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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仔細辨別著,這就是功夫。查文斌曾經告訴我說,鈴聲可以確定臟東西的位置,因為聲音會發(fā)出波段,撞到墻壁會有回聲,但是撞到臟東西就不會回聲,頗有點聲吶的意思。他教過我,可是我不會聽,微微站了一下他立刻又沖到廚房的后面。這里是一個小隔間,一間屋子被隔成了兩間,前面是廚房,后面放置的就是一些壇壇罐罐和碗柜,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見。 他才進去,我就聽見“哐當”一聲,像是那種酒壇子被打碎了的聲音,然后又是“啪”的一下,好像是玻璃也被敲碎了,我趕忙拉著小白也想進去,可是她膽子小不肯動,我也只好作罷。 安靜了不到片刻,查文斌形色匆匆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我問道:“好了?” 他搖了搖頭道:“跑了,先看看人去?!?/br> 屋內,鈄妃的神色比起之前已經好多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查文斌探了一下呼吸,比之前勻稱多了,他也松了一口氣道:“把那只公雞抓來。” 公雞被拿進屋里后,查文斌又說道:“開燈?!蔽依鹆穗婇l,幽黃的白熾燈比蠟燭好不了多少,那燈下的影子晃來晃去的,我還覺得不舒服,查文斌又把我那礦燈給找來了對著那公雞頭上猛地一亮,那家伙,那公雞立刻扯著嗓子“嗷嗷”得叫了起來,它以為天亮了…… 這小子一準是跟周扒皮學的,這一嗓子嘹起來,頓時我也覺得精神大振,只見鈄妃的眼皮動了兩下過后就開始慢慢睜開眼了。 她還有點虛弱,沒聲沒氣地問道:“我這是怎么了?!碑斔皖^看見自己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啊”得一聲尖叫劃破了上安村的夜空。我們約定,這件事的真相都不許說出來,怕她以后心里有陰影,查文斌給她吃了一顆藥后她就開始吐,吐出來的那些東西簡直不能看,又腥又臭,也只是說她吃壞了而已,別得就都隱瞞了下來。 那天晚上,除了鈄妃還睡了一宿,我和查文斌還有小白就都擠在一間房里,一直熬到了天亮,誰也沒心思睡,誰也不敢睡。因為查文斌說,那東西我見過,就是回來路上遇到的那個白襯衫,你說這事巧了不,原來傍晚的時候,鈄妃見家里沒有引火柴了,就去尋思撿點干枝椏回來。 這季節(jié)里到處都是一片綠,引火得用干柴,她就去了柳樹窩,那幾棵大樹下面時常有河里漲水沖下來的樹枝卡在樹洞里頭,也難怪。這一大天亮的,我先陪著那兩位回我家歇息,查文斌則去找我爹商量點事兒。 這樹是屬于村集體所有的,不是他查文斌想動就能動,我爹帶著他去找上安村的支書,想了一個由頭:那河邊的石埂有些年頭了,我爹提議給它重新扒了再修,眼下馬上就要雨季,鬧不好會給沖了。對方表示沒錢修,我爹當即啪了胸脯,這事兒不找他們要人要錢,只是一條,那點老樹得弄回去。其實柳樹是不值錢的,都爛了個空心,對方也巴不得,一合計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 回去之后我爹擺了一桌酒,請了七八個人,都是年富力強的,當時誰都以為就是做個石埂,那也就是幾天功夫能完事。吃過中飯,一群老少爺們就七七八八的趕了過去,去了先就是砍樹,不料上安村那群人也收到了消息,來了得有三四十,男女老少得坐在柳樹下。 這兩群人本來就有過節(jié),原來他們聽說洪村人要來砍樹,那可就不干了,有個光頭就說:“上安村祖上種的樹,憑什么你們說砍了就砍了,這河埂就是倒了也是上安村的事兒,和你們又有什么關系?” 我指著那爛空的柳樹道:“我們這叫為人民服務,你瞅瞅這樹根都把河埂毀啥樣了?” 那光頭朝地上吐了一攤口水道:“那也沒必要讓你們來服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br> 我爹當時就火了,一把上前推了那胖子一下道:“罵誰呢!” 光頭把脖子一橫道:“誰搭腔我罵誰!” “咔”一個巴掌,我爹那手挺大的,還挺糙,這個巴掌扇下去,那光頭頓時半邊臉就腫了起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扇,那確實下不來臺,估計這胖子上會沒去看鈄家的熱鬧,也不知道我們這群人的厲害,他順手一把搶過旁邊人的鋤頭就沖我爹打了過來:“我cao你姥姥!” 我爹的身手對付一個鄉(xiāng)痞無賴那是不在話下,身子一側先是讓過了這一記,等那光頭力還沒收回來,單手反扣住那廝的胳膊一扭,“啪”得一下鋤頭就掉了。他一把把光頭原地給擰得轉了一個圈,剛對面,揚起大手“咔咔咔”得又是一頓大耳光子,扇得那貨連連搖頭,再“咔”得一腳踹又給踹翻在地,對他說道:“洪村老六,你爹都不敢在我跟前撒野,想充大頭就回去再練練?!?/br> 第一百五十九章 炸開一個墳 槍打出頭鳥,不管對方再多人,冒刺的那個拿下就行,這是我父親一貫的原則。那光頭走了之后現場也沒人敢攔,這便開始準備施工,也就半個小時吧,那個光頭老遠的就罵罵咧咧的過來了。 他一手拿了個酒瓶子,一手拿了個長柄草刀,吱嘎窩下面還夾著個什么,隔著近的好多人都開始跑,我們這邊也停下來了。那光頭滿臉通紅的,估計回去沒少喝酒,揮著長刀就往人堆里鉆,我爹趕緊把人疏散開來喝道:“你想干啥!” 光頭把刀往地方一戳,猛灌了兩口把吱嘎窩上那東西往地上一放道:“今天誰也別想干這活,誰敢動,老子就炸死誰!” 那東西這時才看清楚,是個炸藥包,外面的導火索得有兩個巴掌長,光頭抱著那玩意往柳樹窩里一橫,酒氣熏天的沖著我爹開罵道:“夏老六你不是能嗎,來啊,你再打啊”他使勁砸了砸自己的腦門道:“朝爺這里打,打啊,不打你就是孫子!” 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炸藥這種玩意農村里遍地都是,這光頭原先是在外替人開石礦的,受了氣覺得窩囊,回去灌了兩口酒拿著炸藥包到這兒來尋事了。我爹也是個明白人,為這么點事鬧出人命那不值當,他也想今天就這么算了,于是招呼了一下道:“都收拾收拾,你在這兒跟我橫沒什么用,你要真想鬧,放下手里的東西咱爺們一對一,是個漢子就放馬過來。要是來楞的,我也不陪你,頂多你也就是個孬種?!?/br> “誰孬種?罵誰呢你!”那光頭不依不饒的跟在后面揮著長刀就劈了過來,我爹可是清醒的很,拿著手上的鎬頭一擋再伸手一抓就捏住了刀柄,再又是一腳,那光頭再次被踹翻在地。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我爹招呼道:“我們走。” 走出去也不過就兩步路吧,我只聽那光頭大喊了一聲:“老子跟你同歸于盡!”我一轉身,那光頭瘋了一般撲向了我爹,我看他手里那玩意已經在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