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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馬文軍一腳向他踹來直撲那窗戶打碎玻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臘月二十八的夜晚,再過兩天就是年三十,馬老二便開始一病不起,家中也沒錢財送醫(yī),尋了個土郎中過來瞧了一眼便搖手走了,說這是僵尸作祟,得請高人來解。那婆娘失了兒子又要失了丈夫,二十九一早別人進城辦年貨她便去尋那先生,這情況剛說了兩句便被人轟了出來,說是馬老二自作主張動了尸氣與他無關(guān)。到了年三十這天,馬老二的胸口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出惡臭,洪村也開始陸續(xù)傳來有雞鴨牲畜被莫名的咬死,她心中有些害怕這才想起了查文斌。 這不一早來到查家,見院內(nèi)人聲鼎沸,別人那是過年,她家那是在過難。一直站到等人散去,這婆娘才咬牙敲門,往哪里說這都不是一件光耀的事兒,不得已才開了口。說完這些,那女人又在哭了,鈄妃一個勁地安慰著。 查文斌趕忙進屋匆匆收拾東西,這大年夜的,有人求上門他不能不管,況且以他來瞧那馬文軍定是起尸無疑。而且一旦竄到村子里,若是碰到活人那后果便不堪設(shè)想,要越早解決這件事越好。 路上問道:“查爺,那個先生是不是個騙子?” “何止是個騙子,簡直是荒唐至極?!辈槲谋蟮溃骸斑@尸原來一直存在冰箱里也無大礙,只要不沾土他就接不了地氣,我想起因應(yīng)該是放在冰窖里市場過長遇到了土氣所侵,可偏偏溫度太低尸又不曾腐爛這才給了起尸的可能。 若是及早發(fā)現(xiàn)倒也無礙,可偏偏那人卻叫他喂食黑老鴰血這種陰毒至極的東西,古時候有人就用這種法子專門煉尸。我猜他也是個一知半解的江湖騙子,可能從哪里得知喂食老鴰血能讓尸體不腐便哄騙他們,不僅騙了錢財更是要了人的性命。” 胖子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道:“他娘的,太可惡了!嬸子,你告訴我那人姓甚名誰,老子去活剝了他的皮!” 當晚,兵分兩路,查文斌和葉秋去了馬家,而胖子則借了一輛摩托車直奔縣城而去。 先說胖子,大年夜縣城里那叫一個熱鬧,到處的張燈結(jié)彩,街面上全是紅色鞭炮炸剩下的外衣,照著那女人給的地址,胖子摸到了中醫(yī)館后面得那幢二層小樓。院子門口貼著一副對聯(lián),上面還有兩只嶄新的大燈籠,門是當時還比較罕見的鋼門,上面有帶尖角長矛一樣的欄桿,這架勢一看便是有錢人了。胖子那是更加氣得不打一處來,想必這位人稱吳半仙的家伙坑了不少人。 “哐哐哐”得就開始砸門,里面院子里一條狗開始狂吠,不一會兒二樓的燈亮了,一個聲音傳來:“誰啊,大過年的還不消停,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br> 胖子腦瓜子一轉(zhuǎn)道:“吳半仙在家嗎,我有個剛從廣東回來的表哥他舅姥爺今晚上好像有些不對勁,怕是要等不及了,這不都說您是這里最好的先生,表哥讓我來請您過去一趟?!?/br> 這話一說完,里面頓時開罵了:“哪個狗日的叫你大年夜的出來喊喪的,存心來找霉頭是嘛!滾滾滾,給老子滾回去?!?/br> “吳半仙啊,我表哥說了,價格好商量,他讓我?guī)Я艘蝗f塊錢的開門包,只要您過去還有一萬的進門包啊,我們這不也是沒法子嘛……” 只見那窗戶上傳來一個人穿衣裳的影子,胖子心里暗道果然是個貪財?shù)闹鲀?,不一會兒有個年紀四五十下巴上長著個黑色痦子的男人打開門上的小洞探頭探腦地說道:“就是你找我?” 胖子腆著臉笑道:“打擾了吳半仙,您趕緊的請吧?!?/br> 那吳半仙見他就來了一個人,有些懷疑,胖子立刻從懷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道:“這兒呢,這兒呢,規(guī)矩的我懂。” 那厚厚一個大紅包得有多少錢?吳半仙那是眼珠子都看著直了,早就聽說南方人有錢,沒想到今兒個年三十來了個大財主,虧得下午拜祖墳山還許愿來年發(fā)財,這不就來了嘛。 他一邊伸出手,胖子一邊往后退道:“開門包!” 這回輪到他吳半仙嘿嘿笑道:“我懂,我懂……”打開大門,一只腳剛跨出來,另外一只手就朝著胖子手上的紅包拿去。胖子一邊笑一邊慢慢往后退,待那吳半仙整個人都完全走出來的時候,胖子抄起手上那個“紅包”照著他頭上狠狠就拍了下去,頓時那吳半仙的額頭上一道血注就涌了出來,兩只眼睛一翻往地上一賴就昏死了過去。 胖子掂量著那個用紅紙包著的磚頭道:“他娘的,這就是老子要給你的開門紅,讓你紅個徹底!” 人往摩托車后座上一架,突突的朝著洪村方向開去…… 那邊查文斌在第一時間也趕到了馬家,這馬家現(xiàn)在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堂屋里的飯桌上有幾個番薯已經(jīng)冰冷,這估計就是他們一家的年夜飯了。查文斌看著鼻子那也是一酸,才進屋子就能聞到一個腐rou的味道,這可是年三十正冷的功夫,撩開簾子一看,側(cè)屋里的馬老二臉頰凹陷,兩眼無光,一床爛棉絮上沾著都是黃色的液體。 解開胸前的捆著被單,那傷口果然是五個,周遭的皮rou都像是被燒滾得鐵棍燙傷過。而且那婆娘說,自從受傷過,這傷口里竟然沒有流過一滴血,只有那些黃色的惡臭液體時不時的往外淌。 查文斌抓了一把香灰按了上去,原本昏死過去的馬老二當即一陣抽搐,待他再把香灰收回來的時候已然都已經(jīng)成了黑色。 那婆娘在一旁問道:“查先生,這怎么樣???” “毒很深啊,嬸子,明兒個估計藥鋪也都不開張,你晚上多熬一些糯米粥給他灌下去。一早的我上山采一些草藥來試試,能不能救活也就要看他自己了。”說罷他又用銀針把馬老二的十根手指都扎了個小洞,里面流出來的血就用個盆接著,血呈黑色。查文斌說,這是因為尸毒入侵后人的血會變得濃稠,要等到血變成紅色的時候就可以包扎傷口了。 可巧的,大年夜馬家那里還有什么糯米,查文斌又去老夏家借。熬成粥后馬老二總算是進了一點食,這會兒胖子也已經(jīng)回來了,那吳半仙讓他丟在院子里一盆冷水澆下去頓時跟殺豬一樣的凍醒了。胖子單手提著他讓跪倒馬老二床前他這才明白是馬家找人報仇來了。 起初馬老二還耍橫,說是要報官,胖子這是綁架殺人和勒索,可是胖子是個惡棍,你跟惡棍講這些什么用,不服氣那就打,抄起板凳結(jié)結(jié)實實拍后背上。兩下一揍,吳半仙就跟一條死狗一樣求饒了,很快他就承認了自己糊弄那婆娘出餿主意的事兒。 原來這個吳半仙還是稍微懂一點門道的,早些年他出去闖江湖的時候認識過一個江湖術(shù)士,吳半仙跟他學了點氣功和變戲法的手段就開始招搖撞騙,又是開香堂又開始開藥鋪,專門打著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