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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給阿婉準備一些。” 王鼎對于錢財之事并不在意,他擺擺手,“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李氏高興的答應了,卻沒有急著走,仍舊坐在榻前跟王鼎回憶王懷婉幼時的可愛、如今的懂事。 提及女兒,王鼎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漸漸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兩口子說著說著,王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在枕頭下面翻出一串鑰匙,從上面取下一枚遞給李氏:“這是丙字號庫房的鑰匙,里面放的是我早些年的一些收藏,你取二十箱給阿婉做嫁妝吧。” 李氏的笑容終于真切了許多,毫不猶豫的接過鑰匙,“郎君果然最疼阿婉,阿婉若是知道了,還不定怎么高興呢?!?/br>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李氏不再耽擱,麻利的起身出了外書房。 王鼎木然的看著李氏離去,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果然,李氏最看重的還是銀錢、權利! 拿到了王鼎私庫里三分之一的珍藏,李氏又跑到了朝暉院。 王懷瑾聽說母親竟這般匆忙的將妹子定給了程家,心里頗有些不放心,但李氏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樣,王懷瑾忍了又忍,還是將滿腹的勸說咽了回去。 也罷,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這段時間里,他就好好調(diào)查一下程家和程小四,絕不會讓meimei嫁進狼窩。 至于李氏要求的“添妝”,王懷瑾早就跟唐元貞商量過,他們夫婦都不是小氣的人,手里又有錢,所以早早的給王懷婉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金銀珠寶、布匹皮貨、藥材古玩……足足十五箱,另外還有京中的鋪面一個、京郊的小莊一個,珍貴古籍抄本一箱。 這樣的“添妝”,放在普通官宦人家,直接當嫁妝都足足的。 李氏看了單子,還算滿意,嘴上卻還不饒,“你們富貴了,分些給阿婉也是應當?shù)?。二郎啊,你可就阿婉、阿瑜兩個至親手足啊?!?/br> 這話……聽得讓人真不舒服。 王懷瑾卻明白李氏的意思,如今他是安國公了,三輩子的富貴是沒跑??伤艿芡鯌谚み€是個白丁,李氏這是想告訴他,日后定要好好提攜弟弟才是。 王懷瑾當然知道阿婉和阿瑜是他的唯二手足,日后也定會好好照顧他們,但讓母親這么一說,就變得有些奇怪。 似乎以后他若是對弟妹好了,不是因為發(fā)自本心,而是為了應付母親! 李氏才不管自己的話讓長子郁悶了,拿著單子命人去唐元貞的庫房抬東西。 一箱一箱的寶貝被抬進了李氏的私庫,王懷婉的嫁妝單子又加長了好大一截。 望著長長的嫁妝單子,李氏舒了口氣,卻沒有停歇,馬不停蹄的跑去了寸心堂。 “……我與程家說好了,先悄悄的定下來,待孝期過了,再正式過六禮。”不過這嫁妝嘛,要早早的備好,她還要把嫁妝單子謄抄一份先送去程家哩。 趙氏眉眼不動,聽完李氏的話,慢慢點頭:“也好,阿婉大了,不好再耽擱了?!?/br> “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那什么,大嫂,您看阿婉的嫁妝——”現(xiàn)在王家還沒分家,王懷婉出嫁,公中必須有一份,而且是大大的一份。 趙氏看了李氏一眼,沒說別的,只道:“放心,一切按公中的份例?!?/br> 算了,就給王懷婉出一份嫁妝吧,待這事兒了了,再提分家的事。 李氏不知趙氏的想法,得到趙氏的允諾后,便喜滋滋的回去了。 回到萱瑞堂,李氏開始重新謄寫嫁妝單子:她早些年給女兒積攢的嫁妝,王鼎的私產(chǎn),王懷瑾夫婦的添妝,還有公中的份例……幾項加起來,竟足足有一百多抬。 李氏猶有些不滿意,“唐氏可是陪嫁了一百二十八抬呢,我的阿婉也不能太少了?!?/br> 但該要的都要了,李氏實在想不出還能從哪兒再騰挪一些。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琢磨給女兒湊足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的時候,許久不踏足萱瑞堂的王鼎竟一頭闖了進來。 “咦?郎君來了?” 李氏心里納罕,但還是恭敬的起身相迎。 王鼎大步走到近前,直接問道:“你去跟阿嫂要嫁妝了?” 李氏疑惑,但還是點頭,“是啊。阿婉出閣,公中自然有一份嫁妝啊?!?/br> 王鼎氣急敗壞的在屋子里轉(zhuǎn)圈,最后停到李氏面前,低吼道:“都要分家了,你哪來的臉面去要嫁妝?” 他又不是沒給女兒準備嫁妝,還從私庫里貼補了那么多,李氏怎么還不知足? “分家?”李氏吃了一驚,旋即搖頭,“不,我不同意?!?/br> 第096章 百忍李家 “你不同意?” 王鼎似是想到了什么,語帶譏誚的說道:“也是。分了家,咱們就要搬出國公府,國公府的富貴便與咱們沒了關系。你、如何舍得?” 李氏不敢置信的瞪著王鼎,他、他什么意思? 說她李氏留戀權勢、貪圖富貴? 是,她不想分家,確實有想借國公府權勢的意思。 可她那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家,為了兒女啊。 怎么落在王鼎眼中,她李氏就這么的不堪?這么的市儈? “難道不是嗎?我知道我不如大兄爭氣,拼死半輩子也只掙了個從三品的官銜,整日里在侍衛(wèi)堆里混著,沒能給你潑天的富貴——” 王鼎見李氏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了,愈發(fā)來勁,說得也愈發(fā)難聽。 李氏前些日子忙著哭靈、送葬,早已累得不行,隨后又馬不停蹄的給女兒張羅婚事,費盡心力的給女兒準備嫁妝,更是熬干了心血。 再加上王家是喪家,闔家都在服喪,動不得葷腥,整日里青菜、白粥的對付,李氏又上了年紀,哪里受得住? 李氏也就是憑借著對女兒的一腔慈愛支撐著,饒是如此,她整個人也似一根拉到極致的皮筋,稍有不慎便會斷裂。 巧合的是,王鼎這一番誅心的話,恰似一把刀,狠狠的割斷了那根皮筋。 李氏嗓子眼兒咕嚕咕嚕響了幾聲,她艱難的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忽然,從嘴里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王鼎被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抱住了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