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姑娘在跟他討論哲學(xué)。

    “布魯斯，其實……想想看，起源之墻內(nèi)有波動，這說明——她們還活著，不是嗎？”

    這個綠燈俠也是見過傲羅的人：“還活著就有機(jī)會出來，對不對？”

    一想到生命跟能量的波動有關(guān)，綠燈俠就覺得未必這是壞事——如果那邊是傲羅的話，那個看起來情緒有些沉悶但感覺卻非常正派的姑娘，應(yīng)該是能夠控制局面的。

    就好像當(dāng)初控制住了正義聯(lián)盟的成員們一樣。

    哈爾一想到當(dāng)初舉重若輕的樣子，就越來越覺得自己自己的想法有道理，甚至到最后還有了那么一點點的輕松——但他的表情太過明顯，以至于外露到了韋恩看到的地步。

    韋恩知道哈爾是想安慰他的，他了解這位戰(zhàn)友的好意，也非常想相信這個說法，可是他沒辦法用這個來說服自己，比如自己將會面對一個好的結(jié)局。

    他已經(jīng)遭遇了太多的悲傷，甚至沒辦法期待一個稍微好一些的結(jié)果。

    綠燈俠想安慰他兩句，但韋恩片刻后就讓哈爾回去了。

    “綠燈軍團(tuán)現(xiàn)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哈爾。”這個男人這么說：“而且……說白了，這也不是你能夠安慰得了的東西?！?/br>
    哈爾深吸一口氣，想想也是，沒準(zhǔn)自己還可能造成更多傷害，所以準(zhǔn)備走人。

    在他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韋恩的話。

    “謝謝。”

    他坐在了椅子上，但是感覺自己魂魄已經(jīng)要離體了——按照蝙蝠俠的性格，他應(yīng)該現(xiàn)在沖到正義聯(lián)盟去，找到綠燈軍團(tuán)問地球應(yīng)該做好什么準(zhǔn)備以應(yīng)對最壞的可能……

    但他沒有力氣，仿佛被那個消息抽干了力氣。

    他桌上那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是夏洛特上次塞回給他的。

    他沒有打開過，因為他知道是什么。

    他伸出手，打開之后，果然看到了那串晶瑩圓潤的珍珠項鏈。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它拿了起來，放在胸口上。

    他低下了頭。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管家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請您一定要過來一趟?！崩瞎芗业穆曇衾锞谷粠е环N驚喜：“蝙蝠洞里有幾位特殊的客人?！?/br>
    韋恩的眼睛動了動：“阿福？”

    他似乎聽到了哭音：“你怎么了？”

    “我只是……”阿福說：“……太高興了。”

    “隨你開心吧?！?/br>
    黑色的魔女火力全開，對著白巫師不遺余力地攻擊：“我真是惡心透了蝙蝠俠道貌岸然的嘴臉了，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用再看到，結(jié)果在這個地方竟然還要被他靈魂說教——你中邪了嗎傲羅？”

    “你才中邪了?！?/br>
    傲羅說：“你要知道，破壞‘源’之后，整個宇宙都會被外露的能量毀滅，無數(shù)的生命都要因為你的不痛快而陷入生離死別，灰飛煙滅，是否有遺民再續(xù)文明火種都未必。你難道真的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是可以理直氣壯的？”

    她還是試著跟夏洛特講道理的，并且一直處于防守的階段，然而眼前的小姑娘早已被憤怒和委屈沖昏了頭腦，聽不進(jìn)她一點的勸。

    “這個宇宙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值得流傳的文明？還火種？”死亡天使怒火滔天：“既然想成為火種，那就試試看能不能熬過火焰的洗禮吧——如果死掉了，那就說明沒有資格！”

    “你真是不可救藥?！?/br>
    墮天使五指間閃爍著圣光，雙臂一揮，將光明之箭刺入了黑暗。

    破曉之聲響起，炸裂開來的長箭將長目之所及之處都再度染上了和煦的光輝。那一剎那間的純白刺痛了小姑娘的眼睛，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牢牢地卡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我給你一次后悔的機(jī)會，小丫頭?！?/br>
    傲羅說：“只要你放棄這個念頭?！?/br>
    “你……有什么資格充當(dāng)正義使者?！毕穆逄啬樕系暮谏圹E如同灼燒一般，肌膚刺痛：“你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情，怎么有臉來見mama——”

    傲羅臉色一變，那邊死亡天使當(dāng)機(jī)立斷，抽出魔杖，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黑色的斗篷從高處落下，如同惡魔的羽翼。黑色的魔女手中握著魔杖，尖端對準(zhǔn)了白巫師的胸口。

    傲羅的眼睛里倒映著她近乎扭曲的表情——這個人有足夠的能力還手，可卻并沒有動。

    “你給我——”

    去死吧?。?！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去。

    “嗯……讓我看看是誰家的瘋丫頭，在起源之墻里打架？”

    韋恩最終還是去了蝙蝠洞。

    他現(xiàn)在身心俱疲，連動彈都需要耗費全部能量，并沒有多余的精力應(yīng)付任何客人——但阿福的請求太熱烈誠懇，他不得不下來一趟。

    能在這個時候高興的，應(yīng)該是……

    韋恩在坐電梯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達(dá)米安和提姆——他們倆也被澆了下來，看起來一頭霧水。

    三個人一大兩小看起來沒什么生氣，走出電梯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孩子說話的聲音。

    “唔哇，這時候的電腦是真的很陳舊啊……哎哎哎托比亞斯，你別光玩游戲?。俊?/br>
    一個少年說：“好不容易來看看這種中古貨！”

    “這玩意有啥好看的，游戲都不能跑。”另一個少年聲音沉悶：“別煩我，布萊恩。再煩我就打你了，你個死麻瓜！”

    “兄弟情義全然不顧，大哥要揍你的?！?/br>
    “那我也要在大哥來之前先打死你。”

    像是兄弟的兩個少年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來吵去，韋恩身旁的兩個小的先過去看了看，結(jié)果剛進(jìn)去，達(dá)米安直接愣在了那里。

    韋恩進(jìn)去之后，拍拍達(dá)米安的肩膀，一抬頭，整個人也是大腦死機(jī)的狀態(tài)。

    蝙蝠電腦前坐著的那個少年和另一個正在跟他掐架的像是孿生兄弟，長著一張非常俊朗的臉——黑色的頭發(fā)，藍(lán)色的眼睛。

    坐在椅子里拿著奇形怪狀游戲機(jī)的少年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是個面癱——貶義的那種；另外一個掛在蝙蝠電腦旁邊的墻上，簡直像個猴子——他倒是笑臉相迎，對著這三位揮了揮手，然后一不留神摔了下來，打了個滾緩沖落地。

    “……”游戲機(jī)少年有點嫌棄，拍了拍褲子。

    “喂，我又沒掉進(jìn)泥地里?！焙镒由倌晷÷暼氯拢骸澳闩膫€啥啊。”

    ……

    韋恩又看了看達(dá)米安，再看過去。

    像得簡直有點可怕。

    但這其實還不是最讓人意外的。

    提姆拍拍韋恩，指指另一個方向。

    一個俏麗的身影正在二樓認(rèn)真觀察著蝙蝠俠和羅賓的制服，對著一套紅色的看得格外認(rèn)真仔細(xì)。在發(fā)現(xiàn)了主人到來后，小姑娘轉(zhuǎn)過了頭。

    黑色的長發(fā)下，蜜色的眼睛眨啊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