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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叫他Caesar,這個名字,在唱rap的圈子里很出名的。 “那我叫你什么?” “隨便?!?/br> 左右不熟,以后交往機會無限趨近于零。 “寇大哥?!彼逄鹨恍?。 寇響::…… 兩個人行走在落葉滿地的校園中,楊吱追逐他的步伐,顯然有些吃力,寇響注意到之后,便放慢了腳步,遷就著她的步伐。 這丫頭不到他胸的位置,個子矮也邁不開腿。 肌膚白得可以看見皮下血絲,弱質纖纖,仿佛一根指頭就能把她搗碎揉爛。 寇響腦子里居然生出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傘檐的角度朝她的方向傾斜著,楊吱余光瞥見他半個胳膊都濕潤了。 心里很溫暖,但又覺得挺不好意思。 于是她往他身邊挪近了半寸,寇響呼吸間嗅到一股若有似乎的馨香。 女孩子身上都是香香的,但她不像別的女孩子香味濃烈甚至刺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總感覺她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的甜香——奶糖味。 他不禁深呼吸。 到了校門口,楊吱說:“我就在邊上公交亭等車就行了,傘給你,你快回去吧?!?/br> 寇響高大的身軀,冷漠疏離的神情,在雨中撐著一柄粉紅色蕾絲花邊小傘。 怎么看,都有種極致可愛的反差萌。 他皺眉:“我不要。” 楊吱連忙擺手說:“沒關系,你別擔心我,公交車馬上就要來了。” 寇響:...... 并、并沒有擔心你。 拗不過這鄉(xiāng)下丫頭純天然無污染的樸實與熱情,寇響終于還是決定撐著傘離開,也不想解釋更多。 轉身的時候,楊吱突然開口問道:“寇大哥,我為什么不能叫你Caesar?” 寇響沒回答。 “班上同學都是這樣叫你的啊?!?/br> “沒有為什么?!彼^也沒回地離開了。 天知道,她那一聲“Caesar”,寇響脊梁骨竄起一陣激靈。那種感覺,跟他每次和右手犯罪之后的感覺,一模一樣。 但是現(xiàn)在…“寇大哥”這個稱號,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太親密了! 煩躁。 她就不能在他面前也孤僻內向一點嗎! ** August的工作室位于鬧市街區(qū)一間地下酒吧的隔間層,隔音效果不錯,六十來平米的房間還算安靜,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樂器,吉他,架子鼓,貝斯還有錄音設備...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舊了,雖是他們樂隊收的二手貨,但是質量絕對高,寇響眼睛毒,識貨。 這一件小小的不足百平的凌亂地下室,塞滿了少年們的激情與夢想。 寇響拉開門進屋,發(fā)現(xiàn)幾人又在打牌,懶得說他們,他兀自整理周遭凌亂的樂器和桌上灑滿的詞譜。 見寇響過來,沈星緯沖他招招手:“Caesar,來玩牌。” 寇響將所有樂器整理歸置,然后走到伙伴們身邊,順手撿起沈星緯發(fā)給他的那一沓牌,熟練整理成扇形在指尖散開。 沈星緯丟下一個紅桃老K,問道:“響哥,那家庭教師就住你家里了?” 寇響漫不經心“嗯”了聲,扔下一張牌:“是個女的,說是挺年輕,叫我別欺負。” 沈星緯眉毛動了動,調侃道:“喲,你們家皇太后為了讓你好好學習,連美人計都用上了,難道她不知道,我們Caesar不近女色?” 寇響懶得跟他打嘴巴仗,只輕嗤一聲:“滾犢子?!?/br> 半個小時后,寇響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臉色又迅速垮了下去。 他沒有接。 手機不依不饒響了很久,幾個伙伴心照不宣,保持緘默。 終于還是沈星緯憋不住,拿起了寇響的手機,屏幕上閃耀著一串陌生號碼,當然這串號碼沈星緯是熟悉的,那是他的母親趙嘉和的來電。 “還是接吧。” 寇響將手里的撲克一擲,撿起電話走出了工作室。 趙嘉和女士在電話里的一番干凈利落的說辭,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逼他回家。 趙女士是那種冷心腸的女人,每次打電話過來,有話直說,且不會給他任何開口爭辯的余地。 是不是全天下的父母都以為自己掌握著絕對的真理,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而孩子必須無條件服從他們的安排。 寇響小時候會與她爭辯反抗,漸漸長大后,反而不會多說什么,因為多說無用。 你媽永遠是你媽。 寇響回來的時候,頭頂盤旋低氣壓,顯然心情非常不爽,撿起墻角的單肩包,準備離開了。 沈星緯不大放心,說道:“要不要我們一起啊,去會會那個什么家庭教師?!?/br> “不用?!笨茼懳⑽软?,目光平靜,眼角肌rou卻微微顫了顫:“我自己搞定?!?/br> 作者有話要說: 楊大傻:“寇大哥?!?/br> 寇狗曰:“不熟,別亂叫?!?/br> 楊大傻:“好的,給寇大哥撐傘?!?/br> “揍、揍人了!”寇狗曰擦了把鼻血。 第8章 小老師 楊吱做了一道題,不時看看窗外,等了快三個多小時,還沒見少爺回家。她的心情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后面漸漸平復,現(xiàn)在睡意已經涌了上來。 她闔上課本,端了瓷杯去樓下接熱水暖暖身體。 剛下樓,便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是大門的密碼鎖打開的聲音。 回來了! 楊吱心猛地一跳,本能地躲到飲水機背后去。 黑墨色的大門打開,男人帶著一身凜冽寒意走進來。他沒有開燈,黑暗籠罩著他修長挺拔的輪廓。楊吱聽著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緊張啊。 突然躥出來會不會很沒禮貌,要先打個招呼嗎? 楊吱兀自糾結著,端杯子的手顫栗不已,而那廂寇響將書包隨手一扔,掛在沙發(fā)上。 楊吱小小的一只蜷縮在飲水機邊,朝他望去。 他拖踏著步子走到樓梯口,側著身,絲縷的劉海掩映著狹長的單眼皮。 楊吱看清了他眼角之下那一條淺淡的疤痕印記,宛如一記月光。 寇響。 她都驚呆了。 “砰”的一聲,瓷杯落地,摔個粉碎。 寇響注意到那邊的動靜,抬眸望去,對方潛在黑暗中,他也看不真切。 他沒有說話,沉默地坐到沙發(fā)邊。 敵不動,我不動。 “你...你好?!?/br> 楊吱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都在發(fā)顫:“我是...” “滾吧?!?/br> “......” 他高大而沉冷的輪廓仿若山脈,極具壓迫氣勢。 楊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是趙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