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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聲,這鈄妃以為是哪個老鄉(xiāng)把東西拉下了趕忙去瞧,一開門來的是個女人,臉上吹得皮都綻開了,一身厚厚的花布棉襖上沾滿了油漬。 那女人有些緊張,不停地用手搓著衣角,她探進屋里半個腦袋瞅了一下沒人這才問道:“大妹子,真是不好意思大過年的來叨擾你們,請問,查先生在家里嘛?” 查文斌剛好從茅房出來,見有人找自己趕忙過去迎人,可那女人卻連連搖手道:“不不不,我不能進來,不能給你們帶來晦氣。” 查文斌見那女人有些面熟,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這不是洪村馬老二的媳婦嘛!這半年多沒見,這個女人怎么滄桑成了這幅模樣,以前記得老夏他們都管她外號叫做水仙花,那長得洪村里同一輩分也算是個頂個的了。 “嬸兒,有事您就進屋說,外面冷,我這不分晦氣還是福氣,來人了咱就得客氣?!?/br> 這時,胖子和葉秋也都走了過來,大過年的這么晚了這女人怎么跑這兒來了? 那女人一邊勉強的笑著一邊解開手套就往去解那棉襖,沒一會兒她就從懷里掏出一個紅紙包來遞給查文斌道:“查先生啊,過年好,嬸兒呢就是尋思著您上回幫忙我也沒顧得上,這不,來給您拜個早年?!?/br> “嬸兒!”查文斌趕忙把那紅紙包給推了過去道:“您要有事那就直說,您要沒事紅包您拿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能要這個。” 那女人欲言又止,幾次嘴唇微啟又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從她的眼神里查文斌讀出了她有事,而且一定是一件大事! “我……”那女人身子探了一下又縮了回去,查文斌道:“您要真沒事那就請回,明兒一早我們就啟程去外地,可能要過個幾個月才能回來?!?/br> “這……”那女人一聽他要走,那是更加不知所措了,那臉上的笑本來就是那么僵硬,慢慢的那眼淚水“汩汩”得就流了出來,一邊流那女人一邊擦著臉自言自語道:“這該怎么辦吶……” 鈄妃趕緊一把的給拉了進來,到了屋里,那女人喝了口熱茶終于是連哭帶說的講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兒子馬文軍死后因為一直沒查出兇手所以這馬家人就沒把那孩子給葬了,馬老二東拼西湊了不少錢去縣城買了一臺冰柜把馬文軍一直冷凍著,那冰柜就放在孩子以前住的房間。 十月份的時候趕上村里電力大檢修,其中一個變電站在檢修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起了火給燒了,于是洪村的電硬是停了半個多月。 一停電,那冰柜里的尸體不就得壞嘛,馬老二夫妻倆天天在家愁得是頭發(fā)都要白了,有人提出村里有個冰窖,就是過去的時候冬天結(jié)冰存在地下深處等到來年夏天的時候可以取出來用,反正都是前人留下的。 馬老二就尋思把人放在冰窖里存幾天,當時村上也是同意了的。一夜的功夫等到第二天馬老二再去瞧兒子的時候,除了皮膚有些發(fā)黑之外倒也還好,一直等到電來的時候,這冰窖里的冰也全給化光了。那時候馬老二就發(fā)現(xiàn)兒子的指甲和頭發(fā)在這陣子的時間里竟然都長長了不少,回家去他把這個情況跟他婆娘一說,那女人一看果不其然,于是她就背著男人坐車去了縣城問一個先生。 這婆娘沒讀過幾天書,兒子死了大半年她是日想夜想,做夢都想著有天他能活過來。這不,看到指甲和毛發(fā)都在長著,她捉摸著這是不是能夠起死回生了???經(jīng)人打聽,有人跟他介紹了一個大仙,說得那是非常了得,據(jù)說陰曹地府他能自由出入,各路神仙都是他拜把子的弟兄,有人親眼見過他把一只斷了頭的雞都給救活了。 聽到這兒,查文斌就猜到那一定是個騙子,使得不過是最簡單的障眼法。 這婆娘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啊,找到那先生后又是紅包又是買布買米買香油,對方的譜也擺夠了,掐著手指七七八八的一算說:“大妹子啊,你這兒子啊根本就沒有死,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魂給吊在外面回不來。他上輩子是個賭徒,欠了人錢,這輩子的魂剛好讓人給抓住了,只要把錢還給那人的后人,再加上我獨門的秘法一定是能給救活的?!?/br> 那婆娘一聽這有救了啊,簡直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那先生嘛咪嘛咪哄的一算,說是一共欠人一萬塊錢,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再不還錢對方就要他兒子以命相抵了。 1983年的一萬塊錢是個什么概念?差不多是普通人家十五到二十年的積蓄,那時候的萬元戶可是要上新聞報紙的。這樣的天文數(shù)字就算當時可以賣腎,那馬老二一家也是拿不出來的,那先生后來又說自己反復溝通,反正就是七討價八討價的,最終要了他們兩千元。就這個價格馬老二已經(jīng)是把家里能賣的全賣了,能借得也全都借了才湊得起。 后來,馬老二去送錢得時候,那先生還特意擋著他們面來了一次斷頭雞復活的法術(shù),看得那是他們夫婦二人深信不疑。 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后,那個先生來了馬家,一會兒說是他們家風水不好,一會兒又說他們祖墳上有問題,總之找了一堆理由又要了一遍錢,一直到馬老二把地里剛收的最后一粒稻子也給賣了,他才終于答應開始開壇做法。 他讓馬老二去找了好些黑色老鴰來,那陣子馬老二天天漫山遍野的抓老鴰,還只能要活得不能死得。每隔三天,馬老二就得抓一只老鴰,并且用老鴰的血從馬文軍那凍得都要開裂的嘴中灌下去,說是等什么時候灌完七七四十九只老鴰血,他就能把馬文軍給救活了。 這不,時間眼瞅著也差不多了,馬老二這一整個下半年什么事兒都沒干,全天都在抓老鴰,周邊的鄉(xiāng)鎮(zhèn)硬是讓他掏了個遍,也不知道從樹上掉下來過幾次。他們夫妻倆算著,再有個幾只老鴰血灌下去就要到日子了。 臘月二十八那天,馬老二說就要過年了,給兒子擦擦身子吧,完事他再出去裁縫鋪賒一身料子給孩子做衣裳。 就在把馬文軍抱出來擦身的時候出意外了! 馬文軍那指甲已經(jīng)跟鷹爪似得又尖又長,馬老二尋思著給他修理一下,才拿起剪刀還沒剪呢,忽然那躺在床上的馬文軍眼珠子猛地一下睜開,接著雙手向前一插…… 第二章 胖子報仇 馬老二胸口頓時一陣巨疼,幾個血淋淋的窟窿更是激發(fā)了那孩子的殺性,齜開嘴巴露出了又長又尖的兩顆虎牙照著他脖子就要去。馬老二一驚之下,床頭恰好有一盞煤油燈,吵起便朝那孩子的頭上砸去,這火頓時燒了起來,馬文軍立刻松開他的手膀一陣痛苦的怪叫。馬老二這才反應過來,咬自己的可是自己的親兒子啊,也顧不上自己的疼痛,拿著被子就去滅火,等到那火被撲滅馬老二想檢查一下有沒有把心愛的兒子可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