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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旦看著來人,微微一愣。 他有些失重地后退一步,嘴唇囁嚅,不知該說些什么。 皇后冷言,又重復一句:“還不收起你的劍,你難道想讓你父皇再下一道圣旨么?!?/br> 而外頭的動靜已然驚動了東暖閣的那位少女,她提著燈,只著一雙輕巧的木屐,輕輕踩了出來。 而她一出來,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卻自然而然靠到蕭鈺的身邊。蕭鈺摩挲著她的雙手,仍似往常般溫柔。 蕭旦第一次如此后悔,他本該享有一切,生而自負,卻做了最錯誤的決定。 皇后鳳目睨著蕭鈺,最終掃過了他身側的蘇菀,卻不由一愣。 就是同身為女人,也不由得因這般的美貌而怔住。 少女的眼眸仍帶著朦朧的倦色,鴉羽般的眼睫纖長濃密,點著無數(shù)細碎的光??瓷蠁渭兛蓯?,仿佛從異世而來,這沾染著王權的王城,與她是格格不入的。 與之相比,無論是母儀天下的內宮皇后,或是年輕貌美的太子妃,竟都成了平凡之流。 最重要的是,她主持內宮多年,卻并不曾在見過這個少女。 而反觀自己的兒子,自她一出現(xiàn),便躁動難安,似竟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每個人,都在打量她。 而唯獨那少女,遺世獨立一般,眨眨眼,似什么都不明白。 她轉過了頭去,很無助地看著蕭鈺。 第42章 皇子vs小狐貍 在那一刻, 皇后似乎也明白了,為何自己一手教導的太子,會一反常態(tài), 竟對他的臣弟拔劍相向。 而蕭鈺似乎并不想未央宮的少女示于人前, 他輕輕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 目光淡淡,“雪翎, 你為何此時竟出來了?!?/br> 他繼而伸手, 沿著少女的耳廓, 將微微凌亂的發(fā)絲輕輕攏到肩后,狀作有些責怪:“夜深露重,你明知外面危險, 不該如此?!?/br> 少女屏住呼吸,小聲接過話來,“我明明是擔心你呀?!?/br> 蕭鈺知她生而不受束縛,無奈道:“快回去吧?!?/br> 見她不動, 復又補充,欲鎮(zhèn)住她:“你可知,他們皆是來帶你走的?!?/br> 少女卻仍是任性地搖搖頭。 “我不怕了, 我就陪著你,好不好。” 一邊說,少女青蔥般的十指緊緊攥住了蕭鈺的外袍,大有與他同進退的架勢。 就真的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此時的她鬢發(fā)微散,睡眼迷蒙,美好得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 蕭鈺微微一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到我身后去吧?!?/br> 此時,潑天的星光凝聚在他們身后,似乎把整個王城的天空都映亮了。 望著這一幕,最愕然的是蕭旦,最心痛的也自然是他。 沒想到,不過分別短短幾日,便已物是人非。 蕭鈺的好感度上升到30點,但是,連007都有些心疼蕭旦,太子是不明白,這一次,是真的人非了啊。 少女忽回過頭去,看著蕭旦,認真道:“殿下,對不起,三殿下對我有救命之恩,您也是?!?/br> “所以,我誰都不會加害,還請殿下回去,除了違背初心的要求,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還望您能諒解?!?/br> 對這樣一個小女孩兒來說,似乎她直面東宮說出這番話來,是鼓足了勇氣的。 遑論眾人,蕭鈺清冷的瞳孔亦微微有些收縮。 似乎在她的意識中,根本不明白,在今日的王庭,東宮與未央宮,力量懸殊。 附庸在東宮之上,比之依附自己,更安全百倍。 她卻背靠著自己,就像是背靠著全世界,自己手中的權柄,卻根本無力保護好她。 蕭鈺第一次,想要不顧一切地握緊手中的王劍,為她殺出一條血路。 即使,這么多年來的算計都在反復告誡他,時機未到,還不可以。 “殿下……”東宮的內侍開口,喚著他們的主子。 “別鬧了,我?guī)慊厝?,從前的事情孤都不會計較?!?/br> 蕭旦卻絲毫不理會,他鬼使神差,一步一步向少女走去。 他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帶著她離開這兒,回到過去。 然而,太子的姿態(tài)是居高臨下的,他一身華服,仿佛還是當日的主人,面對著自己飼養(yǎng)的小靈物。 所以007也看明白了,為什么原主不曾對蕭旦動情,卻愿意為蕭鈺舍棄自己的血。蕭鈺生而溫柔,款款有禮,而蕭旦,一直都以主人的姿態(tài)面對它。 皇后見此,也不由有些失態(tài),她輕輕后退一步,幸而被貼身嬤嬤及時扶住。 她立即著人阻止了太子。 “旦兒,簡直糊涂,你可知你正在做什么。” 太子妃亦是臉色慘白,她昔日驕傲的一切,都在今夜,化為粉碎。 她的惱怒,全都寫在了眼睛里。 皇后很明白,陛下看重他們的太子蕭旦,即使他一時犯錯,也視他作自己的親子。實則圣上心里,并不喜這舞姬誕下的庶子。每每看到蕭鈺,圣上便能想起謀逆二字。在這天家,若是危及皇權,即使是骨rou親情,也半分顧不得。 而圣上此番偏袒未央宮,只是為了讓蕭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正視自己的處境。 如此,他們的太子,才能真正成長。 要知,天家最忌諱的,不是手段,而是無能。 可不知為何,皇后今日見著這名陌生的少女,竟有一絲淡淡的恐懼。 并非是因著她出塵絕艷的天姿,更重要的是,則是因蕭旦對她的態(tài)度。 她一手養(yǎng)大的太子,竟似這般,為了帶走她,不顧天家威嚴,徑直提劍來了未央宮。 若是傳到陛下和朝臣耳中,又當如何? 隨即,皇后神色一轉,又恢復了內宮之主的威嚴,“蕭鈺,凡是內宮之人,皆入了內廷名冊,你倒說說,你這私藏在未央宮的女子,又是哪個宮里頭的?何況——你身為皇子,卻如此寵愛此女,這般大膽,你父皇可知?” 思索片刻,蕭鈺垂下眸來,微微欠首一禮,“母后,她只是曾經救過兒臣的女子。因……流落無所,故而兒臣將她留在了自己宮中?!?/br> 停頓片刻,復又道:“便是父皇問及,兒臣亦會如是說?!?/br> 聽聞此言,皇后反倒不急了,她微微一笑:“蕭鈺,這是你自己說的,若是陛下問及此事,你也要實話實說才好?!?/br> “未央宮的事情,陛下自有定奪,我這個做母后的,也便懶得管了。今日來,我只是來接走太子的。” 說罷,她的目光掃過了蘇菀,再度落到貼身內監(jiān)身上,淡淡道:“起駕罷?!?/br> 鑾駕將起,皇后向蕭旦遞了個眼神過去,“旦兒,你還在等什么?” 內侍躬著身,在太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