙忙穿好鞋,奔向梢間去洗漱。 梢間與這外間只隔薄薄一扇木壁。 葉鳳歌一面用沾了粗鹽的柳條在齒間摩擦,一面含糊揚(yáng)聲質(zhì)問木壁那頭的傅凜,“問你話呢……噗噗……你大清早進(jìn)來……” “我讓順子把早飯送到門口的,我只站到門外去接了一下就回來了,敲門做什么?!?/br> 傅凜的話讓葉鳳歌嗆了一下,口中那點原本要吐出去的鹽水霎時躥進(jìn)她的喉嚨。 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一起,傅凜已急急繞過木壁過來探看。 他從梢間的銅壺中另倒了一碗清水,走到她身旁,待她終于緩過氣,才將那碗水遞過去。 伸手替她拍著背,笑得無奈:“毛毛躁躁的?!?/br> 葉鳳歌懷疑自己酒還沒醒。 面前這個傅凜所說的話、做的事,全都反常得讓她覺得荒謬。 最古怪的是,明明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卻又讓她有種云山霧罩、一頭霧水的感覺。 懵,特別懵。 見她腦門上刻滿疑問,傅凜俊顏泛紅,抿笑轉(zhuǎn)身去將銅壺里的熱水倒進(jìn)盆中,取下木架上搭著的洗臉巾子浸到盆中。 “你做什么?”葉鳳歌感覺自己的眼睛瞪了一早上,瞪得眼眶都酸了,“不會還打算幫我洗臉吧?!” 說著她趕緊走過去推開他,火急火燎地?fù)屏私碜訑Q干,胡亂往臉上抹了幾圈。 心中無端端跳得像打雷。 **** 兩人一同回到外間的小桌前坐下后,葉鳳歌瞪著桌上的白粥和小菜,沉思好半晌。 “……你說,你叫順子把早飯送到門口?”葉鳳歌抬頭看向傅凜,眼神特別復(fù)雜,“你‘只是站到門口接了一下’?” 見傅凜鎮(zhèn)定點頭,她也說不清自己是震驚還是慌亂,“所以……請問,你到底來得多早?” 醉酒誤事,她起誓往后再不喝酒了。竟睡這么死,連這混球啥時候摸進(jìn)她房里的都不知道。 傅凜耳尖翻著紅,垂眸將托盤中的小菜一一擺出來,又放了碗白粥在她面前。 頓了頓后,他將那盤白灼菜心挪過來,也放到她面前。 “問你話呢!”葉鳳歌莫名心慌,憤憤舀了一匙粥塞進(jìn)嘴里。 “昨夜進(jìn)來就沒出去啊。” 若不看他那紅透骨的臉,只聽他的語氣,那真是平淡如水,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不是,咳咳,你等等,”葉鳳歌燙著似地將小匙一扔,咳嗽幾聲后,又清了清嗓子,“你昨夜來找我吃飯,發(fā)現(xiàn)我喝醉了?” “嗯?!?/br> “然后呢?”葉鳳歌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yù)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傅凜覷她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