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奇地沒有出現(xiàn)自盡的想法。 秦檸有些羞澀地推開錢元恒,“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黏黏糊糊的,讓人看了笑話。” 可是她是喜歡這樣黏糊的,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錢元恒將她的手反握在手中把玩,秦檸膚色白皙,手指纖細(xì)修長,很漂亮的一雙手,當(dāng)年的錢大壯只知道看著傻笑,后來讀了書才知道一句話,露來玉指纖纖軟,行處金蓮步步嬌。 他的阿檸,便是這樣的女子,嬌軟美麗。 只是那雙纖細(xì)柔嫩的手,也已經(jīng)變得粗糙了,指腹上厚厚的繭子,手背上斑駁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 他一直摩挲著秦檸掌心的繭子,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檸抽回手,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手,早八百年就這么糙了,現(xiàn)在還不如以前?!?/br> 錢元恒的手很大,很厚實,最讓秦檸印象深刻的是他堅硬的皮,揪不動的人皮,她活了這么多年,也只見過錢元恒自己,宛如老樹皮的手,現(xiàn)在從十年老樹晉升到百年老樹了。 秦檸還記得那雙手在夜里的時候,游走在身上,會將她白皙嬌嫩的肌膚摩擦出紅痕,大掌勒著她的腰,第二天會有一雙手印留在腰側(cè),看起來駭人得很,可是這個人偏偏樂此不疲。 秦檸不出意料地被自己的回憶弄紅了臉。 只怪眼前這個人當(dāng)年太流氓,讓她看到什么都能想起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想當(dāng)初自己什么都不懂的一個小姑娘,活生生被這個男人折騰地,沒什么不知道的。 錢元恒眼睜睜看著秦檸莫名其妙臉紅,不解地翻看自己的手掌,一只手而已,你想起什么東西了? 直覺告訴他,秦檸肯定不會說的。 秦檸拍了拍臉,問他:“太醫(yī)怎么還沒來?” 再和錢元恒單獨相處,她就不知道自己會想什么了。 錢元恒面不改色道:“太醫(yī)院路遠(yuǎn)?!?/br> 大概是在外面等著吧,他剛才仿佛看見袁桓的影子閃過來,可是秦檸正把臉貼在他手上,袁桓沒敢打擾。 “袁桓,太醫(yī)過來了嗎,都站在外面干嘛呢?!?/br> 袁桓領(lǐng)著太醫(yī)們進(jìn)屋,心里委屈巴巴的,他還不是為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培養(yǎng)感情,陛下千辛萬苦才把娘娘帶回宮,肯定很生疏了,他不能打擾啊。 也不知道那天出宮回來唉聲嘆氣的人是誰,現(xiàn)在耍威風(fēng)。 袁桓心里悄悄記了一筆,等著下次我來掃興。 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都是全國各地征調(diào)上來的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錢元恒不信任前朝留下的那些人,都給打發(fā)走了。 如今的太醫(yī)院,為首的便是個姓白的老先生,白老先生長得仙風(fēng)道骨,高深莫測地捋了捋胡須,拱手道:“陛下,臣等可否給皇后娘娘診脈?” 宮里給女子診脈,為了不冒犯貴人,大都是懸絲,然而這懸絲,畢竟不如實打?qū)嵣鲜帧?/br> 白老先生的意思,就是直接上手了,畢竟這是皇帝陛下的心肝rou,容不得出一絲差錯。 錢元恒轉(zhuǎn)頭看向秦檸,見秦檸并沒有什么抵觸情緒,才點頭答應(yīng):“可以,只是要看準(zhǔn)了,否則……” 他很想放一波狠話,結(jié)果被秦檸拉著袖子制止了,內(nèi)心還有點遺憾,雖然不知道在遺憾什么。 大概是……失去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機會吧。 白老先生放下藥箱,在秦檸對面坐下,伸出手道:“皇后娘娘,臣冒犯了?!?/br> 他的手搭上秦檸的手腕,半晌后收回來,微微一笑道:“娘娘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毛病?!?/br> 錢元恒盯著他:“阿檸受了涼便咳嗽,情緒激動也要咳嗽,身體還弱?!?/br> 這叫沒毛病,你該不會是個庸醫(yī)吧,實在不行,便讓別人來看。 “陛下容稟。” 白老先生無奈道:“皇后娘娘只是體虛,前些年受過傷,沒能好好將養(yǎng),虧了身子,不是大毛病,慢慢調(diào)養(yǎng)也就是了,至于咳嗽,是以前受寒了,大約是染了風(fēng)寒沒有痊愈,拖著拖著算好了,可是落下了病根。臣去開幾劑藥,平日注意保暖,不要輕易著涼,只要其間不生病,幾個月就能痊愈了?!?/br> 錢元恒懷疑地看著他。 白老先生只得道:“陛下若是不信,后面還有許多位同僚,且請各位也來看一看,便知真假了?!?/br> 錢元恒還真有這個想法,甚至打算張嘴叫后面的人了。 秦檸好笑地拉住他:“阿恒,別鬧,麻煩老先生了,但我喝不慣那些苦藥汁子,老先生能不能不要開藥了,可有別的法子?” “這……娘娘若是不喜吃藥,倒是可以用藥膳調(diào)理,對身體更好一點,只是時間長,總要個一年半載的?!?/br> 是藥三分毒,藥膳劑量小,用的又是前人斟酌好的遺方,雖然效果慢,但是真正治標(biāo)治本,因而才有人說,藥補不如食補。 秦檸點頭道:“勞煩老先生了?!?/br> 白老先生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很舒心,這么有禮貌的皇后娘娘,可比那邊眼長在天上的淑妃,目下無塵的貴妃招人喜歡多了。 若是宮里的娘娘都和皇后娘娘一樣好脾氣,他們做太醫(yī)的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日子了。 白老先生心思一轉(zhuǎn),便不動聲色道:“皇后娘娘知書達(dá)理,溫和慈藹,果真是天命所歸的母儀之人,臣以往見貴妃等人,便覺得天姿國色,今日得見皇后娘娘,才知老臣是井底之蛙了。” 總而言之,皇后娘娘比那勞什子貴妃淑妃好,陛下可千萬別想不開,外面的女人再花枝招展,都是不好的。 錢元恒抬了抬眼皮,這老頭還假裝是隨口說的呢,那點小心思都快沖到天上了。 我家阿檸好,用得著你說嗎。 白老先生在紙上寫下藥膳的方子,先遞給后面跟著的一眾太醫(yī)檢查,這是為了保持安全,皇家人用藥,不可能說由一個人決定,否則這太醫(yī)被人收買了,那皇室人的性命就不安全了。 因此,總要三五個人共同斟酌。 白老先生將經(jīng)過眾人檢查的藥膳方子遞給錢元恒過目,低頭道:“陛下,皇后娘娘以后用藥,便讓宮里的姑姑直接來我這兒取,別處的一概不要用,所有藥材,也要經(jīng)過至少三位太醫(yī)檢查才能給皇后娘娘服用。” 按照皇后的矜貴程度,也是應(yīng)該的,若不是錢元恒身體好從不生病,否則他能見識到更勞師動眾的場景。 秦檸其實有些不習(xí)慣麻煩這么多人,她以前抓藥,也就是自己拿著方子去藥房,回來隨便熬一熬,哪有這么多講究。 這么多人看著,她便有些不自在了。 她烏黑的眼睛看著錢元恒,眼神里帶著些祈求。 錢元恒摸了摸她的頭,隨手指了指站在最后的一個年輕太醫(yī),“不用這么麻煩了,以后皇后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