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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是S城?!?/br> “S城,坐火車得要好幾個小時吧。” “高鐵,四個小時?!?/br> “噢?!睏钪ㄏ肓讼耄f道:“我媽肯定也不放心我去那么遠的地方,而且,我叔不樂意我唱歌?!?/br> 寇響表示不能理解:“他們不同意的事情多了,如果什么都要他們同意,那該多無聊,還有,你繼父又不是你親生父親,憑什么他不樂意你唱歌,你就不唱了?” 楊吱拼命搖頭:“就是不能。” 繼父是家里的經(jīng)濟支柱,大事小情都是由他作主,母親需要他,楊吱也不能違逆他。 他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一雙灼灼目光看著她:“這個比賽,你想去嗎?” 捫心自問,楊吱其實挺想去的,剛剛他一開口,她就心動了。 “我想啊?!?/br> “那就去,到時候我來你家接你?!?/br> “不行!”楊吱像是受驚的小獸,連忙說:“千萬別來,我真的去不了?!?/br> “怎么去不了,隨便諏個理由,說兼職,或者和朋友出去旅游?!?/br> “不是,你不懂?!睏钪ú桓铱此?,匆匆起身:“就這樣,我先回房間了?!?/br> 她要出門的時候,寇響將試卷揉成團,用力扔她面前:“你總覺得我不懂你,你什么事都不告訴我,我怎么懂你。” 楊吱握著門把的手,突然緊了緊,撕開一條口子,嚯嚯漏著風(fēng)。 不是不能說,只是...她不想把最難言不堪的一面,在他面前展現(xiàn)。 誰都可以,他不可以。 她珍藏寇響對她的心意,小心翼翼保護著,不讓其他東西沾染玷污。 ** 寇響躺在沙發(fā)上生了一下午的悶氣,楊吱則和蘇北北約好了去市圖書館一起寫作業(yè)。 臨走的時候,她還喚他,問他要不要一塊兒。 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寇響根本不想搭理她,轉(zhuǎn)過身,腦袋埋進沙發(fā)另一側(cè)。 氣鼓鼓,跟金魚似的。 楊吱嘆了一聲,便出了門。 那一聲嘆息,長長久久在他心間縈繞。 周嬸這時候坐到寇響身邊,拍了拍他的大腿,寇響便將大咧咧的二郎腿收回去。 周嬸拿起蘋果削著:“又不高興了?” “哼?!?/br> “剛剛聽到你和楊小姐的談話,是什么比賽???” 寇響沒好氣說:“你又聽墻角。” 周嬸笑了笑:“啥比賽啊,楊小姐不去,你看我行不,我去給你助陣?!?/br> 寇響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一副周嬸上臺跟他唱rap的場景,突然就被逗笑了,雖然他極力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笑得比哭還難看。 周嬸放下水果刀:“裝什么,想笑就笑?!?/br> 寇響捂著嘴,偷笑了,伸手去拿周嬸手里的蘋果,周嬸沒給他,自己咬了一口:“要吃自己削。” 寇響哼了聲,坐起身拿起蘋果,也不削,張口就咬:“你就上臺扭秧歌吧?!?/br> “你還別看不起你嬸子,當(dāng)初你嬸子可是村里的金嗓第一人,唱,比□□唱得還好!”周嬸奪過他手里的蘋果,嫌棄說:“臟不臟?!?/br> 寇響笑了起來:“這么厲害啊,不過現(xiàn)在可沒人聽那種歌了?!?/br> “是啊,現(xiàn)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嘛?!敝軏鹨贿厧退魈O果,一邊說道:“楊小姐是小地方來的女孩,心性高,不肯服輸,尤其不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苦處。” 寇響別開臉,悶哼著:“她說出來我會幫她,我對她的好,半點都看不到?!?/br> “那可不見得?!敝軏鹧瓌竦溃骸斑@女孩心里有計較,有情義,你看她什么都悶在心里,但是門兒清呢,你對她的好,將來興許十倍百倍地還呢?!?/br> 和周嬸這樣子絮絮叨叨聊了好一會兒,寇響心里的積郁也疏通了不少。 “我不要她還。”他哼了聲:“老子是好心沒好報,以后各走各路,我不管她了?!?/br> 落地窗外,陰沉的天空一陣悶雷轟鳴,空氣悶燥。 嘩啦啦的雨點沖開了空氣中的沉悶燥熱。 寇響上樓的時候,似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問周嬸:“她出門的時候,帶傘了?” 第41章 燥熱 圖書館落地窗外,慘淡的灰云沉甸甸壓著這座城市。 狂風(fēng)大作。 楊吱心不在焉地咬著筆頭, 蘇北北敲了敲她的腦袋:“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迷?!?/br> 楊吱問蘇北北:“如果有件事, 一直拿不定主意,你會怎么辦呢?” “像我這種選擇困難癥, 經(jīng)常會有拿不準(zhǔn)注意的時候,如果真的不行, battle對決擲硬幣決定誰先唱, 你就擲硬幣選擇唄?!?/br> 楊吱連連搖頭:“太草率了吧?!?/br> “本來這就是拿不定主意的下下策啊,如果你心里有主意的話,干嘛還糾結(jié)?!?/br> 楊吱想了想, 覺得蘇北北說的話還是有三分道理, 她從包里摸出一枚一元的硬幣。 她念叨著,如果是數(shù)字,就答應(yīng)寇響幫他伴唱, 如果是牡丹花就不答應(yīng)。 楊吱拇指將硬幣彈上天,落手背按住。蘇北北趕緊湊過來, 緊張地看著她的手指縫,一點點挪開。 牡丹花。 蘇北北拍了拍楊吱的肩膀:“暑假乖乖在家復(fù)習(xí)吧,別想入非非了?!?/br> 楊吱看著硬幣背面盛開的浮紋,有點不甘心:“再來一次?!?/br> 又?jǐn)S了一次硬幣,這一次,同樣是牡丹花。 蘇北北挑眉:“天意?!?/br> 楊吱還偏偏不信邪了, 她換了枚硬幣, 又投擲了一次。 還是牡丹。 “撞邪了吧。” 蘇北北瞇著眼睛鄙夷說:“所以, 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有決定了吧。” “唔...” 楊吱收走了硬幣,同時收走了桌上的作業(yè)本:“快下雨了,沒帶傘,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啊,等雨停了再走唄?!?/br> “不了?!睏钪ㄒ呀?jīng)背上了小書包,匆匆走出圖書室大門。 圖書館距離家并不遠,穿過幾條街區(qū)就到了,楊吱一路上匆匆回趕,周遭狂風(fēng)回旋,挾裹著枯枝敗葉四下里胡亂奔走。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遠處天際灰云翻涌,狂風(fēng)將盛夏的悶熱驅(qū)散了。 楊吱剛出了圖書館沒多久,便有豆大的雨珠拍打在她的臉上。 隨即大雨滂沱而下,不給人任何反應(yīng)的余地。 周圍行人紛紛退散躲避,楊吱也趕緊躲到了街邊商戶的櫥窗屋檐下。 盛夏的暴雨來得快也去得快,楊吱準(zhǔn)備等這一陣雨勢過了再離開,可是沒想等了小二十分鐘,大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天色越發(fā)暗沉了下來。 恰是這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 寇響。 “在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