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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相近的古越國?!鳖櫱搴湍弥窈褚化B文檔對查文斌說道:“你知道整個浙西北有多少春秋戰(zhàn)國時的貴族墓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登記在冊的古墓群就有不下三百處,這樣一個地處偏僻,交通和資源都極不發(fā)達的地區(qū)出現(xiàn)這樣規(guī)模的貴族墓葬群本來就是疑問。再者,江南流域自古是魚米之鄉(xiāng),民以食為天,貴族多半出在江南,怎得會冒出那么大批在深山野凹的貴族墓來了,而且壓根還沒有歷史可查,所以查老弟,那個地方是一片被歷史遺忘的角落可能性很大很大?!?/br> 那狀元村呢? 顧清和說,他實地查看后覺得這個村子在建成之前應該還有別的村落存在,村口那對石雕就是最好的證明。 “文斌老弟啊,那東西絕不是宋代的,起碼也得是戰(zhàn)國或者再往前一點。你曾跟我說,這村子里的后人監(jiān)守自盜試圖挖掘那座八卦臺,我想這狀元村的先祖,就是那位周姓的大學士怕才是真正的祖師爺。以這種名義搞破壞的,并不是沒有先例,當年三國時期的曹cao就有一支軍隊專門盜取貴族墳墓充軍餉,還受官爵號稱‘摸金校尉’。南宋的時候,都城遷到杭州,國力不比北宋的時候繁榮,又有來自北方金國的壓力,整個國家實際虛弱的很,保不齊哪朝皇帝也想弄點零花錢便打起了這樣的勾當,我特地去了你們省博物館調(diào)取了一些資料,在這里你好好看看?!?/br> “保存的還算完整,那位集賢殿大學士周子源的來歷頗有些道行,原本乃是龍虎山中的一名俗家弟子,后因家國破滅,奮發(fā)考取功名報效朝廷,卻又說他看不慣南宋的腐敗無能辭官隱居。此人看來還是頗有些懂得風水數(shù)術(shù)的,剩下的不過是我的猜測還需查老弟你自己去親自驗證?!?/br> 一代文人大學士,在最附庸風雅的時代辭官,要知道南宋時中國的詩詞文化可謂發(fā)展到了巔峰,身為集賢殿的學士,身處西湖歌舞幾時休的臨安城,他周子淵真得會因為看不慣朝廷的“腐敗”而裸官回鄉(xiāng)嘛? 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一個可以輕易遮羞的理由。在那個年代,文人把持著朝政,活躍于上流的社交,一個如此講究的王朝怎能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錢包干干凈凈需要去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于是,在浙西北,在那個遠離繁華和都市的三千大山深處,那些殘留著的地下財富成了彌補國庫空虛的來源。 這就很合理的解釋了為何那口被狀元村人視為神靈一般的主棺下方竟然是一條盜洞,一條一直通向?qū)γ婺亲降咨钐幍谋I洞。 或許周子淵終究是沒打開就過世了,其實他不過只差了那么一點點,因為當日的查文斌也是誤打誤撞才撞開了那道豁口??诳诼暵暯逃迦说南茸嬷荒芰糁z憾而去,并且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這尚未來得及完工的一切,只為留下一個“世外閑人”的稱號罷了…… 第二十二章 水中月 周子淵盜寶的說法有史料為證,查文斌是有幾分把握的,這條密道的發(fā)現(xiàn)更加證實了顧清和的猜測。 如夜,祠堂門口還彌漫著這個村落最后被拋棄的人們虔誠的供奉,地上的樹葉夾雜著紙錢余燼放佛在訴說著這座古老的建筑殘存的那點氣息也即將要落敗。一個賊的祠堂又怎會真去保佑著他的子孫,這偌大的華麗建筑不過是一張用來遮羞的布。 龍虎山的弟子,一千多年前的道教是何等的昌盛,周子淵不過一俗家弟子就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給這千百年后的人們布下如此的局。 是該打開它,讓世人見證了。 他輕聲說道:“兄弟,我來了,或許不晚……” 一口八卦銅鏡被翻出,查文斌拿著它移動著,和天上那一輪明月幾次仔細地比劃著,終于鏡子把那月亮給框了進來。地上一圈光暈隨著他的手慢慢地移動著,光暈所到之處皆是白白的慘色,要破八卦迷魂陣就要破這里的氣局,所謂氣局不過就是障眼法,當年諸葛孔明用一堆石頭就困住了曹cao十萬大軍也是如此。 人是視線受到干擾的時候就會失去方向,比如用迷霧,也可以是樹木,山石。失去視線后的人會本能的去尋找參照物,這些參照物都是按照奇門遁甲的排列順序,一環(huán)緊扣著一環(huán),會讓人不自覺的就落入這些原本并不會移動的路線之中,最終的結(jié)果便是一處五里的地界硬生生能讓你走上五百里還不到盡頭。 周子淵巧妙的利用了這座大廟里的屋檐、棺木作為障眼法;加之此處面水,濕氣又是極重,每逢到了夜晚之時,這祠堂里便霧氣叢生,這一簡單卻又實用的八卦陣法便成了。 而這一切卻不過是雕蟲小技,懂奇門遁甲的人只消不過半個時辰便能破解,周子淵自然是想明白的,他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如何會去犯這樣一個錯?俗話說,這同行便是冤家,周子淵下的這步棋可是一步死棋:那便是利用這里世世代代將他供奉的后代困在這祠堂之內(nèi)。 第一次進這里的時候,查文斌就發(fā)現(xiàn)這座祠堂陰氣極重,似乎無時無刻的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些看似閑云野鶴般的孤魂野鬼都是歷代周家子嗣,它們死后被遷入這里,表面上享受著族人最高禮遇的葬禮,其實不過都是那周子淵的犧牲品罷了。 生老病死,投胎成人,這本是一個人生命完整的旅程,為何這周家祠堂里的亡魂不去投胎卻偏偏要在這里游蕩呢?顯然,這里有什么東西困住了它們!只有死后才能看懂這一切,生前那些為了族人奉獻的人們,死后豁然明白自己中了先祖的局,這股戾氣只會越來越兇煞,久而久之,這狀元村便會成為不毛之地。 可是狀元村偏偏紅火了一千年,這個時不時有子弟榮登金榜的小山村甚至讓幾朝帝王銘記,與這祠堂的風水局卻又完全不同。 原本這是查文斌最為不解的,直到那日他親自登上淮陽龍湖那座傳說中的,那座伏羲從洛河圖書中悟出的八卦臺。 上下五千年,帶走的是光陰,留下的卻是歷史的記憶。 此臺高兩米,廣闊十余畝,四面環(huán)水,景色宜人。在這里,曾經(jīng)升起了中華文明的第一道曙光,后人在臺上根據(jù)傳說復原了一座八卦亭,亭上有石龜兩只,各有一青石碑,一書“開物成霧”,一書“先天精蘊”。亭子前側(cè)有一方青石算。青石算盤散布算盤子??瓷先?,既象河圖,又象洛書。但是細細一看,它既不是河圖,又不是洛書,便是那被稱為千古謎團的“算盤石”。 “石算盤”是伏羲畫卦時的通靈之物,蘊涵的天機怎又是大眾的凡人所能夠理解的呢?慢慢的,這個神奇的地方也就成了旅游的景點。彼時的淮陽龍湖還不像今日的游人如織,查文斌獨生一人盤坐八卦亭三天三夜,據(jù)當?shù)厝酥v,那日有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