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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拿起那半瓶酒往他懷里一塞,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拿著,滾!” 等那錢萬貫走了之后,我們就開始下一輪了,這次討論的結果是:這事兒跟我們無關,明兒帶著袁小白回上海! 第一:按照錢萬貫的說法,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犯不著去招惹。 第二:這地兒下午已經證實的確是個養(yǎng)尸地,去那種地方閑逛不是自找沒趣嘛? 第三: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只需要通知苗老爹防范好外人即可,通知屯子里的其他人近期不要進山,理由嗎,苗老爹可以編。 但是事情往往偏偏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就和當年不想來這里一樣,我也沒想到現在我們想走也開始變的困難了…… 第六十二章 追擊(一) 第二天一早,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當頭喝來,袁小白不見了! 起初,我們以為她只是去哪兒了,屋子里的東西沒有動過,行李也很整齊,只是被子稍顯凌亂,起床的時候能看出是匆忙的。 整整一個上午過去后,有點開始急了,繞著房子到處找。 她住在苗蘭出嫁前的房間,和我們住的房間相隔了一個客廳,苗家是有院子的,那天天亮邊我曾經上過一次茅房,院門是開著的,我也沒在意,后來才得知昨晚入睡前苗大爺把院門是關上的。 農村大大門就是木頭做的,里面有跟橫桿卡著,圍墻是土坯墻,高不過兩米,一個成年人伸手一搭就能翻上來。胖子爬到墻頭檢查了一番跟我們說道:“有碎土,應該是爬墻進的,開門出的?!?/br> “一個晚上被生人進來擄走了個活人,我們竟然不知道?”查文斌的脾氣突然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因為今天打算是離開的,所以昨晚睡的都很放松,出了這茬子事,怎么還走的成? “找人!我去通知!”苗老爹想廣播,卻被查文斌攔住道:“不行,據說來了很多人,屯子里的人真要和他們碰面了,會出更多事?!?/br> 苗老爹把手中那串鑰匙往地上狠狠一砸道:“一個個殺千刀的,沒事兒跑這地方來干鳥??!” “還有就是,他們抓袁小白有啥用?她一個小姑娘家家?!迸肿拥倪@番話也正是我所疑惑的。 “有封信……”苗蘭挺著大肚子氣喘吁吁的從房間里走來,“床頭發(fā)現的,壓在枕頭底下……” 信用的是一張白紙,上面的字跡潦草卻有序,看得出寫字的人是有文化的,信上說:借人一用,兩天歸還,勿尋! “還勿尋?”胖子一把撕了紙就往屋里跑,不一會兒就把苗老爹的獵槍背出來了吼道:“走,干他娘個狗娘養(yǎng)的,老子還不信邪了!” 胖子端著槍首先進了村公所,黑洞洞的槍口頂在錢萬貫的腦門上,嚇得他雙腿都在打顫,用手抱著頭連聲說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這玩意要走火的!” 那槍管往前一戳,頂的錢萬貫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胖子吼道:“人呢?” “什么人?” “媽的,還裝蒜!”胖子一把聊起獵槍背帶,作勢就要扣動扳機道:“救你反倒恩將仇報,敢弄我們的人,今天就送你歸西!” 我看胖子是有點紅眼了,想阻止但卻來不及,好在查文斌搶先一步用手一抬,“呯”得一聲槍響,天花板被轟出了個臉盆大小的洞…… 查文斌放下胖子的槍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錢萬貫道:“再不說,我也救不了你!” “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啥事……” “別跟他廢話了,查爺,讓我一槍崩了他!”胖子又從腰上摸出那把繳來的手槍,查文斌問道:“我們丟了個人,女的,誰帶走的,知道嗎?” “女的?”錢萬貫愣了一下然后搖頭道:“這我哪知道,昨晚從你們那回來就已經喝大了?!?/br> 查文斌問道:“你不說還有幾波人么,他們都在哪?” “不知道?!?/br> 胖子舉起獵槍朝他頭上就砸了一下道:“你少扯淡,既然讓你們打頭陣,要是發(fā)現了什么不得聯系報告?” “那是緊急情況,我們是有聯系的辦法的……” “那還愣著?” 屋外,一支黑色的爆竹一樣的東西被放在空地上,“咻”得一聲,只見一陣青煙,那東西火光一閃直插云霄?!芭尽钡靡幌拢炜罩虚W過一道絢麗的煙火,頓時紛紛揚揚的散落開來…… 錢萬貫指著空中散開的焰火道:“他們看到了就會找過來。” “多久?” “這是錢門信號,見到的就會最快的速度。” 約莫半個小時后,屯子里來了兩個陌生男子,身穿迷彩服,剛到村公所門口就被胖子用槍頂在后背推進了大門。 來的人果然是錢家的,看見渾身是傷的錢萬貫,這倆人也沒發(fā)作,反倒還很鎮(zhèn)定,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看著他道:“老板說了,回去自行了斷,叫我們來只是通知你的。” 錢萬貫略顯驚恐地說道:“老板也來了?” 那倆人根本不理睬,反倒轉過來看了胖子一眼道:“有事說事吧,我們很忙,來這只是把這個廢物給帶回去。” 查文斌往前一步道:“我們有個人丟了怎么辦?” 來人說道:“你這人倒新鮮,丟了就去找,關我們什么事?” “那好,胖子動手吧……”查文斌轉身就往門外走,我看到胖子一臉邪惡的沖著錢萬貫笑了一下,然后就是扳機的“咯噠”聲。 “等等!”查文斌被這聲音叫停了下來,那人說道:“你們是不是找一個女孩兒?” 果然,我一把拎起那人的衣領喝道:“她人在哪?” “具體我也不知道,今早聽哨崗的兄弟說看見有人帶了個女孩挺漂亮的,往西山走了,估計是你們的人,因為他說那女孩嘴里塞著布條?!?/br> “不是你們干的?” “不是,這回來的人很多?!?/br> 查文斌這時走了回來蹲下身去說道:“我想見見你們老板?!?/br> 那倆人對視一瞧,點頭道:“可以,不過有規(guī)矩,家伙最好別帶,免得鬧得愉快!” 胖子一腳就砸了過去說道:“輪不到你開條件,趕緊的!” 西山,又是西山,只是這一回西山不再是那個沒人敢輕易踏入的西山?,F在的西山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穿過了幾片林子有塊空地,地上的一堆黃泥顯示這里正在“施工”,七八條槍在第一時間對準了我們,有個身穿黑色唐裝的男子留著八字胡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上捧著一只做工考究的紫砂壺正在品著茶。 沒等我們開口,八字胡先說話了,不過他連頭都沒有抬,只是玩弄著自己的紫砂壺道:“年輕人有點脾氣是應該的,但是做人得像這品茶一樣,急不來,太急了就容易燙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