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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東西。只是岑野,眼眸里哪怕閃著光,那眼神依然淡若流星??傋屗睦镉悬c不自在。 她舉起手里的章面,說:“我在刻章。我大學(xué)舍友要結(jié)婚了,想讓我刻個有她和老公名字的?!?/br> 男孩們齊聲:“哦——” “你怎么什么都會?”張?zhí)爝b問。 許尋笙說:“只是略懂而已?!?/br> “這是什么石頭?”趙潭問。 “青田石?!?/br> “你刻個章要多久?”岑野問。 許尋笙看他一眼,答:“我刻的慢,閑下來就做一點,大概半個月吧。” 男孩們對這玩意兒明顯是沒有什么真正興趣的,一窩蜂下樓了。 許尋笙繼續(xù)埋頭做事。 過了一陣子,忽然有人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頭。 岑野不知什么時候,一個人上來了。一只手按在她的桌子上,長長的手指在那里敲啊敲,敲得人心里就毛毛躁躁的。 “說吧?!痹S尋笙開口。 他說:“幫我刻個章?!?/br> 許尋笙低頭繼續(xù)刻,慢條斯理地說:“我一年只刻四個章,今年的已經(jīng)刻完了?!?/br> 岑野笑了,許尋笙總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說:“不讓你白干,我付錢給你?!?/br> 許尋笙停頓了那么一瞬間。 這幾天確實感覺到這家伙手頭寬裕了一些,每次來都氣色紅潤,還換了件黑色新羽絨服。許尋笙大致聽他們聊起過,那次在黑咖的表演后,他們在湘城算是出名了,表演機會暫時是不愁了。這家伙自然也是沒有再餓過肚子了。 許尋笙也微微一笑。 同樣的,岑野也覺得,總看不透這個女人,神神叨叨的在笑什么,想什么。 “我的章很貴的?!痹S尋笙說,“因為我刻得好?!?/br> 岑野說:“行啊,你說多少?”聲音輕輕的,帶著點無賴散漫。許尋笙不知怎的,驀然想起吃夜宵的那個晚上,他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行,放我碗里。 “又發(fā)什么呆了?”岑野問。 許尋笙的注意力這才重新回到他身上,結(jié)果恰好看到他又伸出手,手指停在離她半尺遠的空中,顯然又打算給她腦袋上彈一下。見她察覺了,他面色自然地生生把手放下。許尋笙卻已皺起眉,下意識半個身子遠離桌面,非常嫌棄地躲開了。 岑野剎那就笑了。咧開嘴,似乎很開心很得意的笑,眼睛里全是流動的光。 許尋笙一怔,腦海里卻沖出個念頭:小野千萬別在臺上,對粉絲這么笑。暖如春陽,燦若星光,她們會瘋狂。 “我刻一個章要2000塊?!痹S尋笙半開玩笑的說。 這回輪到岑野愣了一下,靜了幾秒鐘,卻是不在意地笑笑,說:“行,你先幫我刻。等我的資金周轉(zhuǎn)周轉(zhuǎn),就付錢給你?!?/br> 許尋笙忍著笑說:“好?!逼鋵嵥痛蛩闶账麄€材料費,二三百塊。不過暫時不用跟他說了,免得他尾巴又翹上天。 “就刻兩個字——朝暮?!贬罢f,“刻得霸氣點,體現(xiàn)我們的風格。你懂么?” 許尋笙望著他那被劉海稍稍遮住的眼睛,那么高大的男孩,此刻雙臂撐于桌上,逼視著她。 許尋笙也直視他的眼睛,點點頭:“我想應(yīng)該是懂的?!?/br> 第11章 八卦小野(下) 岑野表情很冷淡地下了樓,便見幾個哥們兒坐在那兒閑聊。 “拉個屎去那么久?”張?zhí)爝b問。 岑野冷冷的說:“老子量大不行嗎?” 眾人便笑,岑野拉了把椅子也坐下,趙潭丟了支煙給他,他也只是放耳朵上。最近表演比較多,他得保養(yǎng)嗓子,煙便幾乎不抽了。就這一點,哥幾個還挺佩服他的,說不抽就不抽,自制力驚人。 原來他們又在聊女人。 “海哥,跟女朋友又分啦?”輝子問。 張海笑了,口氣大得很:“那個不太聽話,今天晚上帶個新妞過來給你們瞧瞧。” “哎呦——” “海哥,東南西北中幾個城區(qū)的妞,你都睡遍了吧?”張?zhí)爝b問。 張海很輕蔑地說:“那你就太看不清海哥了,這種小目標哥20歲時就達成了。我現(xiàn)在在收集混各個著名酒吧的粉頭妞?!?/br> 趙潭罵道:“靠,渣男。” 岑野只是低頭,隨意地撥了幾下琴弦,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小野?!睆埡s問到他了,壞笑,“現(xiàn)在想爬你床的妞可不少,干嘛憋著?挑個漂亮的當馬子?。 ?/br> 岑野笑笑,口氣很淡:“那些我看得上?” “草!” “靠!” “拽得你!” “那要什么樣的你才看得上?”張海頗感興趣的問。 岑野撥了一下琴弦,說:“不知道。我說了,我是來搞樂隊的,要搞中國最好的樂隊,玩女人浪費體力也浪費時間,還得哄還得陪,老子沒那個太平洋時間?!闭f完抱起吉他,親了一口:“這就是我的親親老婆?!?/br> 眾人哈哈大笑,笑罷,張海卻說了句:“你的名字沒起錯,小野小野,我們中間,最有野心、最狠得下心的,卻是你這小子。” 岑野看他一眼,兩人目光對視,像是彼此都看透了什么,卻沒再說什么。 趙潭卻開口:“那哪里成你老婆了?吉他是許老師的。” 岑野答:“老子和這把雅馬哈偷情,不行嗎?” 眾人再笑。輝子卻問張?zhí)爝b:“一提到許老師你就成啞巴了,哥們兒,不會真的這么一直慫下去吧?” 張?zhí)爝b高深莫測地笑笑,看了眼岑野,說:“小野說得對,那些女人,玩玩就可以了,不值得來真的。像許老師這樣的,才值得?!?/br> 他雙臂往后一枕,靠在墻上,說:“漂亮,又傳統(tǒng),宜家宜室??粗斆鳎鋵嵢擞袝r候呆呆的,很可愛?!彼纱嚅]上眼,竟是已開始做美夢了:“將來等我追到她,這套設(shè)備,這個訓(xùn)練室,就是我的了。你們來練,就得叫老子老板娘。老子從此就和她住在這套房子里,雙宿雙飛……” 夢還沒做完,冷不丁就被人在腿上狠狠踢了一腳,居然還很痛!張?zhí)爝b倏的睜開眼,看著岑野不緊不慢收回腿。張?zhí)爝b:“草,你踹老子干什么!?” 岑野:“sao得你!” 眾人齊聲大笑,張?zhí)爝b也笑了,不僅不生氣,反而美美的樣子,一副你輩不懂的樣子,閉上眼繼續(xù)想著什么。 岑野伸手去摸耳朵后的煙,忽然聽見身旁的趙潭低低笑了一聲。他抬頭看著兄弟:“你笑什么?”趙潭伸手拍拍他的肩,沒說話。 —— 第二天,許尋笙正在工作室教一個孩子學(xué)笛子,岑野一個人來了。 許尋笙剛打開門,他就閃身進來,帶來一身寒意,徑直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惹得孩子一直看。許尋笙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