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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貞看著唐宓的眼睛,故意問道:“貓兒,你素來聰明,可知道今日十八郎是來做什么的?” 不知怎的,唐宓的臉竟轟的一下紅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彼G訥的說道。 唐元貞很直接,“他是來求親的,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啥?”唐宓傻眼了,“您、您答應(yīng)了?” 不能夠吧,阿娘最是疼愛她,怎么可能輕易將她許人? “是啊,他說得那般誠摯,阿娘都感動了,所以就答應(yīng)了他?!?/br> 唐元貞看著女兒呆呆愣愣的模樣,忽然間玩性大發(fā),故意逗弄的說道。 “……”唐宓傻乎乎的看著親娘,明明阿娘說的每個字她都明白,可為啥組合起來后,她就聽不懂了呢。 還有,母親說的這話,她總覺得怪怪的。 “怎么?貓兒,你不想嫁給十八郎?”唐元貞繼續(xù)逗著女兒,“你不喜歡他?” 唐宓咽了口唾沫沒說話。 唐元貞見她不說話,故作懊惱的樣子,“哎呀,貓兒,都是阿娘不好,阿娘該事先問問你的。你既不喜歡,也不想嫁給他,我、我這就命人去給他傳話?!?/br> 說著,唐元貞站了起來,恨聲罵道:“也是,十八郎足足比你大十歲呢。我以為他待你像親meimei,結(jié)果他卻存著這樣的心思,呸,什么李壽,我看是禽獸才是!” “貓兒,你等著,我這就命人去找他算賬!” “我當(dāng)他是好人,他卻惦記我的貓兒,小王八蛋,真真欠打!” 唐元貞越說越生氣,竟是有挽起上袖子親自教訓(xùn)李壽的意思。 唐宓被母親這一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阻攔,“阿娘,您別打十八哥哥,他、他也不是禽獸!” 唐元貞停住腳步,直直的看著唐宓,“貓兒,他都這般了,你還為他說話。莫非,你喜歡他?” 貓兒情竇未開,如果放在以前,唐元貞只是歡喜。 可現(xiàn)在要議親了,唐元貞雖嘴上不待見李壽,心里卻認(rèn)可了這個女婿。 這會兒見貓兒還懵懂著,便想幫他一把。 “我、我——”唐宓張了張嘴,好半晌卻吐不出一個字。 只把自己憋得臉紅。 最后,在唐元貞的注視下,她才低著頭,細(xì)若蚊蚋的說了句:“十八哥哥挺好的。” 唐宓沒有說什么喜歡不喜歡,但唐元貞明白,女兒說這話,已經(jīng)是把李壽當(dāng)做婚配對象看待。 而不是兄長,更不是什么好朋友。 否則,唐宓絕不會稱呼李壽十八哥哥,而是會開玩笑似的叫他二九兄。 看著唐宓羞怯的模樣,唐元貞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 一方面,貓兒長大了,開始懂得男女之情,唐元貞作為母親,很為她高興。 另一方面,她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女兒,眼瞅著就要變成別人家的人了,唐元貞舍不得啊! 又跟女兒閑話了幾句,唐元貞便離開了。 送走母親,唐宓一個人坐在榻上,她的臉還似火燒一般的熱。 “我、喜歡二九兄?不是朋友,不是兄妹,而是像未婚男女那般?” 唐宓回想著這些年她跟李壽的交往過程。 以前她把李壽當(dāng)朋友的時候,他的某些言行并沒有什么異樣。 現(xiàn)在換個角度再去琢磨,她便發(fā)現(xiàn)了許多問題。 當(dāng)年她生病,二九兄費盡心機的幫她找藥、找大夫; 回到京里,二九兄打劫了圣人,給她拉來一車一車的好東西; 甚至于她的身邊,還潛伏著二九兄派來的人…… 一樁樁的事情,如果是發(fā)生在朋友之間,李壽有逾矩的嫌疑。比如派人手在她身邊。 可若是換成情侶,李壽的種種行為便是無比的貼心。 “原來,他那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 唐宓回想過去,只覺得滿心甜蜜。 臉,更紅了。 唐宓伸手捂住雙頰,在榻上打著滾兒:“原來,他竟這般喜歡我!” …… 京城,百忍堂李家。 “郎君,十八郎就是這么說的?!?/br> 書房里,一個小廝垂首站著,恭敬的回稟道。 “他看中了王家的小娘子?” 李其琛靠在憑幾上,手里拿著一卷書,姿態(tài)很是慵懶。 聽了小廝的回稟,他悠閑的神情頓時收了起來,“安國公府?前驃騎將軍的孫女兒?” 小廝回道:“正是?!?/br> 李其琛放下書,坐直了身子,眼底滿是猶豫與擔(dān)心。 小廝感受到李其琛的低氣壓,不敢隨意說話。 “娘子來了!” 門外的小廝恭敬的行禮。 片刻后,一個三十左右的華服美婦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 李其琛沒有說話,只沖著美婦點了點頭。 美婦將托盤放到小幾上,然后對小廝說:“你下去吧?!?/br> 小廝抬眼去看李其琛。 李其琛微微頷首。 小廝這才躬身,“是?!?/br> 說罷,小廝規(guī)矩的退了出去。 美婦從托盤上端起一個茶盅遞到李其琛的手上,“郎君,吃茶?!?/br> 李其琛接過茶盅,輕啜兩口,低沉的情緒略略緩解了一些。 美婦察言觀色,一邊覷著李其琛的表情,一邊柔聲問道:“郎君,您怎么了?竟這般憂慮?” 李其琛向來都是如魏晉名士般灑脫,可似眼前這般愁眉緊鎖,還是極少見到的。 “十八郎想成親了,且已然有了心儀的對象?!崩钇滂∠肓讼?,還是跟妻子說道。 美婦,也就是李其琛的第二任妻子蕭氏,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這是好事啊。十八郎今年都二十三歲了,早該議親了呢?!?/br> 都怪這個老光棍,二十多歲了還不成親,連累她的兒子也不能議親。 蕭氏嘴上不說,心里早就把李壽這個拖累弟弟的家伙罵了個狗血淋頭。 所以,這會兒一聽他終于想成親了,蕭氏喜出望外,都忘了正常的思考。 但很快,她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