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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哐當’一聲,連帶著將門關(guān)上了。 動靜很大,始終垂眸的陸酒酒聞聲下意識偷偷瞥了他一眼,瞥見那抹料峭瘦削的身影狼狽地靠在門后,那不爭氣的惻隱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干脆把頭壓得更低,不讓自己去看。 徐陽退到門后,左嵐還不罷休,又打算跟過來開他身后的門,他不甘心就這樣被趕走,身體掙扎著后壓,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求原諒,是…是田詩讓我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還在口口相傳中,Emm……或許他真的不是男二,顧謙才是男二:) 第23章 正推搡他的左嵐猛然一頓,埋首坐在床上的人也終于‘唰’地一下抬頭看了過來。 徐陽終于看到一絲希望,立馬往陸酒酒面前走了幾步,急切又誠懇的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瑤光要來開演奏會的事了,田詩她是演奏會的助演,她從內(nèi)部得到消息,說瑤光明年春天在日本會有一場大型演出,他想仿古伯牙子期,來個高山流水覓知音,正悄無聲息的全國尋找合奏搭檔……” 一石激起千層浪,陸酒酒與左嵐默契十足地對視了一眼。 左嵐突然心平氣和下來,嘴角帶著一絲冷淡的譏誚,眼里的憤怒卻暗潮洶涌:“所以呢,田詩讓你來干嘛?” “她說……”徐陽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陸酒酒,眼神閃爍不定,微一抿唇,狠狠心,把提前組織好的話一口氣說完:“她希望‘浮生詩酒’能復合,只要以組合的名義拿出幾首精良的曲子,以你的作曲能力,以她的圈內(nèi)人脈,強強聯(lián)手,最后瑤光的合奏搭檔一定非你們……” “滾!” 左嵐沒聽完就指著門口怒吼,盯著徐陽的一雙眼睛簡直要噴火似的,然后突然又快速走到陸酒酒面前,一把提溜起她的后衣領(lǐng)。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將陸酒酒往前推了推,對徐陽說:“這是和你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鐵子,什么都替你想,替你考慮,替你扛的傻逼!” 陸酒酒:“???” 被提著衣領(lǐng)歪著腦袋的人只能斜視著給了左嵐一個眼色,暗示她,最后那個稱呼可以不用這么直白的jiejie! 可惜左嵐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頭腦,完全接收不到信號,還拉著她義憤填膺地質(zhì)問徐陽:“酒酒向來怎么對你的,可你當年和田詩是怎么連手整她的?一個是什么都能包容你的發(fā)小兒,一個是和你戀愛沒幾天的綠茶婊,你他媽真就見色忘友,對最信任你的人下死手,你他媽良心真的一點都不會痛嗎?” “左嵐,別說了!” 左嵐袖口忽然被人輕輕扯了扯,她側(cè)眸過來,發(fā)現(xiàn)手里那個不爭氣的已經(jīng)紅了眼眶。 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樣子,讓她心里也跟著像是被什么揉了一把,酸溜溜的疼。 “也就酒酒好欺負,任你折騰,要我早八百年就把你廢了!”她無奈嘆了口氣:“她的心都被你傷出老繭了,你怎么還能腆著臉過來給田詩當說客?” 徐陽沉默不語,眼里也是蓄滿了淚,低著頭細細哽咽,想說些什么,卻早已無從說起。 其實,他的后悔與愧疚,從四年前的那天開始,就從未消退過。 她說:“徐陽,人心都是rou長的,再軟,戳一戳也是會疼的!” … 任平生今天上午雖然沒有排手術(shù),可比往常也清閑不了多少。 早上交班查完房,又挨個著重檢查了一下昨天做完手術(shù)的病患情況,該量體溫量體溫,該測血壓測血壓,該換藥換藥。 途中,又遇到昨天鬧事的那一家子,小伙子意識清醒,就是虛汗出得厲害,斷斷續(xù)續(xù)地痛苦申吟,止痛針鎮(zhèn)痛泵的效果也不是完全消除痛感,術(shù)后疼痛在所難免。 但好歹生命體征各項都很正常,傷口目前暫無感染跡象,繼續(xù)觀察,輸液消炎抗感染。 任平生給傷口換完藥,處理完畢準備出去,小伙子的父親再一次一聲不吭像尊門神似的突然攔在他前面。 他防備警覺地向后退了一步,旁邊的護士小丁也跟著退了一步,怯怯問了句:“你又要干嘛?” “道歉信寫過又反悔了?”任平生隨手將小丁扒拉到身后,凜冽犀利的眼神盯著那男人。 其實他身高腿長力氣大,真打起來完全不會吃虧,奈何身份擺在這兒,又是在醫(yī)院里,這才有了昨天的忍讓。 可脾氣再好也經(jīng)不住一再的挑釁啊,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脾氣不好的,于是當下腦袋一熱,把手里的平板筆記板都扔給身后的小丁,然后唰唰唰開始解開白大褂的扣子準備干一架。 “任醫(yī)生,您誤會了!” 漲紅著臉的男人終于開口,滿面的羞愧赧然,在任平生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深深一個九十度鞠躬,懇切鏗鏘的道:“任醫(yī)生,昨天是我混蛋,我在這里給您道歉,對不起,還有謝謝您,那么千辛萬苦拼盡全力的救我兒子!” 扣子解到一半,他緩緩停住,兇神惡煞的打架姿勢都擺好了,結(jié)果人家是來道歉的,也是蠻尷尬。 氣弱地咳了咳,他又默默地把已經(jīng)解開的扣子扣回去,不以為意道:“過去的事就算了,不過以后凡事先冷靜冷靜,別動不動使用暴力就行。”說完準備要走,又頓住,加了一句:“呃……沒事多笑笑!”別道個歉搞得要吃人似的。 小插曲過后,出了病房,直到走到走廊外面,小丁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小聲道:“剛才真的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真要打起來呢?!?/br> 任平生無聲地笑了笑,也頗覺得自己方才有些沖動。 如果真打起來,雖不知道最后是怎樣一個結(jié)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醫(yī)院一定會給他相對的處分,甚至真有可能像自己跟陸酒酒說的那樣,前程什么的都搭進去。 他搖搖頭,幸好那人不是來找他干仗的。 和小丁兩人繼續(xù)往前走,正往陸酒酒病房的方向。 陸酒酒的傷情基本穩(wěn)定,目前來看恢復情況也很不錯,他微微嘆了口氣,可以通知她辦理出院了。 結(jié)果,人還沒走近,就聽見里面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嘶吼—— “滾!” 他和小丁同時頓住腳步,面面相覷一眼,小丁肯定道:“里面在吵架?!?/br> 他也這么認為,但那聲音明顯不是陸酒酒的,他不由蹙了下眉,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小?。骸拔胰タ纯?,你先回?!?/br> “???”小丁的八卦之魂剛?cè)紵饋砭捅粷矞?,不情不愿地接過他的東西,遺憾失落地“哦”了一聲,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打發(fā)了小丁,任平生長腿一邁,幾步趕到陸酒酒病房門口,門是關(guān)著的,門口地上還凌亂散落著一袋山竹。 又是山竹! 他